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平蒙(一)

第二百四十六章平蒙(一)

第二百四十六章平蒙(一)

1907年9月10日,張懷仁第八軍第二師和第一師的兩個精銳團,共一萬五千人,組成的“平蒙軍”第一軍率先出塞。

第八軍雖然只是乙級軍,但第八軍自建立起就駐紮在山西、內蒙,以訓練刻苦着稱,適應塞外氣候,就是為了應有西北、蒙古的草原、沙漠條件的。張懷仁自接令準備平定外蒙后,就在準備並向劉飛揚要來他曾經在南京陸軍軍官學校的學生徐樹崢,以徐樹崢為“平蒙軍”的參謀長。劉飛揚一聽得張懷仁說起徐樹崢也突然記起徐樹崢也是一名名將,二話不說便答應,並破格將徐樹崢從上尉提升為中校。同時命令裝備部部長馬遠嶺全力配合“平蒙軍”的一切需求。

同時,在東北的第四軍十一師第一旅和第十二師的第二旅,共七千軍組成“平蒙軍”第二軍。為了統一指揮,“平蒙軍”由張懷仁指揮,準備從東、東南兩面向呼倫貝爾進軍。

此時,徐樹崢向張懷仁建議,聲西擊東。“平蒙軍”第一軍大張旗鼓的向北緩慢挺進,而主要進攻放在東面,由他率領“平蒙軍”第二軍進行。

張懷仁同意了徐樹崢的建議,下令“平蒙軍”第二軍在海拉爾集結,徐樹崢前往海拉爾。

海拉爾是東部進入外蒙古的要地。它所坐落的海拉爾河向西與額爾古納河交匯,並向南流入呼倫湖。河水沿呼倫湖西向,流經克爾倫蘇木小鎮邊陲小鎮,後向北急轉,接入外蒙古境內稱之為克魯倫河。克魯倫河向西曲折蜿蜒約千里,至距庫倫(現烏蘭巴托)約百里處折而向北,不出百里消失在沙漠中。

入蒙第一站是巴彥圖門,這是蒙古東部戈壁灘上一個旗,是交通的“大站”。說是旗,大約跟內地的一個小鎮差不多大,建築則比內地的一個大村子還差很多,幾乎沒有路。

旗外有一座軍營,軍兵不多,只有區區200多人,就是這200多人,有帽子歪帶着,有衣服披在肩膀上的,有光着膀子的,有腰帶開着褲子鬆鬆垮垮**毛差點露出來的,基本上表情麻木,目光獃滯,看起來還不如土匪來得精神。這似乎一隻毫無戰鬥力的軍隊,是的,肯定是,因為他們的軍容將此暴露無疑。

徐樹崢在海拉爾準備了近一半月補足給養后,又多攜帶了1000匹戰馬,林鎮偉又補充了一個約1000人的騎兵團,使“平蒙軍”第二軍的兵力擴充到7000多人。

就在“平蒙軍”向外蒙挺進時,劉飛揚的現在的着眼點已不在如何取勝,他的神思已飛向善後事宜。拿下外蒙古不是問題,問題是拿下之後怎麼辦?如何能避免史上對北方草原時終不能真正控制、打敗了一族又來了一族,無法建立一個穩定的、對中國有向心力的草原的宿命?中國曆來有“馬上得之,不可馬上治之”的說法,無論是強漢還大唐,無論是文治還武功都不能使蒙古草原安定的統一在中國領土,除了草原民族入主中原。

劉飛揚考慮是蒙古民族與漢族格格不入嗎?並非是。為什麼歷史上鮮卑、蒙古、滿清入主中原然又融於漢?為什麼滿清能很好的控制藏、蒙、疆、壯、回等各少數民族?為什麼這些少數願意被其它少數控制,可就是不願被漢族控制?

