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就這樣子穿越了
錦城醫科大學解剖室。
一位年約三十歲的貌美女子,俏臉微紅地雙手按住講台,極美的眼眸望着底下的一群莘莘學子。
底下的這群學生已經跟着她一年多的時間,過了今天這節課,她就要完成今年的教學任務,而這群學生就要結束他們的悠閑學習生涯,開始去各個醫院開始實習的歷練。
她試圖用平靜的聲音,控制自己的情緒,畢竟跟了一年的時間,好歹也好感情。雖然她同時兼任了好幾個班級,而且底下的這班的學生她也認不全,可是分離在即,也難免有所感觸。
張老師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頓時班級里的同學噤若寒蟬、鴉雀無聲。
她微微一笑,正想感概幾聲。誰知道安靜下來的教室里,傳來一陣驚天咆哮的聲音,這遠超九十分貝的巨響,如同一顆大石無情地砸落在平靜的湖面,頓時把大家的目光吸引過去。
當張老師聽清楚這名同學大罵聲音之後,本來俏麗的臉容如同寒冰覆蓋般,變得難看無比。她圓瞪雙目,咬牙切齒地一揚玉臂,蘭花玉指如同一桿銀槍,殺氣騰騰地指向那名男生。
而在座的五十多位學生,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張大嘴巴看着這不知死活的傢伙。
這該死的傢伙,竟然在課堂上聲嘶力竭地國罵起來,而且極為難聽。
“娘希匹的,老子日你仙人板板,曹阿瞞你這個狗賊!”
這極具辱罵性的話語,換了任何人都是忍受不了,更何況是備受尊重的張老師。本來她還想鼓勵學生幾句,聽了這話之後,胸口激動的不斷起伏,眼神如同剜人利刀般,死死地看着面前的這個學生。
別的學生或許她不認識,可是這名學生她還是有點印象的,原因無他,只因為這學生在她教學生涯中簡直就是一個奇葩的存在。
缺課逃課、遲到早退,就連上學期的期末考試,也弄得差點因為遲到進不去考場。
張老師雖然為人很好,與學生的關係相處融洽。但是在大庭廣眾,諸多學生面前遭遇這等尷尬場面,就算再好素質的人,也無法忍耐下去。
“夏流,你給我滾出去!”
眾人幸災樂禍地看夏流這個傢伙,竟然敢如此大膽辱罵老師,不禁暗自嘆息:都什麼時候了,過這一節課咱們就要跟老師分道揚鑣了,就算有再大的過節,難道不能等下課之後再處理嗎?
話說這傢伙上學期還掛科了呢,其中的原因除了一部分是因為他表現太差,還有不少因素是張老師對這個夏流這個同學實在是看不下去,忍受不了。
想不到兩人竟然在實習將要開始的時候,鬧出這樣子的矛盾,夏流這個傢伙真是不知進退,竟然敢臨走之前還不忘罵人幾句。
娘希匹,跟北方人所說的X你媽和Y你媽一個意思。
“真是無法無天的傢伙。”學習委員魏婷婷搖頭嘆氣,本來想起來說幾句好話,讓張老師怒氣消停一下,畢竟自己跟夏流還是同一個縣城出來的,怎麼也得幫忙一下。不然的話,一旦惹怒了張老師,弄個記錯處分那就麻煩大了。
夏流眼光掃視了張老師一眼,如同發現新大陸般看着眾人。當張老師說出那句讓他滾出去的話語之後,竟然毫不留情地回罵道:“無知婦孺,大丈夫說話豈容你一介婦人指手畫腳,這成何體統!”
“夏流,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次!”張老師氣的臉無血色,差點要氣倒在三尺講台之上。
夏流毫不留情地回瞪張老師一眼,初生牛犢不怕虎地準備繼續挑戰張老師的權威。不料大腦一陣絞痛,大量信息如同漩渦般湧入腦海之中,他張大嘴巴,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兩眼一翻,身體卻不受控地搖晃幾下,最終整個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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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校醫室,夏流臉色蒼白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神中充滿迷惑。
他被送來校醫室已經有一個多小時,在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這個世界跟他之前的世界完全不一樣。按照他腦海中的現世記憶,他叫夏流,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目前在錦城醫科大學就讀。
他搖晃了幾下腦袋,以為自己這是在發夢。自己這個時候,應該是被那該死的曹賊送上死刑台的,想不到卻陰差陽錯地來到了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這是什麼鬼地方?陵園嗎?想不到我一個小小的華佗弟子,竟然還被曹賊那賤人計算,不僅連我師父都難逃厄運,就連我們這一群門生弟子也不能免難。”
夏流極為不滿地看着這一片慘白的醫務室,在他以前的那個世界上,佈置成這個樣子的場景,大多數都是陵園祭奠的地方。而且讓他覺得晦氣的是,他身上還穿着一身慘白的孝服,這讓他有點難以接受。
“夏流,你沒事吧?剛才在課室是不是撞邪了,竟然連張老師都敢罵?難道你不知道她是系裏頭的主任嗎?”
