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捕快很污？
第一縷晨曦射進同山縣，水夢天起床梳洗，仔細地收拾一番，認真地整理儀錶，吃罷早餐，頓覺神清氣爽，趁着好心情出門了。
同山縣，不是普通的縣城，而是堪比王城的大都會！
眺望着金碧輝煌的宮殿群落，水夢天恍惚，它不是宮殿，而是縣衙，是縣太爺審案、定曲直的地方，如此奢華的縣衙，只此一家！
魔帝國，不干涉仙玄帝國的內政，只收取一半的稅負。
仙玄帝國的架構，是帝都、王城、都、道、縣。
然而，不同於三聖共治，仙玄帝國的皇爺是巴二，帝都、王城、都、道、縣不再獨立，而是上下級關係，主官的任免是上差決定。
晨時，縣衙準時開門，宮殿群頓時熱鬧起來。
與水夢天的記憶有很大的差距，各辦事的部門，不是威猛的壯漢值守，而是，溫婉的小姐姐，漂亮的小姐姐，陽光的小姐姐！
水夢天第一次來到現世，是真正的行走現世，不得其門而入！
很快，一位小姐姐攔下水夢天，聲如黃鸝：
“公子莫急，是第一次來吧？冒昧了，您是辦事？”
小姐姐娥眉清秀，大眼睛含着笑意，介紹道：
“同山縣，最高的行政長官是縣令，但是，他的身份尊貴，事太多，一般情況下，除非事先預約、且安排了見面的時間，才成！”
我正是找縣太爺啊？水夢天正欲張嘴，小姐姐搶先發話：
“嗯，公子想尋縣太爺辦事，卻沒有預約！其實，九成九的事，無須縣太爺親力親為！新政之下，任何部門、任何人，都不會徇私！”
水夢天遲疑，小姐姐察顏觀色，心裏有了數，不是真找縣太爺的。
“縣衙之下，分佈政、學宮、稅支、刑名、守備五類，各都頭大人能自決職權內的事，當然，你若是投訴某官員的話，歸督察隊！”
水夢天茫然，沒有捕快？
小姐姐很有而耐心，沒有絲毫不快。
“公子莫惱！你想辦什麼事，能告訴我么？”
頓時輕鬆，水夢天低聲道：
“我是來應徵捕快的，不知該找誰？”
小姐姐訝然，如此陽光的少年，如此英武的少年，如此有前途的少年，居然想應徵捕快？看得出來，少年的骨齡只有十五歲，卻是大仙的道行，請注意，不是三聖系的官，而是正修的大仙！
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注意，小姐姐湊近水夢天的耳朵，低聲勸道：
“公子，你是正修的大仙，再不濟，可投靠無帽山，隨便混一個客卿，享受一份供奉，是不錯的選擇，有更多的時間參悟天道！”
水夢天無奈，低聲解釋道：
“我修的雖是仙道，卻是擒之一系，除了做捕快？別無選擇！”
擒之仙道？小姐姐錯愕，是我孤陋寡聞？還是？再勸勸：
“公子，捕快常染黑，一個不慎是會陷進去的！”
“我不是本地的土著，更走過不少的地方，捕快與黑老大，幾乎沒有什麼分別，甚至是更狠、更惡、更污，你要考慮好了！”
小姐姐盯住水夢天的眼睛，唉，現在是清澈見底，未來？
最後，小姐姐終於投降，少年不改初衷！
“公子，人各有志，我不再勸你！我叫林馨雅，希望無數年後，我們再見面的話，你還是現在的少年，無邪、正義、陽光的少年！”
“好了，辦正事吧！捕快，從業者以三聖系居多，是官非官、又非仙道，與凡民沒有多大分別！任何地方，特別是同山縣，捕快職缺是永遠填不滿，任何時候都缺人，只要你想干，就沒問題！”
“喏，瞧見了？左方的區域是刑名，都頭是刑名都頭，他的話，就是刑名的座右銘，找巡檢隊吧，那裏有人應付，祝你好運！”
水夢天謝過林馨雅小姐姐，快步來到巡檢隊區域。
“哎，哪來的楞頭青？趕緊過來，取了號牌才作數！”
水夢天一僵，緩緩轉身，才發現刑名區域的堂口，還有一關！
五個捕快，女捕快，頗有姿色的女捕快，歲數不大的女捕快！
“就是你！哪裏人氏？來做什麼？記住，要據實回答！”
堂風變了？水夢天錯愕，只得回到吧枱前，據實回答：
“我來自思源大陸，是應徵捕快的！”
“哦？外地人氏？想應徵捕快？”年齡稍長的女捕快玩味。
隨手伸進幾溜竹牌堆里翻撿，水夢天敏銳的發現，是巡檢隊的號牌，正面是第五十一號竹牌，女捕頭？從後面抽了第兩百號的牌子！
水夢天無奈，只得捏住鼻子，認了。
