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敢怒不敢言
隨着公公的一聲:“吉時到!”
南宮正領着麗莎一步步朝着大殿上走去,周圍的人雖然祝賀,但是雲傾能看出來,對於現在的南宮正來說,如此一舉,已經失了大部分的人心了。禮成以後,南宮正為了以示慶賀,大赦天下,這也算是為了麗莎承認做出了第一步的準備吧。傍晚,天啟國的塔沙帶着自己隊伍便離開了天啟國。與此同時皇宮中,寢殿內南宮正與麗莎一起坐在床前。麗莎一副害羞的樣子,嗲嗲的說:“皇上,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說完,麗莎站起身,來到了桌子前到了兩杯酒,然後通過手指間的空隙,撒入了一點點的藥粉。
麗莎端着酒杯回到了床前,遞給了皇上。皇上哪裏還有精神注意這酒杯里的東西,如今美人在懷,就連曾經喝一杯水都要查驗的人,如今也將這有藥粉的酒一飲而盡了。如果說唐朝的楊貴妃獲得盛寵,如今的麗莎也就是不過如此。
一連幾日,南宮正竟然連早朝也不上,一心只顧着與麗莎開心享樂。文武百官有些早就對這種做法深覺不妥,便請表上述,沒成想不僅沒有採納,就連官職也被革了去。一夕之間,文武百官敢怒而不敢言。
雲傾看着成天在家無所事事的墨青風,開玩笑說:“好了,如今皇上結個婚,你連早朝也不用上了,還真是便宜你了。”
墨青風也是一臉輕鬆的樣子,說到:“怎麼就便宜我了,我也不是沒有忙過。之前累成狗的是不是我,如今我也算是休息休息了。”墨青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感嘆道:“傾傾,要不然今日我陪你一起去千芝堂怎麼樣?”
雲傾趕緊擺了擺手,“你快算了吧,你去先不說男人,小姑娘們根本沒有病看就是看你了,你可別影響了我們的生意了。”說完,雲傾便帶着花一起出發去了千芝堂。
雲傾走後,墨青風讓月將聞人昊叫了過來。聞人昊一進門便感嘆到:“青風啊,你還真別說,這個天啟國的公主長得還真是不錯。”墨青風沒有接話,直接問道:“天啟國這次來有何目的?”
“哎,這個你還真別說。我們根本什麼都沒有查到,難道這次真的沒有什麼目的?”聞人昊問道。
墨青風搖了搖頭,說:“塔沙還有麗莎之前都找過我,意思是想和我聯手助我上位,他們這次的目的肯定不是簡單!你一定要找人查,對了你一定要知會藍霽,讓他注意南宮正的動態,我覺得麗莎在宮裏也會有所動作。”
聞人昊點點頭,問道:“這個麗莎到底是什麼人?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有一次我帶着人去與天啟國的隊伍交戰,然後在即將結束的時候遇見了麗莎,然後就變成這樣了!”墨青風笑着說。
幾年之前,南宮正剛剛接替的皇位,政局極其不穩,所以很多人便趁着這個機會攻打南宮國。所以南宮國很多次都是這邊剛打完便又去了那邊,所以墨青風便接到了那次去清理天啟國的任務。
令墨青風沒想到的是,這次戰事格外的簡單。還沒開始,就收到了天啟國的降書。墨青風本就好奇,害怕敵軍突然來犯,卻沒成想遇見了出城的麗莎公主。
麗莎則是打扮成了一副落難女子的樣子,正巧被墨青風看見了。墨青風覺得她實在是可憐,便帶着她一起回到了軍營里。在營帳中,墨青風對她多加照顧,所以麗莎漸漸地喜歡上了墨青風。但是因為自己任務的關係,所以麗莎才呆了一個月之久便就離開了。
墨青風對這個麗莎也是沒有太多的印象,所以說的也是模糊不清。聞人昊也沒有心思再繼續問下去,起身說到:“你這說的也是模糊不清的,我也就不再繼續打擾你了,我還是自己去查吧。”
皇宮內,南宮正剛剛接到了緊急的軍情,說是東南部的大河決堤,許多百姓的農田和房屋都被衝垮了,西藥朝廷緊急派人去幫忙。南宮正也是糾結,治理水患從古至今都是有危險的,如果這次額昂南宮念去了,萬一發生了危險,自己肯定是後悔莫及的,但是如果讓別人去了,這個名聲就會讓其收入囊中。
看着南宮正如此糾結的樣子,麗莎眼珠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便推開了門。聽到門的聲音,南宮正趕緊抬起頭,說到:“麗莎,你怎麼了來了,快坐快坐。”麗莎嬌嗔的說到:“皇上,麗莎看你有一些糾結,不知所謂何事?”