魏婷婷一上完課,立馬跑到校醫室來看夏流這個惹禍鬼。她真是服了自己這個老鄉,竟然這麼大膽,不,這不是大膽,簡直就是膽生毛,無法無天!
夏流看着魏婷婷走到自己面前,可是並沒有將她的話語聽進去。他現在最想明白的是,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回事,自己明明就是一個奔赴刑場待宰的羔羊,卻不知為何來到了這個世界。
按照當前流行的說法,這算是穿越了!而且還是古穿今!
“這位大姑娘,請問此地是否魏國許都?你可曾看見恩師華佗。”
雖然頭腦依然有所漲疼,但是夏流依然覺得自己難以信服,不緊張口向魏婷婷問了起來。
魏婷婷先是一怔,隨後看見夏流有所茫然的眼神,心中不覺來氣,她叉着如柳的小蠻腰,柳眉微微一豎,冷笑道:“小賊,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不是魏婷婷嗎?”夏流腦海中還是有着這個女生的印象,不過這具身體的人雖然跟魏婷婷是同鄉,但對於他來說,自己可是跟這女生素昧平生,所以在稱呼上自己先前還是尊稱她為大姑娘。
魏婷婷上前一步,賞了夏流一記爆米花,紅唇一咬,氣呼呼道:“還記得我啊,你這裝瘋賣傻弄的是哪一出,我看你是打遊戲打上癮了。什麼亂七八糟三國,凈往腦里裝。還有這怪裏怪氣的口吻,不會又是從遊戲裏學的吧?”
魏婷婷見夏流看樣子沒啥問題,只當這傢伙跟自己開玩笑。哼了一聲,然後玉手往夏流身子一探,拉住他的手臂,硬是將他拉起來。
“你還欠張老師一個解釋,記得不要亂說話,不然的話你別指望能順利畢業了。我怎麼發覺當你老鄉真不是一般的累!”
如同溫水般的玉手觸摸到夏流的小臂上,夏流竟然臉色變得有點漲紅。他詫異地看着魏婷婷,本來想推開這個無禮的小女子,可是自己剛剛昏迷起來,精神不佳,周身乏力,只能任由魏婷婷將他拉出校醫室。
“古語有云,男女授受不親,我看姑娘相貌端莊,應該是知情達理,明白禮義廉恥的婦道人家,想不到舉止卻如此輕佻!”
還沒等夏流把話語說到一半,魏婷婷毫不客氣一腳踢倒夏流的小腿偏上部位,要是略微再高上十厘米,夏流這個冒牌貨就成了十常侍裏頭的趙忠大公公。
夏流冷汗直流,他沒想到魏婷婷是如此暴力,這種暴力的女生,要是在古代,能找到個好人家嫁了才怪,說不定一輩子要當老姑婆。
這些話語,夏流當然不敢說出來,不然自己可是要倒大霉。
“魏婷婷同學,拉着小男朋友幹嘛去了?”迎面走來一位穿着紫色短袖長T恤,一條黑色打底褲緊緊裹着**的俏麗女生,她笑容可掬地朝着魏婷婷打了聲招呼,足足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把地面敲得咚咚發響。
夏流看着這衣着打扮極其性感,而且她那長T恤上還在肩膀上露了幾個圓洞,乳白色象牙光澤的肌膚散發出一種青春的活力。
可是這落在夏大官人眼裏,完全是變了一種調調。
“世風日下,古風難存!這等寡廉鮮恥的女子竟然肆無忌憚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下招搖過市,實在是家門不幸。哎,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夏流搖了搖腦袋,別過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彷彿迎面走來的這個女子是十惡不赦的**蕩婦。
雖然他說的很輕,但是這些話語還是很悲劇地落到了少女的耳邊。少女臉色一變,杏目圓瞪,如同母老虎般怒視夏流。
“你這流氓**,說什麼來着?當我沒聽到嗎?”
“是非功過,自有人定。身為女子,不待在深閨中繡花編織,相夫教子。反而是穿的如此暴露無恥,這跟青樓女子有何不同?真是國家的悲哀,民族的恥辱,難怪古語有言,國之將亡,必生妖孽,看來魏國大亡之期不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