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銷售
被王澹這麼一問，眾人是啞口無言。是啊，什麼是麵包，他們並不知道，頭一次聽說這個詞，以前根本沒有，什麼樣子也沒見過。
“那你說什麼是麵包，東西是你的，名字也是你叫出來，當然要你給我們解釋。大家說對不對？”
“對，應該你給我們解釋！”
“快點跟我們說，什麼是麵包！”
看着激動的眾人，王澹笑一下，衝著眾人招一下手，示意大家冷靜下來，“當然要給大家講麵包是什麼。在講之前，先問一下大家，我與大家比，是誰更熟悉麵包？”
“那還用問，連麵包這個詞從你嘴中叫出來的，當然是你最熟悉。”
“既然知道我最熟悉，為什麼你們不了解一下就要認為我這麵包太貴呢？一文錢也只買幾塊飴糖而已，我這麵包賣十文又有何不可？各位，這麵包可是用面之精華，再加上我獨家的秘方調製而成。它營養豐富，口感綿軟，咬一下，一縷甜香入口，沁人心脾，飄飄然如穿越雲間。這種感受非是對生活熱愛，又聰明過人之人，根本不能體會到！”
為了銷售，王澹連心理戰術也用出來，就如同皇帝的新衣一般，吃麵包沒有那種感覺的話，就是生活無愛，不夠聰明之人，要想表現的聰明點，不被別人鄙視，就要說明自己體會到那種特殊的感覺。心理暗示多了，自己就會真得以為自己嘗到過那種滋味。而王澹麵包的這種特性被定格下來，從感覺定義到物品上面，附加了內涵，想要賣高價自然容易。
被王澹如此問，其他人一時不知如何說，場中靜一下，才又有人嚷道，“小掌柜，你說這許多，還沒告訴我們什麼是麵包，也沒讓我們看一下這麵包究竟長得什麼模樣。”
“對啊，快點把麵包端出來，讓我們大家看一下吧！”
“好！”看時間已經夠了，王澹答應一聲，讓劉佑、王安進去，將那麵包端出來。
隨着烤爐打開，那股香氣飄出來更濃，將眾人心底的那條饞蟲勾引得蠢蠢欲動，不由得讓他們喉中咕嚕作響，直吞口水，巴不得馬上將那麵包拿過來咬上一口。
沒見過就會感到新奇，看到劉佑和王安一人端着一個大盤子出來，外面圍觀的眾人就要向上擠。
“都站住，站在原地別動，誰要亂擠，待會就不賣給他。”王澹看場面有點亂，大聲地叫嚷着。歐陽春與徐慶兩人聽到王澹的喊聲，不等他安排，就衝過去攔住眾人。
眾人向前擠，碰到歐陽春和徐慶兩個鐵塔般的身子，實在擠不動，只得停下身來。踮起腳來，伸長脖子，找着縫隙向著裏面看。
在劉佑與王安端着的大盤子上面，那一個個的麵包膨脹得比自己家娘子的胸口還要大，油光光的，金黃燦爛，一縷縷無形的香氣從裏面飄過來，讓他們忍不住就要捧到手中去親一口。
儘管如此，還是有人要打壓一下，買東西嘛，當然要將物品盡量地向壞處說。“小掌柜，我看你這麵包與饅頭也沒有什麼區別，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是嗎？”王澹笑一下，“你總該見過蘿蔔須子吧，與人參看起來也沒有多少區別，你用買蘿蔔的錢去買人蔘會不會有人賣給你？”
不得不說古人淳樸，被王澹這一說，那人臉紅了紅，向後退一步，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口中嚅嚅地說道，“那怎麼行，還不被人拿棍子打出去。”自己說完，也感覺出剛才自己問話的不對之處，再向王澹道歉，“小掌柜，原諒則個，為表示歉意，我先買兩個。”說著話就掏出二十文來。
經過多年的發展，百姓的手中都存有錢，偶爾地奢侈一回，也能接受。看那人掏出錢要買麵包，眾人紛紛給他讓開路。也沒有了剛才搶着要買的局面，畢竟兩文一個與十文一個差距有點大，圍觀的眾人一時間還拿不定主意。
“好！”王澹叫一聲，“你是第一個買，我另外再送你一個。”
聽到王澹的話，有人忍不住，站在人群中也叫起來，“小掌柜，我也要買，你能不能也送我一個？”什麼時候都有有錢人。十文一個怎麼了，願意一下買兩個，吃一個扔一個，也沒人管得着不是。
“行！”王澹再叫一聲，“剛才不算，從現在起，前五名，只要一次買三個以上，就送一個。”
