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事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帘照在了顧期年的臉上,顧期年皺了皺眉毛冒。等睜開眼時,才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推開門來到門外,發現房間裏並沒有肖爾蔓的身影,他感到疑惑,回自己房間時才發現自己門上貼着一張便條,上面寫着“今天我要去公司,廚房有早餐,在家安好。”只是很簡單說明了一下自己的去向和自己離開的緣由。
顧期年吃了早飯,昨天剛和尤丹娜吵完架他是不想去公司了,反正今天尤丹娜還不在公司。其實這是一個可以安全曠工的好時機,但是顧期年卻沒有那個心情,便一直呆在房間裏,或者是窩在沙發上玩手機。
他只是看着外面的天突然覺得一個人很孤單,突然想起自己幼年時趴在地上看螞蟻的新奇、想起自己小學時偷偷看電視的驚魄、想起中學時的鴻鵠之志,想起和父母吵過的架、斗過的嘴,他想過去也想父母,更是想家。小時候盼望着長大,渴望命運的波瀾,人生的曼妙,期盼人們的認可,夢想的實現,可現實是殘酷無情的,兜兜轉轉生活毫無起色。
傷感是一時之間的事,他還是要靜靜的等待着命運對他的安排,所愛之人在眼前卻不敢去說,所應該受孝的人還在為他忙碌,他現在一事無成,想像個孩子一樣尋找幫助,但他知道自己已經長大。他在緩一緩時間,臨近的中午他拿起電話給肖爾蔓發了一條消息問道:“你中午回來吃飯嗎?”
“我中午和何薇薇一起吃飯,晚上的時候會回去。”
看着消息顧期年停下了摘菜的手,顧期年然後泡了一桶泡麵,窩在沙發上。他不想在看手機了,慢慢的閉上眼睛,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他在醒來時是被手機的鈴聲吵醒的,不悅耳的鈴聲在他的耳邊吵起,打擾了他的清夢,這來電是一串陌生的號碼,但地址確實是這個城市。他接過電話,電話那邊的人沒等他說話就開口說道:“哎呦,你好啊!”說話的人是一個女人聲音,有些故作嬌嫩讓人感到舒服,顧期年被這一生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從睡夢中拉回現實,他看着電話上的號碼自己並不熟悉,他沒有開口,對方又說:“期年,確實把我忘了。我是吳可嬌。”
顧期年愕然,才突然之間想起是有這麼一個人,吳可嬌新來的。因為是經紀人,他平日裏也打過幾次照面,他頓了頓聲音緩了一下開口說道:“哦,吳姐,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電話對面的人輕笑了幾聲:“我要是沒什麼事,還真不能給你打電話了,我這剛來公司平常跟公司的人關係都一般。就是你呀,我第一眼就看見你呀長的呀,是那麼的標誌、耐看我就想着這樣以後有什麼資源,一定給你介紹。”
顧期年仍然是哦了一聲,這樣的奉承他聽了多了去了,真心的也好假情的也罷,反正他聽聽聽也無妨。吳可嬌聽他沒什麼動靜才又說道:“哎喲,是這樣的,期年你也知道我手裏呢都是女孩子,還不怎麼出名,你懂得吧。”顧期年當然懂得,他知道他手裏就幾個女藝人還是名不經傳的小姑娘,他這樣還是噢了一聲,只當她是想趁姜琴雅不在公司挖她牆角。吳可嬌笑了一下說:“不要老是說哦來應付我吧,我先給你打電話你還真是有事情。我來公司的這段時間呢姜琴雅照顧了我不少。我想我這現在有適合你的資源就找你了,你拿了錢,雅雅不也有好處嘛,你要是更火了,到時候我們都沾光。我沒有帶男演員,我這有一個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老闆,他想拍一部網劇眼下缺個男主角,我就想着要不你們見一面,萬一互相看對眼了呢。”
顧期年聞言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然後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這是真的嗎?”電話那邊的人還是呵呵呵地笑着說:“當然是真的啦,何苦騙你啊,就這樣吧,今天晚上沒什麼事話,就先來公司,我帶你去看那個老闆。顧期年故意把語氣放的不那麼激動:“我今天沒什麼事,我馬上就去公司。”那邊吳可嬌沒再說了。
