第一百零一十章 神秘丑面到來

第一百零一十章 神秘丑面到來

在和陸馳洋吃過午飯以後,藤一和暉原在陸家偌大的院子裏面走着,暉原漫不經心的踢起在院落裏面的石頭,看着暉原那個樣子,藤一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麼?那麼沒有鬥志的樣子。”

“哎,整天呆在這裏,簡直就要憋瘋了,我們是來冒險的,又不是來做客的。”暉原搖頭,想了想,她笑着說:

“不過,能夠有免費的食宿也是不錯的。至少終於沒有一個人會整天在我耳邊說我的俸祿就只有多少多少石了。”

“我的俸祿本來就少……”藤一不滿的說。

“算了,懶得和你說這個。”暉原往前走了兩步,可是忽然感覺腦後是嗖嗖的勁風,暉原連忙回頭,可是卻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難道是——咒術?

藤一看見暉原很驚恐的看着天空,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還沒有往前賣出去一步,就已經一步也邁不出去——因為他的雙腿已經被常春藤給緊緊的纏在了地上。

眼看暉原就要出事,藤一趕快抽出了腰間的紫電彎月將自己腳上的常春藤給砍斷,可是在紫電彎月觸及那些常春藤的同時,刀也被纏縛住了。藤一在一個瞬間就已經明白自己遇到的是術法,可是越是掙扎就越是難得脫身,而暉原此刻已經整個人都被狂風卷了起來,那種風是有力量的,讓人看到了就知道絕對不簡單。

暉原因為離地以後,整個人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不由得慘叫一聲:

“啊——”

或許是聽到了這邊的響動,或者是暉原的叫喊終於驚動了陸家的守衛,陸家的幾個人趕來以後,看到了這個場景都是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道要採取怎樣的措施,藤一看了看他們,想起來陸馳洋是懂得術法的,然後沖那幾個家丁吼到:

“快去叫你們的老爺來。”

家丁手足無措的跑了過去,可是暉原卻越來越離開了地面,幾個人上去拉都根本不能阻止,上去的人都被狂風給席捲起來,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幾乎不能再次爬起來。藤一眼看暉原就要被那一陣妖風擄走,他不由得緊張,然後握緊了紫電彎月的手緊了起來,整個人站起來,然後狠狠的開始劈砍,紫電彎月之中灌注了他的內力,然後他一刀劈下去,雖然很快常春藤又一次會將他整個人緊緊的包圍,不過藤一絲毫沒有放棄,或許是看到了藤一那麼努力,周圍的幾個陸家的家丁也在很努力的去抓住暉原的手。

“啊,你們放開我——”暉原被人抓住,她整個人是在上升,可是同時陸家家丁給了她一個鄉下的力量,讓她覺得自己幾乎要被撕扯開來。

“你們快點放開她,快點找使用術法的人……”藤一也知道這麼撕扯下去,暉原很難受,那幾個陸家的家丁連忙放開暉原,可是就在放開的那一個瞬間,暉原整個人都從陸家的宅院裏面被風卷着吹了出去。同時藤一的束縛也解開了,藤一連忙跟着暉原被捲走的方向,他一個輕功躍上了圍牆,跟着那陣妖風跑了出去。

陸馳洋還沒有來得及追上去,就已經被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攔住了去路:

“陸兄,別來無恙啊。”

“果然是你,你還真是得到訊息很快嘛。”陸馳洋自然是認識這個人,這個其實已經在人間生活了四五十年,但是還是二十多歲人樣子的男人,那個叫做舞月嵐的男子,也就是舞月家族的族長、舞月景雪和舞月夢瑤的哥哥、暉原的父親。

“陸兄似乎忘記了,夢瑤能夠讀得懂風中的訊息。”舞月嵐微笑着說,他看上去就像是暉原的哥哥,一點也不像是父親,這就是擁有長生能力的舞月家族的族人。

“而且,暉原是我的女兒,你這樣將我的女兒軟禁在這裏,恐怕是為了你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哼,是么,那麼你現在和自己的妹妹糾纏不清,又把自己的妻子置於何地?”

“妻子,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妹妹么?”舞月嵐微笑着說,“陸兄,你還是小心一點,教主已經慢慢在恢復當中,您還是不要鋌而走險,到時候我們撕破臉皮,大家都比較難看。你還是快些把女兒還給我。”

陸馳洋憤恨的看了看舞月嵐,沒有多說什麼,舞月嵐則是慢慢的退步,一躍上了圍牆,就消失在了遠處西下的太陽旁邊。

再說藤一追着綁了暉原的妖風一直跑:

“喂,你們放開暉原!”

