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余然
楊塵滿臉的無奈,師兄這長相,晚上還真不敢正大光明的帶出去,不然,不知有多少人會被嚇瘋,或者被嚇傻。
等後者再次醒來時,已是晚上子時,這次,楊塵沒有讓師兄待在床前,不然一個不好,這人又要昏迷過去。
“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這名中年男子在看到楊塵時,明顯大鬆口氣,第一句話就是感謝,原來後者名為;余然。
在大夏王朝跟隨兄長做生意,家中雖說不是名門望族,也沒有富可敵國的財富,但也衣食無憂,不是常人能睥睨的。
大夏建立之初,其君主第一個推行的就是和各國通商,其兄長正好趕上了最後未班車,有了大夏君主的扶持,生意做的風生水起,越來越大。
最近也是不知怎麼回事,老是被一些黑衣人追殺,算上這次已經是第五波了,原先身邊還有一些人保護,但被追殺了幾次后,身邊的人也就死完了,所以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沒事了吧!”
“沒事了的話,把救命錢付一下。”
見余然情緒穩定了下來,站老遠的張蠻走上前來,瓮聲瓮氣的說到,在張蠻眼裏,除了師弟,一切都沒有銀子來的實在。
楊塵聽到師兄的話,兩眼一翻,不知道說什麼好,師兄什麼脾氣,自己實在太清楚了,往往能幹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這不,一開口別說余然,就是自己也是滿腦子黑線。
“媽呀!”
“鬼呀!”
余然聞着說話聲看去,在昏暗的屋子之中,眼前這張人臉實在太過可怖,便不由大叫出聲。
“鬼叫什麼,你見過會說人話的鬼嗎?”
聽到對方的驚叫聲,張蠻心中儘是不滿,好歹自己也是救了對方,這人怎麼老是胡說八道,大晚上的哪裏來的鬼,難道自己長得真的很醜,比鬼都嚇人。
余然大叫一聲,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再次暈死過去,不過聽到對方這麼一說,細看之下,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對方若不是人,絕對不會講出人話,再者,在微弱的燈光下,對方還有影子,顯然不可能是真的鬼,但這人怎麼能長成這樣呢?
“哼!”
“到底還有沒有事了,沒事把救命錢付了?”
張蠻見對方發獃,一聲冷哼,顯示出自己的不滿,不由得再次憨聲憨氣的催促到。
“師兄…!”
這一下,就連旁邊站着的楊塵也是看不下去了,急忙將師兄向後面拉了拉,自己救人,又不是為了錢財,看的是緣分,當時只能說明和這人有緣,命不該絕罷了。
而要是任由師兄自由發揮下去,楊塵真的不敢想像,會整出什麼么蛾子。
余然聽其這般說,心中尷尬,一般被人或者醫者所救,都會客套兩句,比如說自己救人,並不是為了什麼報酬。
這位到好,直接開門見山的伸手要,要是一般情況下到還好,只是自己在被追殺時,身上的錢財都弄丟了,這下到不由有些尷尬起來。
“怎麼,想賴賬。”
見余然不說話,被拉到大老遠的張蠻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這下讓對方更加的尷尬。
“兄台勿怪,我師兄就是這般性格。”
見對方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楊塵急忙打起圓場,不然這天沒法聊了,不由得對着師兄使眼色。
見前方青年這般說,余然尷尬道:“讓兩位兄台見笑了,這位兄弟性格秉直,仍是性情中人。”
話落,余然還不由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再次開口道:“等明天回到家中,在好好答謝兩位。”
見此人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楊塵也沒有為難對方,只是道了一句好好休息,不必多想,就帶着張蠻下去休息了。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習武之人更是如此,當東方天際太陽剛剛露出之時,楊塵一口濁氣吐出,原本,前段時間有所精進的修為,在一次提高。
今時不同往日,平時修為精進,只是感覺神清氣爽,內力壯大,而這次不只如此,楊塵明顯覺得體內的奇經八脈在內力的滋養下,變得寬敞起來,比以前更有韌性。
此時,楊塵看着四周的景物,變得比之前更加清晰,幾丈之外的大樹上,有一隻蟲子正在啃食着樹葉,都被後者看的清楚。
見此情景,楊塵還感覺就連聽力也提升了不少,在看那隻蟲子的同時,其啃食葉子的聲音,楊塵在幾丈之外也是聽得清晰。
這是什麼境界,楊塵不得而知,很早以前,師父說自己已經超過了頂級戰將級別,再往上還有什麼境界,師父當時只是笑了笑,說自己日後自會知曉。
後來,自己在一本古籍當中查到,在頂級戰將之上,還有一個境界,那便是絕世戰將,在這世間,能到達此境界的人,當真未曾聽說過。
記得自己再次問師父自己可曾達到絕世戰將時,師父只是一臉不屑的說到,絕世戰將算個屁,當一個人真正強大的時候,就算是這方天地也容納不下。
“吱呀~!”
正當楊塵陷入沉思之中時,一道開門的吱呀聲響起,將其拉回現實,抬眼一看,原來是余然起來了。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余然的氣色看起來明顯好了許多,不似昨日那般,連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
此刻,余然內心震驚不已,以昨日自己的傷勢,心中最為清楚不過,一般醫者,根本就難以醫治。
沒想到眼前這青年的醫術竟然這般了得,當真是妙手回春,一個晚上,就能夠讓自己下地走路。
單憑這一手醫術,在這大夏王朝橫着走,一點問題都沒有,這一類人,很少有人願意去得罪,保不準那天自己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還得去求人家。
“你的傷,已無大礙,可自行離去。”
正想着如何拉攏眼前青年時,楊塵的聲音已經傳來。
走上前來,余然對着楊塵彎腰拱手,開口道:“小兄弟,我想請你去家中一敘,不知可否。”
余然有兩個目的,一是可以保護自己,當日對付那群黑衣人,自己雖然沒見,但能從那些人手中救下自己,可見這兩人的身手是何等厲害。
二是拉攏對方,以對方的醫術,縱使拉攏不到,也可以結個善緣,日後有難,也好求於對方。
只是當余然的話語剛落,就見眼前之人那雙睿智的眼神望向自己,余然頓時就覺得自己內心所想,都被對方看的一清二楚,冷汗一瞬間就順着後背流了下來。
跟隨兄長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凌厲的眼神,只是一眼,彷彿就能看穿別人心中所想,當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