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第一份天皇恥辱手書”

第二百六十章“第一份天皇恥辱手書”

第二百六十章“第一份天皇恥辱手書”

1910年3月27日,三國商定,由英國政府出面警告中國“充分了解到自己所作所為的危險性”,同時,三國政府又在日本東京採取聯合外交行動,促使日本政府向中國作出讓步。為此,一方面英法俄表示在任何情況下他們都不會捲入軍事衝突,另一方面,在4月2日,三國駐日本公使正式要求日本政府與中國達成“全面的持久的和平解釋方法”。

在“和平解決方法”原則的方針之下,在英國首相菲利浦斯、法國總統魯伯、俄國副奧查金首相以及中國外務部長楊尚鑫的手中,從3月到6月,圍繞着中俄和平條約和中日的問題,局勢幾起幾落。

春天來了,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而英法俄三國政府對日本政府的壓力卻一天比一天沉重。他們要日本政府給予中國以範圍極廣的讓步。

在內外的壓力之下,東京宣佈逮捕了二百三十名朝鮮自由黨政治犯,同時,在日本禁止朝鮮自由黨活動,禁止朝鮮人進入日本,禁止有朝鮮標誌的東西在日本發行。但是,在劉飛揚的授意下,中國政府以日本拒絕把朝鮮自由黨的政治犯交給中國為由,於4月19日突然中斷了同日本政府的談判。同一天,中國報紙報道了軍隊調動的消息,中國四個甲師已在立漢省集結,並且黃海艦隊和太平洋艦隊進行襲擊日本前的準備。

中國不顧英法俄三國三番五次地勸告,要用武力和戰爭解決中日問題,不惜破壞遠東的穩定,這引起了英法的極度不安。英法決定對中國施加壓力和影響,以迫使中國在英法能夠接受的範圍內行事。也就是說要通過妥協,在不動用武力的情況下解決中日問題。因此,在以後的四十八小時內,在巴黎的中國外交團出現了1909年10月以後最繁忙的外交活動,這是英、法、俄和日團結一致對抗中國的最後一次表現。

面對中國的戰爭威脅,日本政府於5月10日發佈“部份動員令”,徵召後備役人員和某些技術人員入伍。

5月11日,俄國外務大臣發表談話指出,如果華軍入侵日本,俄國將履行《俄日軍事條約》的義務。

同一天,英法兩國駐中國大使也對中國總理陳其昌表明,如果俄國履行《俄日軍事條約》的義務,英法兩國政府不能保證在協約的壓力下不會介入。法國駐華大使法克斯說得更加乾脆:“中日戰爭就意味着中俄戰爭,因而也許或遲或早成為中國與協約國的戰爭。”

中日的對峙引起的國際緊張局勢,形成了所謂的“五月危機”。

在這次危機中,英、法、俄、日雖然立場不同,出發點不同,但是在抵制中國採用武力威脅一個日本、破壞整個遠東的和平與穩定這一點上,有着某種共同的利益。

在這種情況下,共和政府一致認為有必要實行政治退卻。他們對劉飛揚說,中**事機器能夠在沒有列強幹涉的情況下進攻日本,但其準備狀況卻不足以在兩條並且可能是三條戰線上同時作戰。在多方的壓力下,劉飛揚只得鬱悶地發佈了命令。

5月21日,劉飛揚指示在歐洲的外務部長楊尚鑫告訴英法俄三國政府,中國對日本沒有任何侵略意圖,華軍在朝鮮和山東集結的傳聞“毫無根據”。23日,陳其昌奉劉飛揚之命恢復了同日本政府的談判。5月危機得以暫時緩和。

但是在中國,劉飛揚一怒之下隱居了起來。他有一個星期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面。

劉飛揚的報復心理使他把丟人的起因和責任緊扣在明治天皇和日本人身上。

因為如果日本政府不進行動員,俄國就不會支持他們,英法兩國也就不會發出那個模稜兩可的警告。他感到不快,必須讓明治天皇和日本人為此而受到懲罰,感受他的報復的全部分量。

5月危機中日本政府的立場和英、法、俄不同程度的對中國強硬態度以及危機最終得到緩解的結果都表明,中國在面對列強的聯合中,還是實力不足和缺少盟友。中國還必需增強實力和尋求一些強大和可靠的盟友。當然,劉飛揚意圖也迅速的為協約國和同盟國所得知,兩個軍事集團也更加積極拉攏中國。

英、法、俄在5月危機中所表現的較強硬的立場並不意味着它們為了日本會與中國開戰的戰略。他們的目的仍是不惜任何代價維持遠東的“和平”。因此,到6月2日,菲利浦斯派駐日公使倫西曼以“非官方身份”在日本“調查”,並讓其與駐華大使弗朗西充當中國與日本政府的“調解人”。

倫西曼和弗朗西奔走於東京的政府和軍部之間,不斷脅迫日本政府,不要再為了朝鮮的事與中國對抗。

在壓力下,為了贏得國際輿論的同情和支持,明治天皇和日本政府準備作出讓步。

於是,6月8日,中國駐日公使梁豐義被召到日本皇宮,受到了明治天皇的溫和而鎮靜的接待。

明治天皇不說任何開場白就把一張白紙推到梁豐義面前,說:“請把你們中國對在日朝鮮人的全部要求寫下來。聯預先答應你們,聯會立即滿足這些要求。”

梁豐義好像挨了雷擊,難以置信地盯着明治,之後則生氣地坐在那兒,一聲不吭。

“來吧,真的。寫啊”明治說。

梁豐義依舊不願意動手寫,這同劉飛揚對他的指示截然不同,他原來準備遇到的是不妥協。

“好吧,如果你不願意寫,聯來寫。”明治說,“要寫什麼,你告訴聯。”

明治把那張白紙拉到自己面前,研開磨提着毛筆,坐着等他。

這樣,在梁豐義的口授下,日本明治天皇寫下了後來成為“第一份天皇恥辱手書”的東西。然後,明治蓋上了大印,把它交給了梁豐義。

除了拒不接受日本應該廢除與俄國的軍事聯盟這一要求外,“第一份天皇恥辱手書”幾乎都同意了中國對在日朝鮮自由黨的處理要求,包括把朝鮮**的政治犯解送中,在日本朝鮮人應該集中居住,朝鮮人在日本沒有遊行、集會、抗議、結社的自由等。

明治天皇把“第一份天皇恥辱手書”交給梁豐義的時候,在一份隨文附送的照會中說得非常清楚,這些最後的讓步是他以及日本政府在英、法、俄外交代表的直接壓力下作出的。

當日本政府對他們高到極點的要求做出了無條件的讓步,使北京的共和政府感到難以置信。

“天哪他們把什麼都給了我們了”6月10日,當“第一份天皇恥辱手書”在軍部的秘密會議上宣讀的時候,駐朝鮮的第三集團軍司令吳寬達有些茫然的說。

立即,詳情被用電話報告給了在上海的劉飛揚。劉飛揚也發現這種情況絲毫也不合他的胃口,於是不等文本送到,他就於第二天清晨返回北京。並且,他發現在政府和軍部的情況一樣,也對日本的妥協普遍感到不可思議。

第二百六十章“第一份天皇恥辱手書”

第二百六十章“第一份天皇恥辱手書”,到網址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中華狂瀾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軍事歷史 中華狂瀾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二百六十章“第一份天皇恥辱手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