“南方水患,我正糾結派誰去呢?”南宮正突然想到些什麼,“麗莎,你覺得如果是你,你會派誰去呀?”
麗莎端過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以後便坐到了南宮正的腿上,一臉嬌羞的說:“皇上,我也不太了解朝中的局勢,但是我知道治理水患的危險係數極大,所以我建議您可以讓譽王去,這樣不也算是解決您心頭大患嘛。”
“這樣說也對,但是如果譽王因此得利,讓念兒如何是好。”南宮正皺着眉頭,感嘆地說。麗莎笑了笑,“皇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水患雖說是天災,誰說不能帶出人禍呢。”說完,麗莎端起了茶杯,遞給了皇上說:“皇上請喝茶。”
南宮正本想着怎麼樣剔除雲傾給予墨青風的幫助,不太像在墨青風這裏下手,畢竟這孩子還是自己一手看大的,但是聽着麗莎的話,南宮正明白如果想要徹底剷除墨青風的黨羽,還是得從根本做起。
雲傾晚上從千芝堂回家,本是開開心心的,卻不想剛剛進了漁歌溪就看到墨青風還有風、月三個人皺着眉頭站在那裏。雲傾一臉好奇的問道:“各位大佬,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墨青風本不想告訴雲傾,但是沒成想風心直口快,直接說了出來:“主子剛剛得到旨意,要去治理東南部的水患,而且後日便出發了!”雲傾聽着這個消息,一臉懵:“這種事情什麼時候也需要你來做了?”
月看着雲傾情緒有些激動,趕緊安慰道:“福晉您別著急,剛剛線人來報,說這是皇妃給的建議,讓王爺去治理水患的。”墨青風也看出雲傾不對勁,趕緊安慰說到:“傾傾,你先別著急。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從長計議,我本以為這等提高聲望的事情會給南宮正,沒成想是給了我。這其中必是有什麼陰謀的,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對策,而不是生氣,是不是?”
雲傾看着墨青風,眼前的這個人不論是什麼時候,都能展現出自己的一片溫柔,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面對着自己他也是一臉柔情似水一點不讓自己看出什麼端倪。雲傾自然也知道這次出去,肯定是凶多吉少,南宮正的為人她實在是清楚地很。
雲傾說到:“你不能說不去?稱病,或者是怎麼樣的都可以!”墨青風搖搖頭,“如今聖旨都到家了,我也接了旨,現在再去反悔肯定是來不及的。這件事情我必須得去了。”
雲傾再也沒有過多的表示了,之說一句:“好,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說完,便帶着花影一起進了房間中。墨青風也因為要修理堤壩而一宿沒睡,同樣一宿沒睡還有雲傾。雲傾想小雪請教,將一些基本的藥粉藥膏全都準備齊全了,放在了墨青風一行的箱子中,然後給他帶上了許多換洗的衣服。
第二日,墨青風召集了一起的出發的大臣,做好了規劃工作,然後便讓他們各自回家準備行囊去了。墨青風看着雲傾給他收拾大大小小十多個箱子,哭笑不得,“傾傾,你給我帶這麼多的東西幹什麼?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你懂什麼,這會南方潮濕衣服一天就要一換了,如今河水決堤,你一時半會回不來我當然要準備多一點了。那個箱子裏都是我給你準備的葯,你打開來看看,上面我也做了標記,看不清的可以問我。”雲傾一邊說著,還在一邊給墨青風整理行李。
墨青風打開旁邊的小箱子,清新的藥味撲面而來,墨青風笑了笑果然是藥王谷的人,這做葯也是好看的不行,想着想着,墨青風便嘴角上揚的起來。雲傾說:“你也要走了,去留蓮館看看友泰,和他說一聲,這樣他也能安心。”
墨青風聽了雲傾的話便去了,雲傾又重新拿起了一件衣服,用着極為彆扭的針腳在墨青風的衣服裏面縫着平安符。雲傾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還是非常擔心墨青風的,希望這些平安符可以保護他。
第二日一早,天色還沒有亮透,一大批人馬便從京城出發了。雲傾悄悄躲在後面,目送着隊伍出城,一直到看不到了最後的一個士兵,雲傾才肯罷休。可是回去的時候,雲傾悄悄的流下的眼淚,心裏也是極為苦澀的,為什麼自己身邊的人會分離,難道一直在一起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