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過去娓娓道來(下)

第一百零八章 過去娓娓道來(下)

暉原聽了陸馳洋的話,也是深思了一會兒,然後說:

“也就是說,本來我的能力是很高的,可是最後被某種力量給封印了?”

陸馳洋聽到了暉原的話,他笑了笑,心中卻是微微的驚訝,果然是舞月景雪的女兒,聰明伶俐,很快就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如果是這樣,陸馳洋想了想,眉頭微微一皺,心裏有了一些小小的波瀾。

“陸前輩,你說舞月家族曾經和聖教在這裏廝殺過?”藤一想了想,然後說:

“我是不是可以認為,舞月家族和聖教的廝殺,是和暉原有關係?”

陸馳洋“呵呵”的一笑,然後他點頭:

“不愧是天下第一捕快,以及能夠解開天下一切迷陣的暉原姑娘。不錯,你們所猜不錯,就是為了暉原,所以聖教才會要和舞月家族爭鬥。不過,其中也有一些原因。你們知道舞月家族的強大,在一定程度上已經不受制於聖教了,所以,聖教也擔心舞月家族會做出離經叛道的事情來,於是就組織了一些術法高手對整個家族進行了清洗。將那些不忠心於聖教的人都給清洗出去、殺死,自然其中也有被誤殺的人。”

暉原皺眉,她似乎能夠看到多年之前的故事,三個人在日下沉默良久。暉原沒有想到,在二十多年以前,曾經有這樣一場戰爭——血流成河、刀劍無眼,在現在看來乃是那麼閑適和溫暖的地方,竟然是一個戰場,一個刃血之地。二十年以後,所有的血腥都已經被掩埋,最後,卻要剩下她一個人,去承擔一些她不曾能夠面對的東西。

“暉原小心!”藤一忽然大喊一聲,接着就抽出了紫電彎月一躍從馬上跳了起來,然後紫電彎月在空中和一道黑影相接,發出了清脆的錚鳴聲。

看到了偷襲暉原不成,那道黑影沒有和藤一多做纏鬥,而是直接在天空中劃出了一道流星,然後直接砸進了沙土之中。這一系列的舉動,使得馬匹受了驚,高揚起前蹄,暉原在這個時候沒有坐穩,被那匹馬生生的從馬背上拋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沙土上——若不是沙土鬆軟,恐怕暉原早就已經骨頭斷了幾根。

暉原被摔得很痛,可是藤一就已經揮刀向她砍了過來,暉原睜大了眼睛,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藤一已經一把拉起了她,同時右手出刀,狠狠的向沙土下面戳了進去,只見一道血光染在了沙上,旁邊的一把黑色的刀,這個時候,刀尖在外,就在方才暉原躺倒的地方,閃閃的發出了寒光。

“小心——”陸馳洋只來得及喊出口這句話,然後他就已經不得不出手,他擅長的是掌法,揮掌過去,擋開了擊向他的兩道影子。

藤一這個時候也是護着暉原,慢慢的持刀後退,來到了陸馳洋的身後,三個人成鼎立之勢,站在茫茫戈壁之中,有風吹過,掩埋了方才的血跡,又是一片乾淨的地方。暉原忽然覺得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因為,沙土下面,明明曾經有一條生命存在,可是他的屍體才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被這裏的風沙給掩埋了。

暉原本來以為,二十年前的、那些屍骨都是經歷了二十多年的風吹和日晒,才能夠將一片血海換成了今天這般平靜的模樣,最後,卻不是這樣。只用一個眨眼的時候,就可以掩蓋一個人的血跡和屍體,這樣的事情,暉原有些難過——那些素昧謀面的家人們,難道也就是這樣消失在了大漠的黃沙之中么?

“前輩,他們是什麼人?”藤一若不是久年的習武能夠感覺到殺氣,不然根本救不了暉原,這些人來去如風,這麼多年來,藤一也就只是見過了兩個人有讓他幾乎看不清楚的輕功,其中一個人就是天下第一大盜上官末塵。沒有想到,在玉門關外,竟然還有那麼多的人是擁有卓絕輕功的。

“他們是聖教的人。”

“聖教?”

