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來之不易的弟弟
經過2天的長途跋涉，清華回到了打工地的地方，他將繼續自己的汽車銷售工作。
在公司與客戶溝通的時候，清華對汽車的理解、心態、個人對企業文化的認同、對客戶的了解等等都是準備的充分的。背說明書也能背的頭頭是道。
有時候他壓力大的時候自己獨自一人在廁所抽煙一支接着一支，因為他知道誰也不願意和一個情緒低落的人溝通，態度很重要。積極的情緒是一種狀態、也是見到客戶時馬上形成的條件反射。
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會請客戶擇日再談，不浪費時間，用低沉的情緒去見客戶，那是浪費時間，甚至是失敗的開始。
即使工作中的清華十分努力，但他畢竟是小學文憑，理解能力和資料的獲取，整理能力都不如有文化的年輕人，傍晚回到家的清華看着夢瑤約4個月打的肚子，便想到在家裏父母和妹妹的訴說。
清華：“夢瑤，你最近身體怎麼樣？最近有什麼感受嗎？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我們就去醫院查看一下，畢竟你年紀大了”。
夢瑤：“沒有的，還好，暫時沒有什麼，這畢竟才4個月”。
清華：“夢瑤，要不改天有時間我們去醫院看看吧？”說完清華特意躲開了剛剛凝視夢瑤的目光，他怕收到責備。
夢瑤知道清華是想要一個男孩，畢竟他骨子裏還是有些情節的：“你是想知道現在肚子裏的是男娃還是女娃吧？反正這麼些年，我都感覺自己是一個生娃帶娃的機器了”。
清華：“沒，沒那個意思，畢竟是我親生的我怎麼會…”
夢瑤：“前幾天我弟弟和我說了，要是女兒生來就給他們養吧”。夢瑤弟弟弟媳因為結婚前有了夫妻生活懷孕后，又擔心鄰居們指指點點於是就把孩子流掉了，因此患上了疾病不能生育。
清華：“我才不給她們，那是我們自己的孩子，這個會是男孩的”。
第二天，為了能心理有個底，夢瑤跟清華去醫院查看了夢瑤肚子裏孩子的性別，躺在檢查床上的夢瑤看着天花板，祈禱醫生能有個自己願望的結果。
清華則現在旁邊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屏幕上的畫面，雖然自己看不懂，但在努力尋找男孩的標誌性特徵，不知不覺清華張大的嘴裏口水已經滴在夢瑤的肚子上。
清華：“醫生，我媳婦懷的是個啥？怎麼樣？能看見嗎？”
醫生轉頭看了一眼清華：“不好意思啊，我們是不會給病人透露胎兒性別的哦，現在都什麼年代？男孩女孩不一樣嗎？”
本來面帶笑容的清華一下子臉拉的老長：“醫生，你就說一下吧，我們不會性別歧視的”。
醫生：“不行，絕對不可以！”
清華扶起夢瑤緩慢的走出了醫院，目前醫生只能通過檢查給予他們胎兒一切正常的結果，但自己想知道的性別情況確是啥也沒透露。
伴隨着失落與期待，清華與夢瑤回到了住所，第二天上班的清華心理一直在尋思着這個問題，還是希望能知道胎兒的性別，在辦公室談話中，他無意聽到同事小李的姐姐在私立醫院工作，於是下班后，他悄悄的把小李喊到了一旁：“小李啊，剛我聽說你姐姐在醫院工作，我想有個事情麻煩一下你”。
小李：“啥事？我們哥倆不麻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清華：“我想麻煩你姐姐幫忙看一下胎兒的性別”。
小李：“哥，這算啥事？沒問題，明天就可以過去”。
第二天，清華帶着夢瑤再次到了醫院，這一次，因為有小李麗麗在，醫生的態度顯得格外親和。醫生也知道了清華與夢瑤的目的，直接告訴了他們：“孩子目前根據判斷百分之90是男孩子，但是我們沒有百分百的保證”。
清華笑得合不攏嘴連忙點點頭說到：“謝謝謝謝，感謝蒼天大地，我終於有兒子了”。
夢瑤看着清華開心的樣子，覺得這才是他對兒子本來的渴望吧，以前的話都是為了安慰我，不過這麼多年的奔波，終於是有了着落，她輕輕的撫摸着凸起的孕肚，嘴角上揚，激動的淚水從兩旁滾了下來。
清華扶着夢瑤，看着憔悴的她：“哎呀，以後你就是我們家的大熊貓了，可別亂動做體力活，你得注意休息”。