劉飛揚苦思后,對外蒙古和其它少數民族下了決心。一、對中國儒家文化用極大的包容性,中華文明是可以包容其它民族的。二、是某些蒙古族人或還是其它少數民族的一些人不願意包容到中華民族這個大家庭中來。對這些人,光靠勸說及撫慰是不夠的,文治須與武事為備。對那些鐵了心要把自己變成異族的棋子、將立出去的人,不能心存仁厚,當以殺止殺,可換來一段時間的和平與穩定。三、移民。

滿清與蒙古的《恰克圖協定》及之前的一系列條約將中國內陸向外蒙移民成為不可能。因此,可能是地廣人稀、對生活質量追求不高的緣故,外蒙古人有些懶(其實用“很懶”描述似乎更確切,但用“很懶”有民族歧視的嫌疑,故不用),當然也就很窮。所以即使有這麼豐富的資源,蒙古人並沒有富起來。此時外蒙古人口約有200萬人,這一點跟內附后的內蒙古的蒙古族差別較大。所以佔據了蒙古后,要想守住這麼大的地方,不大量移民可不行。

外蒙古的生活資料集中在以蒙古族王公貴族等少數上層人士手中,他們佔有大量的財富、牧場,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當然不想改變現狀。而沒有知識文化、愚昧落後的牧民根本無法進行自我改造和生存,只能淪為奴隸。佔有統治地位的蒙族上層之所以有這麼強的獨立傾向,是因為新政后的大清國無法再保證他們特權生活,這就外蒙古要獨立的不安定因素。

徐樹崢率“平蒙軍”第二軍,一路經過巴彥敖包旗、溫都爾汗旗、木倫旗、熱爾嘎拉特汗旗、臣赫爾曼達勒旗、巴彥德拉蓋爾旗后,這些說是旗其實只是小村落或是連村落都不算的地方,終於見不到一灣河流了(殘存的額爾古納河支流由此向北,並消失在茫茫沙漠中),這一路蒙古軍並沒有進行一場像樣的抵抗,可能東部都是茫茫戈壁灘,人員極為稀少,沒有什麼軍事經濟價值的原因吧。

“平蒙軍”第二軍進入蒙古境內已有半月,離庫倫越來越近了,遠遠地看見狼居胥山橫在天邊,路上見到的牧民也漸漸多起來。從一路上鳥雀不見,甚至連草原上最常見的狼也沒有,到越往前行,觸目所及的荒涼被一叢叢綠色所取代。官兵們疲憊的心態頓時被一陣久違的泥土清香所感染,士氣也活躍起來。

在古詩中對塞外的印象最深刻的是“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可眼前的景象與他所想大不一樣:除了狼居胥山(霍去病刻碑記功地,近稱杭愛山)周圍外,蒙古幾乎遍地也就是舉國都是戈壁灘,哪來的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地方?

徐樹崢問及一個常出入外蒙古的嚮導,嚮導笑着說:“大人,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地方,是內蒙古陰山周圍哦”徐樹崢略一思忖,笑着說:“可不是,古詩上說:‘敕勒川,陰山下。天照蒼穹,籠照四野。’我印象中一直以為講的是這裏呢。”

由於是高原的緣故,夏季里,陣雨較多,陣雨過後就會出現彩虹。繼經過了第一個陣雨後,“平蒙軍”官兵們看見了進入庫倫后的第一個彩虹。庫倫的彩虹跟我們常見的彩虹不一樣:我們常見的彩虹在天上,庫倫的彩虹在地上,就在你身邊,感覺就是地上的一個彩虹橋,離你不到10米遠,用手就可以抓住一樣,但等你走過去10米,發現它離你還是10米遠。

也許是氣候的原因,或者是高原的緣故,庫倫幾乎沒有樹。偶爾見到幾棵楊樹,長不高不說,還都是半死不活的,而且樹頭基本上都是死的,無一例外。到是榆樹活的很滋潤。

“平蒙軍”在艾爾代奈宿營。蒙塵多日的官兵們被雨水衝去了疲憊、空虛、無聊和寂寞,他們痛快地享受着這難得的恩賜。外蒙古可是嚴重缺水的地區,洗澡已成為一種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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