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陳國現狀
永寧十二國中,綜合國力最強的毋庸置疑是佔據永寧星最肥沃之土的大周,可要是單論國家富裕程度的話,大周還真就可能比不上軍事實力以平庸著稱的陳國。
陳國境內多平原,多水域,平原之上土地的肥沃程度比之大周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水域之內,水產豐富到令人髮指的程度,再加上陳人狡詐善經商的原因,陳國的富裕程度常年穩定在第一第二的位置之上。
陳國富裕是很富裕,但國家整體的軍事實力並不強,甚至可以說很弱,究其原因的話,還是因為陳人太機靈狡詐了,這夥人上了戰場萬事以保命萬先,指望他們與敵人拚命,那根本就是妄想。
另外,似陳國這等又有錢又好欺負的國家之所以一直能生存至今,這主要還是得益於陳國皇室的無恥。
每一任陳國皇帝都會認令寧大都護為父,且經常送公主入天族侍奉,其對天族的恭順諂媚程度讓身為天族後裔的周皇室都汗顏不已。
陳國和漢國以原水為界,原水以北為漢,以南為陳。
騎白馬,持銀槍的漢虎賁校尉黃天祥,雙目冰冷的望着原水南岸。
位於他身後的是六千名蓄勢待發的虎賁鐵騎。
原水寬三十多丈,水面湍急,漢國自古以來就沒有水師這麼一說,所以陳國基本上是不對漢國設防的,因為漢國人根本就過不來。
“將士們,隨我跨過原水,殺入陳地,掠奪陳人的牲畜百姓,殺戮陳人的軍隊。”
面容冰冷的黃天祥沉聲向麾下虎賁下達命令。
“諾!”
令下,六千名全副武裝,神情如寒冰一般冰冷的虎賁騎士齊齊低吼應諾。
“駕!”
手持銀槍的黃天祥率先縱馬飛躍過了湍流無比的原水,六千名駕馭黑翼馬的虎賁重騎兵緊隨其後。
原水對於普通重騎兵來說是難以逾越的天險,但對虎賁重騎來說那就是一道擺設。
踏入陳境過後,黃天祥領着六千虎賁直撲陳國北部重鎮原陽城而去。
…………
原陽城是陳國北部第一重鎮,此城之內有民近百萬,駐軍十餘萬,負責守衛此重鎮的是陳國宗師陳潛。
此人是陳國皇室內少有的鷹派,他一向主張對外擴張,但陳國上層沉迷享樂,終日裏花天酒地,擴張,擴什麼張,打仗這種野蠻的事,陳國上層是不屑於去做的。
倍受冷遇的陳潛,不想和陳國的那群廢物們坑壑一氣,所以自請外調到原陽城任職。
自他接手原陽城后,原陽城的城防加固了,原陽城以前那些老爺兵被裁撤一空,他還編練了十二萬新軍,對外號曰原陽虎軍。
“大將軍,有外敵自原水北岸而來。”
一名虎軍斥候單膝跪地向身材魁梧,面容雄齊的陳潛稟報軍情。
“原水北岸?!”
“是齊國嘛?”
端坐於主位之上的陳潛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兵強馬壯,又野心勃勃的齊國,至於離陳國最近的漢國,他想都沒有想,就漢國那種垃圾,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過江打陳國的注意,而且漢軍連水師都沒有,他過個鎚子江。
“回稟大將軍,不是齊國。”
“根據他們所打的旗幟來看的話,是漢國。”
虎軍斥候如實回稟。
齊國的旗幟之上綉有一頭對月咆哮的蒼狼,而漢國的旗幟之上則綉有一頭張牙舞爪的赤龍。
除非虎軍斥候是個睜眼瞎,要不然他就不可能把這兩個國家的旗幟混淆。
“漢國?”
“竟然是漢國?”
眉目之上儘是震驚之色的陳潛,呢喃自語了一小會,而後其神色恢復嚴肅,道:“渡江南侵的漢軍有多少,現如今已經推進至那裏了。”
“回稟大將軍,渡江南侵的漢軍大約有六千之眾,現如今已經推進至距離原陽城不過三十里的清江口了。”
“噗嗤!”
自斥候嘴裏聽到渡江南侵的漢軍只有區區六千之眾過後,陳潛沒繃住直接笑出了聲,道:“漢國這種小國家,估計覺得六千人就已經很多了吧。”
“這個國家真是個奇葩。”
陳潛搖了搖頭,打心眼裏覺得漢國皇帝可能腦子有問題,區區六千人就敢入侵陳國,真把漢軍當成天族軍隊了?
“傳我軍令,令原陽虎軍全體開拔至清江口,本將軍要讓漢軍那些鄉巴佬知道知道什麼叫大軍,什麼叫雄獅。”
陳潛並沒有太將此次漢軍的入侵當回事,在他眼裏這就是一場純粹的鬧劇。
十二萬打六千,這不有手就行嗎?
斥候看着信心滿滿的陳潛,其內心裏忽然升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他有心想要提醒陳潛幾句,但他又怕掃了陳潛的興,最後其只能無奈應聲道:“遵大將軍命!”
半個時辰過後。
十二萬名盔甲鮮明,士氣高昂的原陽虎軍,雄赳赳氣昂昂的邁向了通往清江口的道路。
原陽虎軍由三萬重甲步兵、二萬輕騎兵、四萬輕步兵、一萬重甲騎兵,二萬弓弩手組成。
“漢人的腦子一定是燒壞了,竟然敢入侵我大陳。”
“嘖,真是難以想像!”
諸如此類的輕敵話語在整個原陽虎軍之內肆意傳播,虎軍將校非但不加以阻攔反而是推波助瀾,縱容這種輕敵的心態。
原陽虎軍自上到下都沒把入侵而來的漢軍當回事,在他們看來,此次去攻擊漢軍,不是戰爭,是春遊。
沿途圍觀行軍的陳國百姓此刻也是嘻嘻哈哈,絲毫沒有把戰爭當回事。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完全是漢國太弱了,弱到連以戰鬥力低下而名聞永寧的陳人都看不起。
“漢國這種芝麻綠豆大點的小國家竟敢入侵我大陳?”
“他們是找死不成。”
“可不嘛,聽說漢國新繼位的小皇帝有瘋病,一上台就得罪了天族,現在估計瘋病又犯了。”
“嘖嘖,漢國百姓攤上這麼一個極品皇帝,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兩名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一邊交談,一邊搖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