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五
太虛山,風和日麗,到處充滿裂痕,天上佈滿金色的鎖鏈,從遠處看就像一塊被撕裂的畫板。
“吶,小師弟,如果這裏毀掉的話,我會死的哦。”
蘇湄沒有去注意有些崩壞的世界,哪怕這裏壞了她真的會死。
完全不慌
符淵抿着嘴,還是沒有毀掉這裏,哪怕他真的感覺很不舒服。
很神奇,就像編程代碼奇怪的運行一樣,這個小世界又恢復成之前的樣子。
“你到底是誰?”
符淵表情很嚴肅,這一年多,他第一次這麼認真。
“我就叫蘇湄哦,我的小童養夫先生。”
歪了歪頭,蘇湄暗自嘆氣,果然,腦域不是簡單的加減乘除,30%的自己簡直廢爆了,連小師弟都忽悠不住。
“我沒開玩笑哦。”
………………
“抱歉啊,昨天晚上好睏,讓大家擔心了。”
外界的符淵被幾人晃醒之後,有些傻乎乎的捂着額頭,表情有些委屈,但還是先給很擔心的大家說了聲抱歉。
怎麼說呢,就挺突然的,姬子都做好死戰的準備了。
“下次晚上早點睡!”
故意惡狠狠的瞪着符淵,姬子也沒說什麼,這個傻樣,除了符淵,也沒有誰了。
緋玉丸很認真的摸了摸符淵的腦袋,然後突然放鬆下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情緒方面沒什麼問題,是那個笨蛋。
一場風波就這麼過去了,聰明的像布洛妮婭看見緋玉丸沒說什麼,也沒多想,而不聰明的如琪亞娜,根本就沒想這麼多。
很快,符淵在醒過來之後,又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就和往常一樣。
“下課!”
伴隨琪亞娜的一陣歡呼,班級徹底喧鬧起來,符淵也瞬間精神起來。
“琪亞娜,不要再忘了作業。”
一名‘平平’無奇,戴着眼鏡的女生突然站起來,提醒了已經跑出去的傢伙一句。
“知道了,班長!”
琪亞娜似乎完全沒往心裏去,雖然她也有些驚訝班長今天的態度,以前班長都沒有提醒過的。
符淵低着眼帘,表情有一瞬間的陰沉,不過轉即就恢復成原來那副傻孩子的樣子。
連一旁的緋玉丸都沒有注意,像往常一樣認真的收拾好書包,順便幫符淵收拾。
當然,每日的抱怨也是少不了的。
“嘻嘻,謝謝緋玉丸,緋玉丸最好了。”
“哼。”
一切都和以前一樣,緋玉丸很喜歡這種感覺,直到班長伸出手擋住了她們。
“抱歉,緋玉丸同學,我找符淵同學有點事,可以借用一會你的符淵同學嗎?”
符華特意在你的上面加重了語氣,然後緋玉丸就像個傻子一樣,紅着臉,結果嗎……和符華預料中一樣,符淵被留了下來。
“那個,班長有什麼事嗎?”
雖然符淵和大部分人關係都不錯,可和班長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可能是潛意識有些愧疚,每次符淵都在無意的避着班長。
符華慢悠悠的摘下眼鏡,然後當著符淵的面拿出了軒轅劍。
咕嚕。
符淵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畢竟他恐劍。
“?班長,你拿劍幹嘛?”
符華就這麼平靜的看着符淵,突然刺了上來,動作乾脆利落,完全沒有廢話。
可是依然被擋住了,忠心的鎖鏈,封鎖住了劍刺來的方向。
不是很高的符淵抱着胸口,有些慵懶的向後面坐了過去。
鎖鏈自覺的盤成一個華麗的王座,一雙眼睛也變了瞳色,右眼金黃,印着十字,左眼赤紅,透着詭異。
身上的衣物變化不大,可此刻確實是律者的狀態。
“吶,這就沒意思了,我的好師傅。”
‘符淵’現在就像玩遊戲一樣,小手只需要一揮,就有無數鎖鏈順應他的心意,封鎖,禁錮,可惜,封不住符華。
符華很驚訝。
連她也沒想過蘇湄這個可能性。
恨嗎?恨!
怎麼不恨!
當年弒師主謀就是蘇湄,唯一一個自己找不到的也是蘇湄,可是現在還能怎麼辦?
