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對簿公堂
如果捕頭手裏有一根鞭子，一定會不耐煩的朝他們幾個人身上抽。像極了剝削人民的壓迫者。
白簌和紅欒被帶去的衙門，縣老爺已經在堂上坐着了。
死去的老乞丐被抬了上來，小乞丐依舊在一旁哭哭啼啼，哭的人心煩。
紅欒覺得自己沒錯，自然不會心疼眼前哭的抽泣的小乞丐。但白簌卻是不同，白簌總覺得是自己做錯了，所以她非常心疼。
“你快別哭了，會把眼睛哭瞎的。”白簌這話明明是在安慰人，讓對方別再哭，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像是有點兒在危言聳聽，於是小乞丐哭的就更痛了。
“你先別哭了，你爺爺到底是怎麼死的你不想知道嗎？”紅欒受不了的道。
“都給我跪下！”縣太爺在上面看着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絲毫沒把自己這個當官的放在眼裏，頓時就怒了，直接一拍驚堂木。
小乞丐直接跪了下來，白簌則是一愣，看到小乞丐下跪，自己也跟着跪。
紅欒覺得自己是一隻有尊嚴的狐狸，怎麼可以說跪就跪。上跪天下跪地，中間可以跪青狐奶奶，但是想讓她跪其他人，想都別想。
“起來，我們又沒殺人，跪什麼跪。”紅欒伸手就要拉白簌，白簌一時間跪着也不對，站着也不對。
“大膽，到了這堂上，殺沒殺人都得給我下跪，本官是官兒。”縣太爺趾高氣昂的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不跪。”紅欒根本就不帶怕的。
“好呀！別以為你是個小美人，我就不敢打你。”縣太爺氣的直接指着一旁的捕快，讓他們上來就朝紅欒的腿打。
即便是要挨打，紅欒也不會下跪，而且這些人還想打她，簡直是痴人說夢，自己一腳就能把這些人踹的十米遠。
白簌眼看着捕快真的拿着又長又粗又厚的大板子朝紅欒走過來，而且已經舉起了大板子，白簌直接撲在了紅欒的腿上。
紅欒原本是要抬腳踹的，被白簌這麼一抱，抬腿的動作硬生生給勒了回去，然後一個重心不穩就直接撲倒在地，然後重重的板子就落在了白簌的背上。
“啊！”白簌沒想到這板子這麼疼，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是不是傻，誰讓你替我擋的！”紅欒看到白簌為了幫自己受了傷，也不嘴硬了，但是又不能完全跪下去，於是只能單膝下跪。
既然對方給了台階兒下，縣太爺也不想太計較，就揮了揮手，讓拿板子的捕快退了下去。
“疼不疼？”紅欒即是擔憂又是責備的問。
“不是特別疼，打在你的腿上，你的腿就廢了。”白簌道。
“你傻嗎？我就不會躲嗎？而且我正準備拿腳踹他呢，還想打我，不可能！”紅欒衣就是表現出妖對人的不屑。
“不行，你不能傷害人類。你腳下沒個輕重，萬一真的把人踢死了，青狐奶奶是會懲罰你的。”白簌上了這麼久的課，其他的沒記住，唯一記住一點就是，妖絕對不能殺人。
一旦殺了人就會受到青狐奶奶的懲罰，可能這輩子都要被關在幽地。
“我知道了，我下次不會再這麼衝動了，你也不準這樣衝出來保護我。”紅欒氣沖沖的道。
“嗯。”白簌點頭。
紅欒隱隱約約的看到白簌在不停的輕輕的動着自己的肩膀，應該是背上挨的那一板子實在是太疼了。
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可以看到白簌的白衣已經染上了板子上的黑印兒。
“你們兩個閉嘴！”縣太爺實在是受不了紅欒和白簌總是說悄悄話了。
白簌聽話的閉上了嘴，紅欒則是不屑地冷哼一聲，這才閉上嘴。
“小乞丐，你是原告，你先說一說你都看到了什麼？”縣太爺道。
“我今天原本是出去要飯，我和爺爺已經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我年輕還受得了，可是我爺爺餓的已經走不動道了。我就想，我今天一定得要到飯才行...”
“講重點！”縣太爺聽到小乞丐要長篇大論，就覺得腦袋疼，直接一拍驚堂木，嚇得小乞丐身子一抖，立馬跳過了這些鋪墊。
“就是我今天又沒要到飯，我就想先回去，可是我剛走到巷子裏，就看到我爺爺坐在那裏，瞪着眼睛也不說話。她們兩個就站在我爺爺身前，正準備要走。我以為爺爺是沒反應過來，可誰知道我聽到她說我爺爺死了。”小乞丐指着白簌，“我爺爺一定是被她們害死的，因為當時就只有她們兩個在場。”
“你們兩個作何解釋？”現在也總算聽完了小乞丐斷斷續續的話，這才轉頭看向紅欒和白簌。
其實縣太爺也覺得紅欒和白簌並不像會殺人的人，而且為什麼要殺一個乞丐呢？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白簌一臉的委屈。
“很簡單，就是好心辦了壞事。”紅欒道，“我們兩個在路邊說話，就聽到一陣特別細弱的聲音，一轉頭就看到老乞丐餓得已經奄奄一息，我家妹妹好心，給他買了些包子和粥，沒想到他吃着吃着就死了。要是真的有問題，那也是包子和粥有問題，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白簌口才不好，聽到紅欒的這番解釋，頓時覺得紅欒太厲害了，居然簡簡單單的就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立馬跟着點頭。
縣太爺想了一下道，“來人，帶仵作上來，現場驗屍。”
驗屍的確是最快的方式，毒死的還是被人害死，驗屍都可以看出來。
“驗屍是什麼？”白簌好奇的問。
“就是把屍體給拋開，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死的。”紅欒簡單的解釋。
“把屍體給剝開就可以看出他是怎麼死的嗎？好厲害呀！”白簌覺得神奇極了。
“嗯。”紅欒點頭，已經自作主張地拉着白簌站了起來，退到了一旁，要把空間留給了屍體和仵作。
驗屍的確是最快的確定死亡原因的方式，大部分人都沒有意見，可小乞丐卻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