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三位美女的不同命運
趙海棠苦笑道:“唉,人到中年煩惱就多了,結合這麼多年的情感諮詢經驗,我發現一個悲涼的事實,這年頭幸福的婚姻猶如冰山上的雪蓮一樣稀少,中年女人的苦只有各自渡劫,各自品味。”
王牡丹問道:“你前夫再婚了吧?孩子的生活怎麼安置的?”
“他暫時還沒有再婚,不過有女朋友,只要錢給足了,什麼樣的女人都好找,有些女人天生見錢眼開,只怪我當初沒有管住他的錢,才會落到人財兩空的下場,這年頭男人就是犯賤,你越對他好,他越不知道珍惜。”
說到這裏,趙海棠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司明達,打趣道:“司明達,我沒有罵你,你不要多心了啊。”
“呵呵,沒事,罵我幾句也不要緊,男人的腦子有時候就愛犯糊塗,適當挨點罵有好處。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曾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面對趙海棠指桑罵槐的指責,司明達表現得很大度。
只要提起前夫的薄情寡義,趙海棠就氣得牙根直痛:“想想我自己,真的好悲哀,作為一名情感諮詢師,我連自己的婚姻都守不住,叫我如何幫助別人解難答惑呢?更加可笑的是,第一個挖我婚姻牆角的居然是相識多年的老同學,我恨自己瞎了眼,當初真不該引狼入室,給了張月季可乘之機,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簡直無恥到家,難怪一把年紀了還嫁不掉,到了中年臭名遠揚,哪個男人敢要那種爛女人。”
早些年趙海棠跟前夫左梧桐的感情還不錯,直到遇見風姿綽約,妖艷迷人的張月季后,左梧桐的魂一下子被她勾走了,她豐滿誘人的身材,傾倒眾生的勾魂眼,無不讓他熱血難耐,相比之下,典雅端莊的趙海棠則顯得太沒有女人味了。
十幾年前畢業步入社會後,張月季就周旋於不同的有錢男人之間,利用自己的美貌換取男人的錢,她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她付出了感情,男人付出金錢,他們是公平交換,沒有誰欠誰,誰利用誰之說,也沒有什麼丟人不丟人的罵名。
她的親戚朋友都對她遊戲人生的生活方式說三道四,可是她一向我行我素,完全不將別人的指責當回事。
自從認識左梧桐后,深諳男人心思的她早就看出左梧桐對她心猿意馬,同樣,她對經濟實力雄厚,高大魁梧的左梧同更是使出渾身解數,進行欲說還休的勾引和撩拔,可想而知,哪個壯年男子能夠擋得但像她那樣風情萬種,媚態萬千的勾引?
沒多久,早就對平淡婚姻感到乏味的左梧桐終於招架不住張月季的誘惑,毅然拋棄對家庭的責任感和社會的道德感,不顧一切地拜倒在張月季的石榴裙下。
初嘗婚外情禁區的左梧桐第一次找到了婚姻之外的樂趣,這種事情就像打開了潘打拉魔盒,他的心裏完全被妖艷嫵媚的張月季佔據,他瞞着趙海棠頻繁去張月季的豪宅中約會。
婚外情就像一張紙隨便一戳就破,他們的私情很快就被趙海棠察覺,為了維護自己的婚姻,她將張月季攔在路上當眾扇了幾個耳光,兩位老同學從此徹底撕破臉皮,變成了勢不兩立的仇人。
同學們得知她的婚變是由張月季引起,都為她感到惋惜,也為張月季的行為感到不恥。
“他們沒在一起吧?”林茉莉問道。
“哼!張月季那種女人哪個男人敢娶回家呢?如果她真的那麼有魅力,也不會等到四十歲了還嫁不掉?只有左梧桐的腦子搭錯了筋才會被她迷住,她從畢業到現在,不知道跟了多少老男人,她在南左市的朋友圈中早就聲名狼藉,正常的男人躲都躲不及。”
趙海棠咬牙切齒地罵道,曾經引以為傲的婚姻敗在張月季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手中,一直讓趙海棠耿耿於懷,心高氣傲的她怎麼也吞不下這口氣。