夢瑤：“我休息？那玲玲誰帶？家裏誰煮飯做家務呢？你嗎？”這說的清華啞口無言，竟無言以對，害羞的轉移了目光。因為清華在家裏從來都不做家務與煮飯，所有的事都是夢瑤一個人，即使懷孕到快要生產的時候也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從這天起，清華每天上班變得精神抖擻，幹勁十足，因為他又有了新的奮鬥目標，隨着社會的變化經濟的發展和技術的進步，清華換上了與時俱進的新一代手裏，原來的舊手機便成了夢瑤聯絡自己與麗麗的工具。
清華廠里由於油價的短暫性上升，汽車銷售出現明顯下滑，但他依然很努力的去跟客戶講述自己所售車的功能與優點。
烈日下，清華正在與客戶談着一輛大貨車的性能與客戶要求關注的問題，在溝通進行到一大半的時候，電話鈴響了。
清華的目標沒有轉移依然停留在客戶的身上手尋找着褲包里的手機，然後在熟悉的掛掉上按了一下。他不知道是誰打的電話，這個電話嚴重影響到了快做成的生意。
剛掛掉幾秒鐘的褲包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他心理有些火了，但還是對客戶笑着說：“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清華快速的從包里掏出手裏準備看是哪個傻豬一直打自己的電話，來點提示着是夢瑤，他氣氛的按下接聽鍵：“喂？你有什麼事？有什麼事不能晚點說嗎？我這邊正跟客戶談生意，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嗎？真的事”。
“清華，快回來，我不行了，肚子痛，見紅了”。
清華：“啥？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先別動，打120”。夢瑤期待着小寶貝的到來沉浸在新生命誕生的喜悅之中！這天中午夢瑤突然感覺小腹有些疼痛，本來是開心的事情卻讓她變得憂愁。她忍耐着疼痛尋找地方休息一會，但沒有任何的緩解，快五個月的寶貝，好不容易盼來的男孩，她希望能留住。
休息了一會的夢瑤準備緩緩的站起來，卻發現已經見血，並且流出的血比平時的月事流出的還要多，她頓時腦袋一片空白，手抖着掏出包里的手機立即給清華打去了電話。
接到電話的120中心立即派出了車輛營救，她回憶着生玲玲時的模樣，祈禱上天開恩不要奪去她年輕的生命，她不希望麗麗和玲玲也像自己一樣年紀輕輕就失去了母親。
清華也心急如焚的像公司借了一輛車馬上往人民醫院的方向衝去，此時的他已經顧不上自己沒有駕照和已經快成功的生意，只希望長期以來自己的夢想不要落空了。
經過醫院急救室的處理，清華到的時候夢瑤已經癥狀改善，出血也得到了控制，雖然她出血量很大，但是只是前置胎盤所致，所以不會暫時沒有威脅到母子的健康。
這對於他們夫妻而言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真是虛驚一場，但是接下來醫生告訴他們從現在起，夢瑤必須要在醫院住院保胎，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能夠隨時得到處理。而且夢瑤必須長期躺在床上休息以保胎兒的平安。
這個消息給剛才稍微緩口氣的夫妻兩給了重重一擊，人民醫院高昂的醫藥費和家裏的玲玲的照顧問題，讓他們擔心，而且醫院的夢瑤誰來照顧呢？
無論他們目前的經濟狀況怎麼樣，他們都希望能這個兒子能平安的降生，清華趕緊給弟弟夢瑤弟弟打電話，希望弟媳能在夢瑤住院期間收留玲玲幫着照顧，他們願意給一定的經濟補償。
住院的費用他們還有些積蓄，如果不夠，清華準備去找親人朋友借，夢瑤的日常生活清華只能在下班之後給予一些照顧。
最後，夢瑤住進了婦產科的長期病房，在這裏，她將持續住院到兒子的降生，剛開始，清華每天都會下班後去照顧夢瑤，給她做紅燒肉，豬腳，排骨，每次都會做一大鍋，後來，清華變得幾天甚至一個周去一次，清華不在的日子裏，她只能靠着醫院食堂的飯菜來填飽肚子，看着病房的病友一波接着一波的出院，夢瑤期盼着出院的日子。
但自己又希望多待一段時間，這樣孩子就會足月，足月後的孩子生存能力就會變得很強，想到這些，她咬着牙堅持着壓抑的住院保胎日子。
清華對自己的態度，她擔心更害怕，偶爾她只能慢慢移動到病房的窗前看着這喧囂的城市，放眼望去，卻找不到內心安穩的思念，她很累，卻不能放手，很倦，卻依然得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