顧期年掛了電話還是覺得自己像是在做了一場夢。公司里的領導都不待見,一個懷揣夢想的少年陷進一個披着當大明星外衣的詐騙中,合同一簽他就只能給公司做完規定時間裏的苦力,他不是小說里又着金手指的男主,也不是一個頑固的富二代,他還生着一身的傲骨,旁人潛規則上位他卻死活不幹。他是個挂名的演員,卻在飯店當過服務員、在小攤位賣過小串、在小網劇演過小廝。他沒錢去交所謂的違約金就一直耗着,他不願意公司安排的就一直沒有劇拍。在演出的時候,別人穿長袖,她穿短袖、別人的衣服完好無損他的衣服的卻總會有殘缺,一起去節目的藝人都有個名字而他卻沒有。其實,和張嘉禾的那部耽改劇是他的一顆救命稻草,他是火了,可面對他的卻是一個個公司計劃好的營銷套路,看着一起拍戲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在他眼裏算什麼。
吳可嬌給他了一個機會,他需要一個能再次證明自己可以的機會,他要成為一個優秀的演員而不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丑。吳可嬌的電話來的很是時候,就好像是久旱遇甘霖,孤鳥遇群燕,盛夏遇微風。他匆忙地洗了把臉,邊穿着外套邊走出門,之後還用手抓了抓頭髮,說真的他不喜歡這個髮型,他將來一定要剃個板寸才算舒服。這樣想着他開着車便向公司趕去,時間是一分一秒過得,到公司的時間已經晚了,夕陽慢慢地和天邊交織在一起,人都在匆匆地下班。
他看了眼公司的門,來到二樓的時候吳可嬌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說道:“你怎麼這麼晚才來,你是住的海邊去了嗎?”
顧期年看着吳可嬌一副着急的樣子憨憨一笑說道:“家是遠了點,還趕上晚高峰了。對不起呀,吳姐。”
吳可嬌擺了擺手,“好了,快點吧。”
吳可嬌從頭打量這他,然後懷疑醒了問道:“你就想穿的這身去見一個老闆。”顧期年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確實不修邊幅,一件白衫一件牛仔褲,牛仔褲上還沾着幾滴油漬,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才說道:“我一着急忘記了。”他還笑了兩聲看着吳可嬌。這時候,平常供練習生化妝的房間門口一個女孩子站在那,吳可嬌告訴顧期年那是自己找的化妝師,要他在去好好的打扮一下。
化妝師開始緩緩地說的化妝的事,問衣服,頭髮是否滿意。說話的聲音是一個偏於少年音的女孩子,她帶着口罩,但從眉眼來看年紀應該不大。
顧期年被套上的一身淺咖色的西服,頭髮被吹了一個很好看的髮型,女孩子在他的臉上畫著,眉毛,鼻子上的高光、眼妝,每一步都不比女孩子畫的少,最後讓他塗了塗唇膏,化妝師才讓他照鏡子,問他是不是可以了。顧期年點了點頭,站起來的時候看到了她的工作牌上的一角,那個女孩子只是瞟了一眼顧期年一把將工作牌轉過來。然後才回道:“快點走吧,一會兒老闆都着急了。”
顧期年應了一聲就向外走去,回頭看見化妝師問道:“下班了,你不走嗎?”
女孩子看了他一眼,回道:“我一會走。”語氣很平淡。顧期年點了點頭,也想自己好久不在公司,公司的新人他都不熟悉,難免會受到冷漠。顧期年在出屋門時沖女孩子說道:“你也快點走吧,晚上女孩子一個人很危險的,如果你實在害怕的話,公司里還有別人,你就說你是我妹妹,他們肯定會送你回家的。他笑了一下,很治癒,朝外走去。女孩看着他走的方向愣了一下,一會才默默地收拾起化妝包。
他邊走邊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腰線處,他覺得這件衣服稍微的有點緊,但是看剛剛化妝師似乎卻沒有這種感覺。顧期年出來的時候轉眼望到了小夏,那個男孩子他開開心地跟他打了聲招呼,問道:“顧哥,你這穿的…有約會呀?”