“各位，走過路過可不要錯過，大家注意了，我們只送五個。這麵包可不是普通的食物，它的風味獨特，口感舒適，吃到口中會有飄然若仙的感覺。只需要買三個以上，就能送你一個，大家想一下，一個麵包要值十文錢，你只需要買三個，我們就能送給你十文錢，這是多麼合算的買賣。”
“別再猶豫，大家看，已經有第二個人站出來，不，第三個人也站了出來，我們說過，只送前五名，現在還只剩下兩個名額，機會稍縱即逝，也許就在你遲疑的一瞬間，這十文錢就從你眼前飄過，進入了別人的口袋，你還在等什麼？快點上前一步，排好隊，將屬於你的麵包帶回你家中去！”
聽着王澹一通忽悠，這些沒有經歷過現代電視廣告轟炸的古代人怎麼承受得住，當聽到那十文錢要從自己眼前飄過時，一個個變得焦慮起來，這可是十文錢呀，紛紛地擠上前去，搶着排隊。
儘管前面五個人已經領走了贈送的麵包，但是畢竟排到隊中來了，也沒幾個人願意退出去，不就是十文錢嗎，狠狠心，咬咬牙，也就買了，頂多這月少吃點肉。最起碼回去后也可以跟鄰居吹噓，咱吃過十文一個的麵包。
那第一個買到麵包的人，此時已經迫不及待地抓着一個麵包吃起來。咬一個，真得柔軟，這感覺就如趴在娘子的胸口親她那兒一樣，軟綿綿，有彈性，讓口舌感到一陣陣舒爽。再嘗那味道，香噴噴，甜絲絲，真正如同王澹所說，有一種香甜的味道縈繞在口中，久久不去，回味悠長。
“好吃！”那人大聲叫起來。
得到那人的稱讚，其他人更加地放心。喜歡嘗新也是人的一種特性，看到有人說好，就想買來嘗一下，唯恐買不到，又衝著王澹嚷，讓他不能都賣給別人。
聽到大家的吵嚷，王澹揮手制止住他們，數一下還剩下的人，再看看麵包，恰好一人一個還能夠。剩下幾個，也讓自己人嘗嘗鮮。“大家別急，因為人多，我們只能限量供應，每人買一個，等以後我們做得多了，大家就可以隨意購買。
王澹如此說，眾人看一下這長長的隊伍，再看一下那盤中的麵包，知道僧多粥少，一次無法滿足，也沒有辦法，只好接受王澹的安排，買一個到手中，先嘗鮮再說。
有性急的，將麵包抓到手中，幾口吃完后，不過癮，反而是站在一邊嚷，“有沒有願意將手中麵包轉讓的，我願出十二文一個買過來。”
聽到這人的話，那些已買到的將麵包小心翼翼地抓在手中，唯恐有失；還沒買到的，則是心中充滿期待，不住地催促前面的人，讓他們快一點。也有自己咬兩口，記起家中還有妻子小兒，便仔細裝入懷中，要帶回去讓他們一起品嘗。
站在一旁叫幾聲，見沒人理會自己，那些沒吃夠者，就追着那些抓着麵包還沒吃者，不住地在他們耳邊問，讓他們把麵包讓出來，價格也只一會功夫就漲到十五文。
越是如此，反倒是讓有麵包在手者越不願意讓出手中麵包，都願意花十文錢買麵包，也不會差了這幾文錢，還是自己先品嘗一下那種美妙的感覺好。
終於，這喧囂的場面過去。在麵包賣完，眾人散去后，小玲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跑到王澹面前，沖他驚喜地叫道：“少爺，你太厲害了！做得這麵包竟然能賣如此多的錢！”
這次，王澹他們一共做了一百個麵包。本來也沒想着賣，只是一次烤一爐，做少了根本不值得點火。一百個的話，他們有六個人，多吃幾次也能吃得了。
沒想到這麵包的香味將大家吸引來，再加上王澹一通忽悠，讓人都覺得好，將那麵包都買了去，只給他們剩下六個。再扣除送出的那六個，共賣出八十八個，收入八百八十文，去除成本的話，只這一爐麵包就賺了七百多文。
劉佑算出這個賬之後，驚得張大嘴巴，看着王澹，根本不敢去相信。王澹答應給他的工錢是八百文，一開始，他還認為這工錢很高，可是現在還沒開業，只是隨便烤了一爐做實驗，竟然就將他一月的工錢給掙出來。
“脫離王澹自己做。”這個想法只是在劉佑的腦中閃過一下，馬上就被他掐死在腦海中。不說他與王澹簽了契約，要為他做五年時間，如果違了契約，被王澹告到官府中去，要吃官司；就算沒有簽約，這王澹要是找他的麻煩，他也抵不住，要知道王澹可是爵爺。
好在王澹答應過劉佑，會將這個配方送給他，允許他傳給家人。劉佑就只在心中存了一個想法，趕緊找個娘子，生個兒子，好讓家裏人把這生意經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