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破魂，煉體
“喰老怪，今日給你面子，這小子就繞他一次，女兒本座帶走了。”
等到喰魂回來時，蘇清骨留下的分身說完后，便消失不見。
喰魂如若未聞，徑直走到凌世羽身旁，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
“這是？老天助你啊小子。”
喰魂發現了其儲物袋內的空明花，取出放在凌世羽的眉心處。
空明花在喰魂的意識下，迅速沒入凌世羽體內，滋養其靈魂。
“雖不過是初階中級靈藥，卻正是你小子所能承受極限。今日在你喰爺爺的協助下，令你吸收的效果比自己用強上十倍不止，嘿嘿。”
喰魂怪笑道，身形消失。
……
凌世羽只覺得有一股巨力非常有節奏的向他擠壓來，不止是自上而下，而是四面八方都在擠壓過來。
壓力已經超出他的極限，靈識出現一點點裂紋，眼見就要崩碎開來。
突感一陣清涼，靈識又鞏固了幾分，恰好承受住如今的壓力。
但也只是剛剛好，只要再多上一點，他的靈識就會瞬間分崩離析。
……
“呼～”
凌世羽慢慢的呼吸，這是最舒服的方法了，因為只要動作幅度大一點，壓力就會像找到了突破口一樣全部宣洩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在朦朧晨霧下，有着一抹橘黃色透出。
凌世羽的衣服被汗水浸濕，臉色痛苦猙獰。
“太靈，差不多了吧？”喰魂問道。
“這小子可已經進去一晚了。”
太靈老人搖了搖頭：“時機未到，這片空間名諱破魂。你知道是要破而後立，才可達到最佳效果，而這堅持的時間也與效果成正比。”
“可是往年開啟時，那些各族天驕修為勝這小子現在無數。他們中大多數都挺不住十次的靈魂破滅重聚，你現在就要這小子挺住一次，會不會太苛刻了。”
喰魂打斷道，兩眼緊緊的觀察着破魂空間內凌世羽的動向。
突然，凌世羽長呼了一口氣，靈識頃刻間被壓力軋的粉碎，二人不忍的閉上眼。
靈識粉碎，壓力沒了攻擊的目標，便散開來。
而後，充斥着空間的碎片聚合起來，緩緩匯成一道人影佇立在那。
“吾主，可以了，你先回去吧。”太靈老人說完，將意識尚未清晰的凌世羽送了出去。
好一會兒，凌世羽才清醒過來。想到靈魂軋碎的感覺，顫顫的打了個抖，然後開始大口呼吸起來。
等到調整好精神狀態，已至午時。
匆忙的從張峰華送他的儲物袋內取出一套衣物，簡單換了一下後去祭拜父母。
匆忙之中，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周圍景物的變化。泥土被翻新了，碎草滿地都是。
後山的林子前，兩塊矮小的石碑靜靜的立在那裏。
青苔密佈，野草纏繞，緊緊依偎在上面，給人一種破敗不堪的感受。
凌世羽走進，雙膝彎下，跪在碑前，用手一點點的把青苔摳下，將野草扯去。
一切都是親力親為，沒有使用玄氣。
在他看來，這是一件嚴肅的，必須他親手做的事。
許久，蒼穹那一輪曜日收起了刺目的光芒，漸漸移到了西邊。
“咕咕咕。”
肚子叫喚多次，但他一直專註於眼前，並沒有理睬，直到一切完畢。才在儲物袋裏拿出幾支香，一些野果。
香點燃，插在碑前，野果擺好。
又從儲物袋內拿出幾個野果，坐在碑旁吃了解餓。
“那丫頭應該是走了吧。”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蘇慕靈不見了，不過二人也就點頭之交，因此並未放在心上。
簡單收拾一下行李，就往他之前與夜鶯分開的地方聚合。
“凌少爺，你這換顏符？”
夜鶯已在那裏等了好一段時間，見凌世羽恢複本來樣貌，問道。
同時又取出一面帶有面紗的斗笠給他，向他解釋道：
“符咒可是稀罕東西，尤其在我們這個邊陲之地。”
“家主用了大價錢才購來一張符，既然廢了，只好請您受點苦，擔待一下吧。”
凌世羽聽后感到歉意的同時，又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
但他很清楚，這不是自己現在可以涉及的，在心裏默默記下，並沒有問。
……
後山林中，諸獸顫慄。
男人坐在碑前，毫不客氣的拿了一個野果大肆咀嚼，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兩大引導者同時現身，還真是不容易。”
“這小子的當真是天縱奇才，年紀輕輕便已有神海。”
“想當初本座……”
“本座大計指日可待啊！哈哈哈！”
一句句話輕飄飄的說出，像重鎚一樣砸在群獸的心上。
吃完后，男人一揮手，一根暗金色的權杖落在手中。
權杖上帝皇之氣充斥，表面雕有萬獸伏龍圖。
“該走了，你們可以鬆口氣了。”
男人沖身後邪魅一笑，權杖憑空打出一道裂縫，就此離去。
林類群獸中那些實力強悍者不知道在低語些什麼，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確實鬆了一口氣。
……
有夜鶯的陪同，很快二人就到了俞家。
俞震南親自在門口迎接凌世羽，府中設置家宴，為明日凌世羽啟程踐行。
“世羽啊，金仙果是你師傅托我帶給你的，拿着。”
晚宴后，俞震南單獨找凌世羽說道，在儲物袋中取出一棵金色的果子。
“這金仙果是初階中級靈藥，有煉體之用，洗髓伐骨都不在話下，正是你突破破雷轟第二層所需，嘗試一下第三層也不是沒可能。”
凌世羽謝過俞震南后，接過果實放入自己儲物袋內。又問了問張峰華近來身體可好，便去了客房休息。
坐在床榻上，凌世羽將破雷轟的重點在心中重新過了一遍，拿起金仙果將其食下。
果肉一入口就化作汁液流入腹中，被身體迅速吸收。
凌世羽只覺的一股力量沖向頭部，在其震蕩下就沒了意識。
盤坐的他全身毛孔都在向外排出雜質，在皮膚表面逐漸結成一層污穢痂子，將整個人連同衣物包裹在內。
“咔呲、咔嚓……”
午夜過後，凌世羽屋內突兀的傳來一陣陣聲響，像是有什麼將要破殼而出。
在窗外隱隱可以看見屋內泛着陣陣金光。
向內細看，一道盤坐着，黑漆漆的身影表面佈滿了裂縫，金光就是由此透射出來。
又過了片刻。
“嘭。”
金光在一瞬間大亮起來，又迅速盡數熄滅。
痂子和衣服碎布炸的滿地都是。
凌世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取出一套新的衣物穿好。
“幸好有着儲物袋，要不然這一天也不知道如何過。不過，這衣服怎麼好像有點小？”
一天之內換了兩件衣服，凌世羽不禁暗自吐槽。
站起身來，才發覺自己長高了一點。身體也相比以前更加健壯。皮膚光滑，肌肉明朗，膚下有點點金光流轉其中。
“嗯？空明花去了哪？”
儲物袋內赫然沒了空明花和其花蕊。
凌世羽想到了蘇慕靈，但又在瞬間否定。
先不說花蕊就是蘇慕靈贈與他，以蘇慕靈凡人之軀，也根本沒有能力打開儲物袋。
轉念間凌世羽有聯想到自己昨夜進入噬靈澗時，那些銀色光粒感覺上凝實了許多。難道是那時下意識的被自己給使用了？
又或者是靈識第一次快崩碎時，那清涼感覺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