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新的合金出成品了
動員會開完，趁着大家的勁頭正在高點，張浩然再一次強調一遍：“大家要注意的，現在我們從事的是一件絕密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對外，哪怕是對自己的親人也不能透露出去一點，事關國家安全，更事關我們自己的安全，明白了嗎？”
“明白了。”回應的雖稍微有點參差不齊，但聲音絕對洪亮，引得不遠處玩兒耍的兩個男童跑過來好奇的透過門釘大門的門縫，往裏張望着。
金曉鵬一揮手：“那大爺看好大門，謝絕一切人進入。其他人進入熔煉室，聽從吳曉曉指揮。”
張浩然：我呢？！
金曉鵬瞪着眼睛對視着張浩然，眼神透露出的信息是：誰讓你對我突然襲擊，弄個政委的頭銜把我架在火上烤，現在我就行使政委權利，架空你一把。
張浩然忍不住說出來：“我呢！”
“哦，我忘了。”
“這你丫能把我忘了？！”
“咋地，不可以？！”
“不可以！”說著張浩然作勢要撲上去。
“停停，不是開個玩笑嘛，誰讓你先整我的。”金曉鵬拉開和張浩然距離道：“總指揮是你，我是政委，你管戰鬥，我管後勤。”
其實張浩然也是開個玩笑，一個團隊，最後總會有分工，自己再強，也離不開集體協同，離不開左膀右臂的支持和幫助。
張浩然摟着金曉鵬，要是這個牛叉的航發材料真的實現了倆人地預期后，應該如何辦。
聽着張浩然的計劃，金曉鵬驚訝的張大嘴好久沒有合上。
“你爸？張叔的身份？”
“嗯，這也是最高機密，實驗中心知道的人就是你我，不傳第三個耳朵，打死都不說的那種。”
……
兩人秘密商量了許久，把一切細節再三推敲，感覺完全沒有問題了，這才起身前往熔煉室。
熔煉，是個漫長的過程，沒有幾個小時，是出不來金屬液的。
吳曉曉在室內指揮着劉明遠和劉雨銘，自己也身體力行，做好標記的器皿中混合料，一絲不苟的按照溫度和順序，輪流的導入配料盤，最後進入真空反射爐。
看着三人緊張的樣子，張浩然笑着說：“不要緊張，要相信曉曉，你們一定可以成功的。”
吳曉曉！劉雨銘！什麼情況？曉曉？叫的好親切有沒有。
離真空反射爐很近的吳曉曉，本來就被高溫烤的臉上紅撲撲的，一聲曉曉，臉色更紅了，血色慾滴的樣子，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只有劉明遠是過來人，不動聲色。
金曉鵬嘿嘿笑了一下：“張少，我們出去待會？”
張浩然有些尷尬，咋地就是脫口而出叫成了曉曉了呢，明明人家有姓，姓吳，全名是吳曉曉吶。
張浩然搖搖頭，隨着金曉鵬走出熔爐室外，那布侖看到二人出來，殷勤的掏出煙，分別遞給二人，金曉鵬熟練的點着抽起來。
張浩然有些驚詫，這小子什麼時候會這一套的？
盛情難卻，接過來也點着了煙。
那布侖滿意的露出有些慈祥的微笑：“這就對了，男人該做的事情包括要會喝酒抽煙的。”
話音未落，張浩然被嗆的咳嗽不止。
禁煙，以後實驗中心室內絕對不可以吸煙，一個單位安全，畢竟實驗中心以後一定會有易燃易爆的東西。一個是自身安全，到處都宣傳吸煙有害健康，那都是有依據的。
男人必須會的東西，絕對不能包括吸煙，絕對的！
張浩然不由的盯了那布侖一眼，掐滅了煙。那布侖嘿嘿地擠出一點笑容，趕忙退到值班室去了。
一芽彎彎的月亮悄悄的掛上了夜空，已經半夜了，誰都沒有休息，都在靜等着第一爐合成金屬熔煉出來。
