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啊!宇賢哥哥,這樣怎麼行?”
張宇賢忍不住勾起了笑意又憋了回去,艱難的皺起眉,“是啊,那怎麼行?那我走?”
“嗯,宇賢哥哥,你還是現在走吧,語文老師也是奇怪了,都十分鐘過去了還不過來上課,這是要曠課啊?”溫月憐眼神撇了撇門,門沒有動靜,帶着幾分焦慮和幾分慶幸感掛在臉上。
語文老師不來,她可以在課桌上發獃一整節課,語文老師要是來了,來了就來了唄,認真聽課就是了。
溫月憐咽了咽口水。
這舉動被張宇賢看在眼裏,看着眼前這傻小妞既帶着期盼又帶着半分焦慮,她既想輕鬆度過這節課,又想好好放鬆自己的時間。
“不用看了,傻妞。”
“啥?”溫月憐不明所以的扭回頭。
“我就是你的任課老師,語文老師。”
張宇賢絆着幾分嚴肅和幾分無奈看着溫月憐。
從溫月憐的表情從期許變成面目怠榭。
“你,你是認真的嗎?”
“嗯!不能再認真了。”張宇賢從文件包里拿出一本語文書,語文書在手中搖晃,溫月憐看得恍惚。
這傢伙,剛剛玩我呢!
“你剛剛不是說路過嗎?”
“騙你的,真好上當,我要是再騙騙你,是不是可以把你騙成我的老婆了?唉!你別生氣啊,逗你玩着的……”
張宇賢體驗了一把整人一時爽,後面火葬場的局面。
這一節課算是前半場惹怒溫月憐,中半場平息火苗,後半場習課。
“鈴鈴鈴。”
放學的鈴聲響起。
窗外的火燒雲天空染完整個天空,美麗的雲霞夾着一半灰黑和通紅的色彩,樹木的影子照得拉長,操場上穿戴整齊的學生參差不齊的行走。
溫月憐托腮冥想,她每次看到太陽下山宏觀的壯麗景象,心中總不禁感慨和嘆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讓她醉入這唯美意境。
“一起回去嗎?”張宇賢來到溫月憐跟前。
溫月憐收拾好課本,“不用,我有‘專車’回家。”
“專車?什麼專車?要不你送我回家吧,我也想見識見識一下你的專車是怎樣的。”張宇賢不要臉的湊進溫月憐的臉龐。
溫月憐一個機靈的躲開,尷尬一笑,“我的這個專車只能送到我的目的地的。”
“確定是你的專車嗎?司機都不聽你的話?”
溫月憐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她說的專車指的是公交車,可是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她沒有專屬專車,只想圓謊過去,誰知這張宇賢一直問個不停,這讓她臉上黑了三根線。
“額,這個……我的專車也是些脾氣的。”
“這樣啊,那你不請我去你家做客做客,順便輔導一下你的語文成績。”張宇賢不依不饒。
“不用了吧,我語文成績挺好的。”溫月憐有些想拒絕張宇賢,可是這張宇賢臉皮比菜板還要厚,她說實話也不是,說謊話也找不到圓謊的方法。
啊!苦惱啊。
“正因為你語文成績挺好的,所以我才要再拔高你的成績,讓你成為優秀學生。”
溫月憐扯了扯嘴皮子,已經不知自己笑得有多牽強了,她緩緩起身,與張宇賢對視,纖纖細腿向一邊挪,假笑,“宇賢哥哥……”
“嗯,在呢。”
“那個……”溫月憐咽了咽口水,輕咬了下唇,“要不你下次再去我家教我吧!”
說完,溫月憐的小腿像是鞍上了馬達,“咻~”的一聲一股煙兒冒出,消失在偌大的教室中。
這溫月憐為了不讓張宇賢發現自己是坐公交車回家的,只能草率快速的逃離現場了。
張宇賢也不是追不上溫月憐,只是看她齊齊的劉海在空中飛揚以及焦慮的臉龐帶着幾分不安,也許是他嚇着她了吧,看溫月憐魂不守舍的離開教室,就知道她恐懼和他在一起的時光了。
也許也是張宇賢太過於心急了,他想她靠近一些,想要更多的時間了解這個懵懂可愛的女孩,想要和她獨處過一些美好的時刻,而嚇到她像一隻逃荒的小兔子飛快的離開他的視野。
他不急,他想要全心全意的她奔向於他。
溫月憐這傢伙急忙跑匆匆的跑出校園,走出時還不忘回頭望望,嗯!張宇賢沒有追上來,她氣喘得吁吁的。
來到公交車站牌旁,細細瀏覽了一下公交路線,嗯!她要乘坐58號路線公交車可以直達家裏。
溫月憐站在公交車牌前,路過的車一輛接着一輛的在她的眼前開過,在這個富人區的教學環境附近,都沒有同學跟她坐公交的,只有她一個人公交車站等候。
過了十分鐘,溫月憐沒有等到公交車的到來,反而等到今天中午那個厭煩的傢伙軒斌勛的到來。
溫月憐傻獃獃地睜着眼睛,看着眼前這位單手開着保時捷敞篷跑車的軒斌勛,她瞳孔睜得要有多大有多大。
軒斌勛可不是省油的料,他偏偏在溫月憐的面前停車,眉目間透露着氣宇軒昂,他摘下墨鏡,那帥氣逼人的側臉分分鐘可以迷倒萬千女性,上至八十歲,下至八歲,他那眉目神情簡直就是上帝精心鑄造,完美無瑕。
路過一旁的女學生紛紛私底下讚美軒斌勛的帥氣。
唯獨唯有溫月憐,時時刻刻想要遠離站在軒斌勛。
溫月憐感到非常的晦氣,今天中午遇見他,她倒霉,傍晚放學又遇見他,一天都沒有美好心情可言了。
溫月憐訕訕氣,可不想在大庭廣眾的場合和軒斌勛打架吵鬧,今天中午打不過他,傍晚躲着他還不行嗎?
溫月憐挪開腳步,想要遠離這個瘟神軒斌勛。
話說回來,這個軒斌勛好停不停,非要不偏不倚的正好停在她的面前,這是幹啥,是湊巧,還是想要再來一次你死我活的干架?
溫月憐已經沒有好心情跟軒斌勛打鬧,她嫌棄的往旁邊走,還沒走到三步,軒斌勛便喊住溫月憐。
“喂!上車。”
一聲毫無感情的聲調問着溫月憐。
溫月憐左瞄右瞄了一眼,發現離軒斌勛最近的只有她,她示意的舉起手指指向自己,是問她嗎?
軒斌勛點頭。
啊,居然是自己,這傢伙幹嘛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