殺了?不可能,意識方面她的造詣是不錯,可是蘇湄這幅有恃無恐的樣子,她也不敢賭。
畢竟是符淵的身體。
符華心情很糟糕,符淵暈倒,她想的最多,但是她是沒想到蘇湄身上的,畢竟蘇湄怎麼可能活下來。
她懷疑的就是律者意識,也只是懷疑,可是現在看着符淵那副無聊的表情,她感覺自己血壓暴漲。
“師傅是生氣了?為什麼呢?明明之前你都沒有接觸過師弟的。”
說實話,蘇湄心情同樣不太好,她醒了不止一天,要不然也不會模仿的這麼像,可是她真的想到沒什麼存在感的班長是自己的好師傅。
md!自己的計劃這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鎖鏈停了下來,符華也重新站在了門口,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太大的打鬥,至少不會被檢測到。
“還是說師傅在自我感動?大霧四起,我在無人出愛你?什麼爛梗了,話說師傅不會真的這麼想的吧?呵呵呵哈哈哈。”
當然這是嘲諷,蘇湄也不相信符華有心,哪怕她在那天真的流下了淚水。
符華握緊拳頭,這個語氣,好想打人。
“……聖痕?”
符淵現在的聖痕圖案她自然知道,和她記憶中的不一樣,她想過,但沒想通,後來只能歸功於符淵本身的特殊。
在聯想一下緋玉丸和八重櫻,似乎就可以解釋的通了,可是聖痕,她是怎麼深入這方面的?
雖然變得這麼矮有些不習慣,可是蘇湄晃噠着小腿,還挺開心?
“師徒遊戲早就結束了吧?仙人?你還在想什麼呢?重續前緣?”
“所以師傅在這裏是為了什麼呢?讓我猜一猜?監視?不對,師傅你還是很寵小師弟的,那是……心魔?”
“?不是吧!不是吧!哈哈哈哈哈!太虛仙人有了心魔!這是什麼三歲小孩開的玩笑嗎?”
符華壓抑住想打人的衝動,眼神冷冰冰的看着面前的‘蘇湄’,說到底,心魔還是從那天七徒弒師開始的。
而蘇湄,更是在這個過程中,出了巨大的力。
“滾回去。”
小淵現在的處境已經很尷尬了,讓蘇湄在搞一下,小淵該怎麼自處。
“……”
“開什麼玩笑,高高在上的太虛仙人!我的小可愛可不是讓別人欺負用的。”
寄人籬下,她從下就是這種生活,很難受,而且還要裝出一副開心無所謂的表情,那種感覺她可比面前的仙人懂太多了。
符淵的生活,可比寄人籬下尷尬多了,倒是不用時刻看別人臉色,可是在能看透別人情緒的小師弟面前,她們藏着掖着的那點只會讓符淵更難受。
“可是小淵的情況已經開始好轉了,你這是在害他。”
符華語氣軟了下來,不是放下仇恨,只是有些沒底氣。
“為什麼要讓別人接受?小可愛和那個緋玉丸的關係,他們那裏去不了,他本該高高在上,為什麼要做一個人盡可欺的廢物!”
“比實力,擁有實力的是小師弟!比關係,只憑一個緋玉丸,便可無懼於其他人,可為什麼師弟要受這種氣。
虛假的過家家遊戲?還是別人提出來的遊戲!什麼劣幣驅逐良幣的可笑理論!”
蘇湄根本不理解這種情況,換做其他人也就罷了,可是師弟能感受情緒啊!
他怎麼忍得下去這種生活!
當然,蘇湄其實也明白,能花兩年時間撿錢買糖人都不願意浪費一次幫助那些村民機會的小謫仙,或許本來就是傻子。
可是她是蘇湄,她不接受。
符華沉默了一會,看着情緒有些激動的蘇湄,突然有些想笑,不過沒笑出來,她很認真的一字一頓的告訴着蘇湄,告訴她一個凄慘的事實。
“你還以為是五百年前嗎?蘇湄,你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很好,老蓋倫出輕語,又沉默又破防。
順帶穿甲100%,哦,直接真實傷害了。
符華自己在着五百年內也變了不少,看著錶情就像吃了死蒼蠅一樣的‘符淵’,心情突然舒暢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