回答他的只有呼嘯的大風,藤一着急,他在想若是他也會術法就好了,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有人跟上了他,給了他腦後重重一擊,藤一還沒有明白過來,就已經整個人昏倒在地。藤一在昏迷之前,只是覺得心裏陡然間升起一陣寒意,他自己是輕功在空中的,若是要追上他,還要再空中擊昏他同時他要沒有察覺,這個人的武功,應該是到了超凡脫俗的地步吧。

暉原被狂風席捲過去,突然,前面有了一個人跳了出來,擋住了暉原的去路,暉原這個時候將那個人看得真切,那是一個身形佝僂的男人,他的頭髮灰白,臉上的皮膚是很不健康得泛黃顏色,上面有很多的黑斑,兩隻眼睛瞎掉了左眼,同時他的牙齒暴露在外面,那是一口黃牙。

卻不是暉原以貌取人,倒是那個人真的是生了一張不算漂亮的臉,而且,就應該說是醜陋得很。

他擋住了那陣風,在下一個瞬間,他伸出手來,張開口用他嘶啞的聲音,說了一些暉原聽不懂的咒語。然後只見天空中有一個人慘叫了一聲跌倒了下來,同時暉原身邊束縛住暉原的風也停了下來,跌倒在地上的那個人,是一身的淺灰色袍子,也是在腰間束了腰帶,他跌倒在地上,口中不斷的突出了鮮血。而暉原,也沒有重重跌落在地上,有一陣風,凌空出現,很柔和的將暉原送到了地上。

“你是什麼人?!”受傷的西域人衝著那個醜陋的男人大喊。

而那個男人只是伸出了他右手的食指,放在嘴唇上——也就是放在了他枯黃的牙齒之下,輕輕的念動了咒語,只見黃沙突然流動起來,本來是沙土之地的地方,變成了一片流沙,而方才還是飛揚跋扈的兩個灰衣人,現在就已經變成了慌亂而且驚恐的樣子。他們無論怎麼掙扎都是在往沙土裏面深陷,不過,沙土沒有將他們整個人掩埋,只是將他們的身體給埋了,讓他們無法動彈而已。

那個醜陋的男子,看着他們已經無法動彈了以後,就沒有再動用術法,而是將手放了下來。暉原驚訝的看了那個男子很久以後,才慢慢的開口說:

“多謝相救。”

那個男子只是看了暉原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就要轉頭就走。

“等等,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暉原叫住了那個人,她有些好奇的追上去一步。

那個醜陋的男人似乎有些驚訝,他回頭,看了暉原一眼:

“你……不怕我?”

他的聲音嘶啞,很是難聽,就像是有一口痰堵在嗓子裏,聽起來就是很難聽,他睜着僅剩的眼睛看着暉原,然後冷笑一陣:

“算了,我沒有名字。”

“怎麼會沒有名字呢?”暉原走近了兩步,然後笑了笑:

“不然我給你取個名字?”

那個男子看着暉原,沒有說話,也沒有逃離。

“就叫你小夕吧,現在夕陽西下。時間正好,你又救了我。”暉原笑嘻嘻的看着那個男子,然後她走了兩步:

“西域我一點都不熟悉,你帶我去最近的一個市鎮吧。”

那個男子想了想,沒有反駁暉原的話,他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就往前面走了出去,走了幾步,他忽然停了下來,對着暉原問:

“你不用等你的夥伴嗎?”

“你說藤一那個白痴啊?”暉原臉上閃過了詭秘的一笑,“我不要,讓他來找我還不如我自己一個人去呢,何況,他上次為了一頭豬都不來救我,這一次我倒是很想看看他會不會來呢。”

小夕想了想,就沉默了,他帶着暉原慢慢的往前走過去,在不遠處,有一個市鎮,哪裏可以獲得水源,也可以暫時離開陸家和舞月家的勢力範圍。

“小夕,你也會術法,你是西域聖教的人嗎?”暉原突然意識到,在這片土地上,術法就等於是一個人生存的標誌,西域聖教的術法在這裏就是權力和身份的象徵。

小夕回頭,看了暉原一眼,然後回答說:

“我是西域聖教的人。”

“那麼你一定是知道很多關於聖教的事情了,給我講講好不好?”

“你很感興趣?你……”小夕看着暉原,有些猶豫的想了想說,“不恨它?”

“我為什麼要恨它?”

“它……”小夕住了口,他知道暉原並不知道很多年前聖教和舞月家族的恩怨情仇,自然,也不知道西域聖教裏面,那些在源不斷流出來的黑色漿液。像是瘟疫一般,最終會蔓延到整個天下,讓災難重臨人間。

不過,或者暉原不知道也是好的吧,畢竟,那些事情知道人越少,總是越好的。黑暗的事情,最後就是讓那些個創造黑暗的人,去償還,就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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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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