顧期年皺眉看了他一眼說:“我這是要去談生意。”他沖小夏挑了下眉毛,招着手說:“走了,拜拜。”。
吳可嬌一路上安慰着顧期年,跟他說什麼別緊張,不用害怕什麼的。顧期年聽着,呵呵的一笑說:“吳姐,我這一會不緊張都讓你說緊張了。”吳可嬌聽着也覺得自己可笑,笑着說道:“就是,我這皇上不急太監急的。一會就正常聊,要是喝酒啥的你也積極點。”
“我知道的”話是這麼說,但顧期年心裏還是有點緊張。
飯店是這裏很大的一個飯店,平常家境好的人家辦酒席也會選在這裏。吳可嬌帶着他上了樓上的一個包間,推開包間門裏面只有三個人,其中一個穿這一身黑色的西裝。聽見聲音,三人抬頭看去,那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站了起來,笑着打量着顧期年。顧期年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緩和一下也沖他笑了一下。吳可嬌馬上說道:“哎呦,陳老闆。你看小顧這也來了,咱們坐下談談。”陳老闆看着吳可嬌那張討好的笑臉,嗎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吳可嬌拉着顧期年走過去,把顧期年按着坐在了陳老闆身邊,自己坐到了較遠的位置。
顧期年這才近距離打量陳老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頭髮是自己一直覺得很好看的短髮,然後年紀大概在40左右,看起來有健身,體型勻稱。陳老闆在顧期年坐在自己身邊時就將椅子挪到他近一些的位置,這讓顧期年感到不太舒服但他也沒有躲避。顧期年抬頭對上了陳老闆的臉,他面龐偏瘦,顴骨橫突,眼睛的眼白居多像動物的眼睛,看的顧期年一個哆嗦。陳老闆見狀撫了把顧期年的後背,笑了一下,嘴巴歪斜,繼而說道:“不用怕顧先生,我就是好好看看你。”顧期年覺得一陣噁心,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尷尬的笑了下,他看向吳可嬌,她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在晃着自己杯里的酒。
顧期年開始和吳可嬌進屋就開始覺得不舒服,顧期年用餘光瞟着坐在自己身邊男人輕輕的挪了下椅子,陳老闆突然靠近他的臉開口問道:“顧先生對劇本有什麼要求嗎?我們也可以為了你去改一些劇情,我對您非常滿意,覺得你完全可以擔任男主角。”
說的還想伸手去抓顧期年的手,顧期年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回來撓了撓頭法,然後又有些疑惑的看向吳可嬌,吳可嬌現下卻沒有看他似乎把他送到這裏來之後她就沒什麼事了,現在一直在擺弄着桌子上的餐具。再抬頭時顧期年看到了陳老闆在看他,男人看着他眼神沒什麼特別的,好像帶着欣慰,但說不上來似乎還有那麼一種,顧期年是獵物,他是獵人的感覺,這感覺確實讓人不舒服。
顧期年被他看的不舒服,還有點噁心,索性直接皺了皺眉毛,心裏想着:“我他媽要是個女人,我現在就給你一耳光。真他媽煩。”這樣想着他把手拿到了桌子下,不自覺地在摳着自己的膝蓋,他現在只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眼前的陳老闆也不是什麼好人。
旁邊的一個戴眼鏡的男人似乎看出了顧期年的異樣,打着哈哈站起身沖顧期年和陳老闆說道:“今天呀,是咱們頭一次合作,先喝杯酒聯絡下感情。往後合作的項目多着呢。來我這敬二位一杯。”顧期年本是不想喝的,剛想推脫吳可嬌就站起來說道:“張導說的很對,來,小顧。給陳老闆和兩位導演敬酒呀。”顧期年看見吳可嬌這樣說也沒在推脫,把酒喝了下去。