林茉莉冷冷地諷刺道:“唉,當初我們宿舍三人長得最漂亮,看來只有何玉苗是正兒八經地生活,張月季和羅櫻桃完全是作賤人生,你們說是不是,張月季拆散了你的家庭,羅櫻桃連累了牡丹的公司和家庭,兩個害人精,真是丟盡了我們宿舍的臉。”
趙海棠接著說道:“雖然羅櫻桃在感情上也比較隨意,至少她有正兒八經的工作,她跟男人交往只是想利用別人賺錢,並不是完全依賴男人生活,可是張月季就不一樣,她畢業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正經的工作,一直是出賣色相依靠男人生活,完全就是寄生蟲,當初我發現她和左梧桐的私情后,真的感到就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左梧桐如果跟有素質,有修養的女人好上,我也不會說什麼,可是他看上了那種臟女人,簡直髒了我的人格。”
趙海棠的性格清高強勢,作為心理諮詢師,她一向以女強人的姿態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一向引以為傲的,青梅竹馬的丈夫會看上張月季那種混跡風月場所的女子,並直接導致他們的婚姻破裂。
她的心裏感到遺憾之餘,更多的是氣憤,像她這樣的女強人,居然敗給了一個出賣色相的風塵女子?
張月季跟左梧桐的私情,就是導致趙海棠離婚的導火線,雖然他們並沒有結合在一起,但是趙海棠還是無法介懷他們的背叛,一個是相濡以沫多年的丈夫,一個是認識二十年的老同學,兩個最親近的人在她的眼皮底下發生婚外情,精明強勢的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種羞辱。
左梧桐知道他的背叛傷害了趙海棠,加之他對平淡的婚姻確實感到乏味,他不顧趙海棠的苦苦哀求堅決要求離婚,為了達到離婚的目的,他不惜躲避兩年不跟趙海棠見面,就是想讓她對婚姻徹底死心。
簽訂離婚協議書時,他曾經跟趙海棠說了一句讓她透心涼的話:“我們從小就認識,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但是我不想讓你成為最後一個女人,如果我這一生只有你一個女人,作為男人,我活在這個世上有何意義?”
左梧桐的無情寡義徹底傷透了趙海棠的心,既然他如此無情無義,她何必還要死皮賴臉地守着破碎的婚姻苛延殘喘呢?
“唉,想不通左梧桐會講出那種無情無認的話,婚姻不只是為了一時的愉悅,還有責任感和義務,當年你父母對他的照顧,他真的拋到腦後了嗎?”王牡丹不解地問道。
“社會就是大染釭,可以讓人改頭換面,有的變成正常人,有的變成野獸,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高槐和左梧桐,簡直變得不可思議,也許他們真實的人性就有這麼醜陋,只是當初壓抑本性沒有展露出來,當生活遭受變故時,他們人性深處隱藏的劣根性就徹底暴露出來了,所以沒什麼奇怪的,我算是看透了。”
趙海棠入木三分的分析,更加讓人對高槐和左梧桐的變化痛心不已,左梧桐不顧人倫道義,無情地拋妻棄女,留給趙海棠和女兒的是無法彌補的傷痛。
至於高槐,他本是個富家子,由於家庭突然遭難,他在經濟上失去了父母的支持,使得心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當他被國外的客人騙取200萬的貨款后,他的心態徹底失衡,為了挽回損失,他狠毒地將賭注押在司明達身上,以當年被司明達扇過耳光為借口,孤注一擲地賤踏法律的紅線,將明丹公司騙得陷入破產的邊緣,為了一己之私,他將自己的痛苦轉嫁給曾經的老同學,這種行為註定要受到法律的嚴懲,也不為世俗所容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