熔爐室，三人都已投料完畢，真空反射熔爐發出呼呼的聲響，吳曉曉看著錶，再有20分鐘就可以關爐出成品了。
大家都是激動地心，顫抖的手。張浩然在院中也是不時踱步，時不時的看看手錶。金曉鵬更是一會兒坐下一會起立的，時而還像一個陀螺轉幾圈。
理解大家的心情，畢竟是實驗中心的第一個成品，說到關係到實驗中心的成敗都不為過。
儘管吳曉曉對張浩然的配比表存疑，但，還是滿懷着希望，誰不想一炮打響，小小的院落，破敗的圍牆裏面，出來一個很牛的產品。
熔爐室內，“滴滴滴”提示音響起來，張浩然在耳聰的功能下，已然聽到了這個聲音，在金曉鵬還在轉圈的時候，已經拔腿沖向了熔爐室。
熔爐室內，吳曉曉打開真空反射爐出料口，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加壓后，鋼水緩緩的流入模具槽中，整整齊齊的8個模具槽，不大功夫就已經全部灌滿，一爐合金鋼水分毫不差。
鋼水發著熾熱的紅黃光，靜靜的躺在模具槽內等待冷卻，熔爐室的三個大功率排風扇已經嗚嗚的轉動起來。
吳曉曉看着奔過來的張浩然，想張嘴說話，才發現，嗓子已經嘶啞，滴水未進，指揮着劉雨銘和劉明遠二人，嗓子已經幹了。
張浩然看出吳曉曉要說什麼，但是說不出來，忙揮手示意，不要說了，拿起操縱台上的一瓶純凈水，打開蓋，遞給了她。
然後才轉頭去看模具槽，看着槽內的由於不斷冷卻顏色漸漸變暗的合金鋼水，心中喜悅的無以復加。
吳曉曉接過遞過來的純凈水，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暖意，莫名的對這種感覺開始有些眷戀了。
不知何時，金曉鵬已經摟住張浩然的肩膀，滿臉的興奮：“我看顏色就知道，這個合金不一般，因為一般合金金屬按照材料物理學上所說，冷卻時間應該很短，時間越短，碾度越差，對後面的加工工藝帶來更高的要求。”
張浩然平復了一下心情，裝着嚴肅的樣子，拿下金曉鵬搭在自己肩上手：“要求，第一，不要總是這樣摟摟抱抱的，容易讓別人產生歧義。”說著，還偷瞄了一眼吳曉曉。自己趕忙掐了自己一下：瞅她幹嘛，哎，不由自主。
接著說道：“第二，說明你的分析水平還是不錯的。”
金曉鵬：“我在學校成績可是比你好的。”
“那你整出一個超級合金來？”
“簡單，我整一個就是，螺紋鋼算不算？”
……
聽着倆人的互相調侃得對話，吳曉曉三人露出笑容，連續6個小時的工作所帶來的的疲憊和緊張，一下子鬆弛了不少。
張浩然道：“大家整理下，洗洗臉，要是不困的話，去城裏，我們去吃麻小。”
大家聽聞，一聲歡呼，張浩然和金曉鵬收拾着熔爐室的雜物，模具槽裏面的合金鋼要過12小時才完全冷卻到可以拿來檢驗。已經是半夜了。大家宵夜后，好好休息一下就是。等着明天下午再工作。
那布侖大爺最慘，要守夜，沒有辦法去。金曉鵬發了一張紅幣給那布侖。
兩個車，5個人，導航23公里，目標：不夜街。
到了不夜街，寬闊的街道兩旁，各種風味菜館林立。霓虹燈、燈光招牌煞是耀眼，正值午夜，人流正盛。幾乎每一家飯館裏面，都是客流不少。路邊停滿了各種車輛。
麻小，京都人的稱呼，其實就是小龍蝦，麻辣小龍蝦，被京都人簡稱麻小。
不夜街，幾乎家家都有這種吃食，只是和產地相比有點小貴。產地是按斤算，這裏論只賣。
張浩然很想喝酒，自我陶醉一番，但是，沒有酒友，除了兩個開車的，就是兩個女孩，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