之後顧期年聽兩個導演在旁邊討論着劇本如何如何其實劇本有些差,就是眼下比較火的仙俠劇還是小成本製作,他們在那裏商量更多的是如何把顧期年的臉拍得那麼漂亮,如何找一個過得去的女主,然後這部劇特效一般、場景一般、劇情就更一般的劇,就是單純的想去靠臉火劇而已。顧期年心裏暗自嘲諷,這種劇拍出來,恐怕只會敗自己的路人緣。
在聊天的這期間裏,顧期年吃了一些陳老闆夾過來的東西,在最後陳老闆站起身說道:“我就期待着顧先生能給我一個驚喜,並且期待咱們的這部劇能夠大火。”說完之後,他將酒杯舉起來看了一眼顧期年。顧期年站起來卻感到了頭暈,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陳老闆一把攬住顧期年的腰,臉離得很近說道:“是不舒服嗎?顧先生,嗯?”尾音的嗯字說的顧期年有些噁心,他酒量自詡沒有多好,但也不至於這樣查,一開始的疑心是做實了。
顧期年一把推開陳老闆說道:“你給我吃什麼了。”顧期年只覺得渾身發熱,四肢發軟、頭暈暈的彷彿一會兒就要跌倒在地上。陳老闆還想向他靠近,顧期年拿起一個酒瓶砸在桌子上,砰地一聲,玻璃碎渣亂飛,顧期年握着酒瓶指着陳老闆大聲喊道:“我警告你,不許過來。”看着顧期年的舉動,吳可嬌嚇了一跳,站在一邊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呀?快,放下。”
“吳可嬌,我很好騙嗎?你們要幹嘛你們不知道嗎?讓我走。”顧期年現在腦袋昏昏沉沉的,隨時可能會昏倒。
陳老闆向他靠近,跟他說道:“顧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什麼都不想做,我只想帶你去休息而已。”
顧期年揮動了手中的酒瓶,“別過來,我不用你管。”酒瓶的尖端劃破了陳老闆的手臂,血流了下來,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傻了幾個人,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動作。
在顧期年前腳和吳可嬌剛走,那個化妝師從化妝室出來便碰見了小夏,小夏看了一眼女孩子:“我好像沒見過你,新來的嗎?”
那個你化妝是搖了搖頭說道:“只是給我們老闆的那個人化妝而已。”
小夏點了點頭,然後看見了女孩子工作牌上寫着吉成集團的名字,女孩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工作牌,翻了過去。轉過身沒走兩步回頭沖小夏說道:“顧期年,人很好嗎?”
“當然了,顧哥人很仗義,還剛強果斷。他很照顧我們這些小輩的。”小夏說道。
女孩子看着小夏說:“他被吳可嬌騙了,你找人去救他吧。”女孩將地址給了小夏,末了說道:“別和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
小夏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女孩子的樣子,他明白事情應該很嚴重,更何況女孩已經告訴了他們老闆很喜歡漂亮的男孩子。
小夏給姜琴雅打了幾個電話全都是無人接通,他火急火燎地來到了公司外面打了一輛出租車,已經錯過了晚高峰也沒有碰到紅燈,他很快就到了姜琴雅的家裏。三言兩語向他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姜琴雅和他的丈夫開着車直奔飯店,將小夏留在了自己的家裏,吳可嬌做的事情肯定是尤丹娜安排的,所以小夏不方便出面。
砰的一聲姜琴雅撞開了包間的門,看見了舉着酒瓶的顧期年和站在一邊用手捂着胳膊的陳成,她大聲喊道:“趁我不在公司,吳可嬌你就這麼禍害我的人是嗎。我是顧期年的經紀人,我現在要帶他走。”
陳成看了一眼,眼神不善,嘴角笑得帶着輕蔑。,姜琴雅的丈夫看了裏面的人開口說道:“樓下的保安馬上就到了,現在可以讓顧期年離開了吧。”陳成嘆了口氣看着拿着酒瓶的顧期年緩緩說道:我現在倒是覺得顧先生,真是別有一番風味。我們等着瞧。你早晚是我的”顧期年頭暈的厲害,原本也是全靠着一雙手撐着桌子才站着的,這些話他聽着覺得噁心,但是卻完全沒有精力再去回嘴。