“他們是來追殺暉原的,不能讓任何一個舞月家族的人活下去。或者就是那天,暉原你用招魂的術法,將他們引了來。”陸馳洋氣喘吁吁的說。

“看吧,叫你不要招鬼的嘛,最後還真的招來了。”藤一半開玩笑的對暉原說。

暉原白眼:

“你堂堂天下第一捕快,除了欺負我,你還會幹什麼啊?!還不快點打倒人家。”

藤一正準備說,“人影都看不見,怎麼打倒”的時候,卻是覺得腳下被束縛住,藤一連忙低頭一看,卻發現三個人的雙腳已經被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來的藤蔓給緊緊的纏住了——沙土之中怎麼會長出這麼多的藤蔓,藤一突然覺得這個場面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是想不起來。

“藤蔓纏縛?!”陸馳洋咬牙,說出了術法的名字,植物都是生長在土壤之中,植物的術法,能夠操控所有生長的植物不說,還能夠讓花草橫生,創造出一個青草紅花的世界,只要有術法的支持,就可以讓花草遍地開放。

“還竟然勞動了土護法的眾位弟子,看來教主還真是看得起我陸馳洋啊!”

“陸老您是教主的故友,可是卻不知道您為何要處處和我們聖教作對,讓我們教主很是難辦呢。”在不遠的地下,傳來了一個聲音,帶着悶響。

“作對?哼——他祁音歿若是還認為我是故友的話,當年是如何逼死了紀夢,我卻記得清清楚楚。”

“陸老您也算是教中之人,你知道銀月姑娘對我們的重要性,況且是您橫刀奪愛在先,銀月姑娘乃是教主的妻子,您如何能說是教主……”

“不必多說了,這個丫頭我是護定了。你們休想要從我這裏帶走她。”陸馳洋說著,就將右手放在了胸口,口中開始念念有詞。不久以後,忽然在沙漠上狂風四起,黃沙被想着東方吹起、流逝,漸漸的露出了那些來襲擊的人的身影——

他們都是黑袍在身,長長的袍子一直拖到腳踝,腰間用一根腰帶系起來,看上去和暉原的裝束很像。他們每個人的頭髮都很長,在身後拖到了腳踝的位置。他們看到自己暴露以後,乾脆就從沙土裏面跳了出來。

“陸老,您這是何必呢?”其中一個說著。

“若是惹怒了教主,您一個人無所謂,也要想想陸家這麼多年的基業,您就真的想不要就不要了?”

“呵呵,你們教主若是想要來殺我,儘管來吧,我倒想要看看,他這麼多年躲在聖教裏面,到底幹了什麼,除了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將自己的元氣大傷不說,還開啟了‘黑暗之門’吧,他能夠逃脫了那些怨靈的束縛嗎?不然,公子是如何誕生的?”陸馳洋冷冷一笑,說出了這些話。

那邊的幾個聖教弟子,卻也已經變了臉色,他們沒有想到陸馳洋對聖教內部的事情是如此的了解,看見他們變了臉色,陸馳洋忽然右手出手,一道水柱就從後面的地面上忽然湧出來,水柱直接貫穿了那個人的胸膛。之後,就在空中無形的散去了。

“陸前輩……”藤一驚恐的看着陸馳洋,那是怎樣一種武功?或者,是術法?

陸馳洋笑了笑,他看着那邊的幾個聖教的弟子:

“你們的師傅,或者真的地位並不是很高,所以,他不知道我們陸家,雖然不懂得術法,但是,我陸馳洋是懂得術法的。我在西域聖教那麼多年,好歹是學會了水系的法術。你們幾個,是不是還是想要試試?”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很久以後,他們只得退下,因為方才倒下的人就是最好的呃證明,因為,他們根本不是陸馳洋的對手。

“陸前輩,你竟然會術法?”

“呵呵,在二十多年前,我被家父送到了聖教裏面,成為了聖教的弟子,學過一些水系的術法。那個時候,認識了紀夢和你的母親,自然,還有聖教的教主,祁音歿。”

藤一點頭:

“陸前輩果然是深藏不漏,武功卓絕,還懂得術法。”

“這些術法,恐怕在祁音歿眼裏,根本就是雕蟲小技,你們若是見過了他,就會知道術法的恐怖,你們兩個不會術法,在西域幾乎是寸步難行。”

“那我可以學術法嗎?”暉原突然開口說道,“您曾經說過,我們舞月家族的人是術法裏面最為強大的,您都可以通過後天學會術法,我是舞月家族的孩子,是不是也可以學會呢?”

陸馳洋聽見暉原這麼一說,不由得一怔,然後他笑了,拍了拍手:

“理論上,是可以的。”

“理論上?”

“是的,不知道你學不學的會。”陸馳洋想了想,然後說:

“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很快聖教又會有人來的。”陸馳洋在心裏冷笑,祁音歿,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若不是你這些年的急功近利,也不會給了我陸家有這麼為紀夢報仇的機會。

“聖教為什麼那麼懼怕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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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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