一肥婆、一竹竿、一陰鷙秀士，仨捕頭，是考官？
此時，休息區里空空蕩蕩，只有水夢天候着。
肥婆接待老頭，是白髮蒼蒼的老頭，顯見氣竭力衰之相。
“路乙生，七十六歲，仙人，既是修行人，又何心必自討苦吃？”
路乙生塞了一粒藥丸子，半晌才答道：
“哼哼，菲林，你以為我願與你合污？還不是仙植鬧的，沒有仙植，我的道行會跌落，不管捕快的名聲了，先領一份供養吧！”
水夢天失笑，是的，路乙生是正修的仙人，七十六歲的仙人算是不錯了，很顯然，他是無背景的散仙，沒錢買仙植，道行不穩了。
菲林，呃，就是肥婆，不再廢話，走筆如飛，程序走完。
路乙生謝也沒有，拿着度牒，揚長而去！
竹竿接待的，是一位壯漢，憑水夢天的觀察，是一屠夫，因為，無論他怎麼收拾，一股濃濃的油膩，還有淡淡的血腥是掩飾不住。
很顯然，竹竿與壯漢認識，是問也不問，程序走完了。
陰鷙秀士？倆眼冷冷地盯着，眼前之人？是痞子、混混！
“苟頭山，你不自己做老大，湊什麼熱鬧？”
苟頭山斜看着陰鷙秀士，不屑道：
“冷仁輝，做好本分，爺的事不用你操心！”
冷仁輝的眼神，更是陰鷙，眼見是忍不住了。
“好了，滿足他的願望，甭多事！”菲林發話了。
厭惡，極度地厭惡，冷仁輝迅速走完程序，送走了荀頭山。
竹竿起身，拍了拍冷仁輝，安撫其受傷的心靈。
水夢天左右看了看，再無人“打擾”仨捕頭。
想了想，就走向菲林，相對來說，肥婆比較“和善”！
遞上竹牌，菲林詫異，多瞅了水夢天一眼。
很顯然，不知什麼地方，少年得罪了小妮子，被故意針對了。
菲林不動聲色，漫聲道：
“度牒！我要看一看你的度牒！”
水夢天不敢大意，從袖裏摸出度牒，恭敬遞上。
失笑，菲林的眼笑成了兩條縫，原來如此！
很快，兩份表格制好，請水夢天簽字、號押。
“公子，你的履歷，我記下了！我們需要時間來審核！”
感到不妙，前仨“廢人”？是什麼也沒有問，就入籍巡檢隊了。
“大人，我要候多久？”
和顏悅色，菲林的眼成了兩條縫，溫聲道：
“公子見諒！你的來歷，我們還需要核對、查證，時間嘛，抱歉，要根據巡檢隊的總體安排來決定，不過你放心，我們會儘力的！”
收回度牒，又拿着回復的表格，想了想，水夢天走了。
縣衙門口，林馨雅靜候多時，攔下水夢天：
“公子請留步！眼下正是飯點，我請你！”
盛情難卻，水夢天跟着，來到縣衙的飯堂，兩份飯。
撥拉着飯粒，林馨雅心不在焉，沒話找話：
“公子，聽我一言，巡檢隊是藏污納垢之地，不去也罷！其實，憑你的資質，何不再換一種職差，譬如布政科？”
布政科？水夢天恍惚。
新政之下，縣衙設布政科，掌全縣的行政，隸屬於縣太爺！道、都的行政部門稱布政司，而王城、帝城則是布政廳。
“我叫水夢天，修行的仙法，就是追緝，只能做捕快！”
追緝，是捕快的本份！
林馨雅的妙目異彩連連，既如此，何不？
“水公子，我有一熟人是一言決，趕緊地，我帶你去尋！”
放下碗，反正是食不甘味，水夢天跟着林馨雅來到偏殿。
“見過大人！我帶來一人，是捕頭的料，你不能拒絕！”
一官員，中期始祖，是滿臉的無奈，眼裏是溺愛！
翻看着水夢天的履歷，大人的眼神越來越深遽，吩咐道：
“左案，立即制冊，任命水夢天為見習捕快，送去上任！”
很快，錄用的程序走完，水夢天告辭，跟着左案。
刑名科，都頭是仇滿天，是中期始祖，是大捕頭。
瞟了瞟水夢天，再盯着履歷看了半晌，最後嘆氣：
“武梟捕頭，給你一名新兵，再撥到莫打手下當差，協助打理雲上坪的事吧！水公子年少有為，本座看好你，好好乾！”
入職的表格貼上履歷，微不可察的有了變化，此時起，水夢天不再是無業游民，而是同山縣的見習捕快，亦是星庭的見習捕快！
武梟喚來神禽，只兩柱香就來到雲上坪，見到莫打捕快。
密室里，壯漢莫打，水夢天的頂頭上司正安排任務：
“小天，我不知你怎麼想的，雲上坪是仙玄大陸的是非之地，唉，算了，既來了，再說無宜！先說說任務吧！”
“雲上坪是諸勢力角力的地方，曾做下許多的無頭案！”
“你是外間人，最適合做卧底線人，先把東郊的牧場盤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