姜琴雅和她丈夫攙着顧期年離開這個飯店,在車裏姜琴雅用力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嘆着氣。前排丈夫也沒有什麼言語。好一會,顧期年嘟囔了一聲,姜琴雅看着這個大男孩不敢相信自己要是晚來一會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老公,我們送期年回家,去郊區。”
車向著郊區駛去,路燈愈來愈少。顧期年的手機響起,他迷迷糊糊的拿出手機,嘴裏念叨着:“蔓蔓,…蔓蔓的…電話。”還沒有等他接,姜琴雅拿過手機接通說道:“喂,肖爾蔓。”
電話對面的肖爾蔓錯愕的啊了一聲,姜琴雅說道:“我是顧期年的經紀人,姜琴雅。”姜琴雅將晚上的事情告訴她,最後又說道:“你來道口接一下我們。”肖爾蔓答應了下來,站在道口吹着夏日的晚風,她想起剛剛和姜琴雅說話時,聽見的顧期年的聲音,氣息匆急,喊着他的名字。她拍了拍滾燙的臉,看見了遠處的車。
一會,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她面前,一男一女從車裏走了出來看着肖爾蔓。肖爾蔓向姜琴雅伸出手:“你好,肖爾蔓。”姜琴雅點了下頭,指了下旁邊的男人說道:“我丈夫。”兩個人把顧期年從車裏拽了出來,男人一臉通紅,西裝褶皺,看見肖爾蔓之後笑了一下,男人的身軀靠在肖爾蔓身上,肖爾蔓挺直身體撐住他。顧期年看着肖爾蔓的臉,眼神迷離,眼尾通紅,盡顯嫵媚,開口道:“蔓蔓,你怎麼不回家呀,我剛剛好害怕啊。”他言語混亂的向她講着剛剛發生的事情,噁心、不舒服佔據了敘述的大部分。姜琴雅看着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說道:“好了,回家吧。肖爾蔓,明天你也好好安慰他。我也回去想想辦法。”當然要想辦法,今天發生的事情對於顧期年往後只壞不好。
姜琴雅看着肖爾蔓拖着顧期年一步一步的消失在小巷口,他還是再默默的看着,看了好一會兒,她丈夫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說道:“顧期年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小冷的事也過去好幾年了。放下吧,咱們今天不也算是保護了期年嗎?”
姜琴雅嘆了口氣,說道:“好了,回家吧。”
肖爾蔓把顧期年拖到了家裏打開房間,放到了床上,看着男人紅彤彤的臉、凌亂的頭髮、不整的衣服,她只覺得很心疼他。生活呢,是圖幾兩碎銀,好能解着窘迫,可是這幾兩碎銀壓壞了少年的夢。肖爾蔓在網上查過顧期年的信息,她知道眼前的男人過的多麼難。肖爾蔓打了一盆熱水開始給顧期年擦拭臉和手,慢慢地捋着他的頭髮。她看着他,拿了一把扇子給他扇風,顧期年慢慢地有些意識看到肖爾蔓之後,又像是一隻大型犬一樣趴到了她的身上邊哭邊在那裏說這話。肖爾蔓摸着他的後背溫柔的安慰着他,顧期年直起身子看着她的臉,肖爾蔓被他看的有些無措,想要躲開,顧期年卻向前湊過來,兩個人的嘴角碰在了一起。
肖爾蔓一把推開他,顧期年撞在床上悶哼了一聲便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肖爾蔓摸着自己的嘴角顯得不知所措,好一會才紅着臉離開顧期年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裏。
沒一會,她又走到了顧期年的房間門口,默默的把門鎖上,小聲說道:“這樣就出不來了。”
明天和以後還在等待。人生不能因為波折就畫上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