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的新娘

海妖的新娘

韓霜見一行人跟隨着易茯苓來到了花澤宮主殿

剛一進去就被坐在宮主之位上的絕色女子所驚艷,只見那女子身着紅衫膚白勝雪氣質出眾未着粉黛便已驚為天人,在一眾花澤宮女弟子當中可謂是一枝獨秀,雖然早就聽聞說花澤宮弟子皆才貌出眾其宮主更是姿容絕艷冠絕天下,如今看來這‘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確實非她莫數。

“茯苓,快上來讓為師好好看看你。”一道清悅的聲音傳來,包含激動。

此前花澤宮派出的女弟子不久前都陸陸續續的返回到花澤宮,可是原本出去時還好端端的一行人回來后都幾乎身受重傷,而自己的大弟子易茯苓更是下落不明,自己是日日盼夜夜盼總算是將自己的徒兒給盼回來了!

易茯苓恭恭敬敬的走到自己師傅面前‘咚!’的一聲跪了下來…

“師傅徒兒無能,沒能照看好師妹她們,與師妹們走散了…”她跪拜在師傅面前等待着師傅對自己的懲罰!

宮主見狀心疼不已,這徒兒是被自己一手拉扯大的,能見她平安無事的回來自己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哪兒還能再去責罰她!

宮主俯下身將易茯苓輕輕的拉了起來,她看着易茯苓心疼道:“瘦了,人也憔悴了…”

“傻孩子你能平安回來就好了,為師怎麼捨得怪罪你。”

她撫摸着易茯苓消瘦的臉蛋,眼中含有晶盈的淚光…

“可…可師妹們,我這一路行來都沒能找到一個…”易茯苓自責不已,低垂着頭愧疚的說道。

宮主笑了笑安慰道:“與你一同出行的師妹都已經回宮了,你不必自責!”

易茯芩一聽整個人不可置信道:“真的嗎?師妹們都回宮了?”

宮主握住她的手安慰似的拍了拍,笑着道:“回來了,都回來了,宮門交給你們的任務都完成的很成功!”

易茯苓重重的點了下頭,很是開心,不竟師妹們平安歸來,自己也替宮門搬回了救兵,花澤宮終於有希望了!

一想到陸鳴遠一行人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立馬向自己的師傅介紹起來:

“師傅,您看,左手邊的這位正是撫搖派大弟子韓霜見!”

宮主一聽,一雙美目便順着指示看了過去,只見來人身姿挺拔站如青松,一身白袍乾淨賽雪不染纖染,只是往兒一站不需任何言語便能吸人目光引人傾慕,只是氣質過於凜冽如高嶺之花可望而不可及。

好一個霞姿月韻的美少年,宮主心想。

韓霜見見此,躬身作輯開口道:“撫搖派弟子韓霜見拜見宮主。”

宮主看着韓霜見笑而不語點了點頭。

易茯苓繼續道:“這兩位,一位是撫搖派小弟子花禹茜,另一位是撫搖掌門之女。”

宮主一聽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撫搖如此仗義竟連掌門之女都派了過來!

她忍不住多看了芙瑤一眼對着芙瑤笑了笑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各位若有任何需要儘管開口,花澤宮自當儘力滿足。”

“謝宮主!”眾人齊聲道。

當介紹到最後一位時,易茯苓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因為陸鳴遠的目光從剛開始就一直粘在她身上很讓人不自在!

“最後一位,撫搖派二弟子陸鳴遠!”易茯苓對於他實在不想做過多介紹,因為一想到這個人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輕薄自己,她就臊得慌!

宮主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徒兒的情緒變化忍不住多看了陸鳴遠幾眼,陸鳴遠自然也察覺到了宮主投射而來的目光,在他心裏早已將宮主當成了自己未來的丈母娘,當然得在長輩面前好好表現自己!

他衝著宮主燦爛一笑,躬身作輯,恭敬的開口道:“撫搖派二師弟陸鳴遠拜見宮主。”

宮主微微有些被這一笑驚艷到了,早就聽聞撫搖派一派雙傑,先前看到韓霜見時已被他的風姿所驚,沒想到另一個竟也稍不遜色,可謂是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啊!

宮主看着陸鳴遠忍不住讚歎道:“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好好好!”

陸鳴遠一聽笑的更燦爛了,高興的開口道:“謝宮主讚美!”

易茯苓在上邊看着陸鳴遠這勾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心中憤憤不平:該死的陸鳴遠連我師傅也不放過!登徒子!笑什麼笑!不許你勾引我師傅!

看着自家師傅那奇怪的笑容,易茯苓在心中哭訴:師傅不要再看了,不要被他俊美的外表所勾引啊啊啊…

如果陸鳴遠和宮主此刻能夠聽到易茯苓的心聲的話一定會被她活活氣死!

“各位,歡迎來到花澤宮,想必你們應該清楚此行的目的吧?”宮主開門見山的道。

此話一出,眾人的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雖說是宗門派給弟子們的歷練,可對手卻是傳說中活了十萬年的海妖一族!讓人不得不感到畏懼。

“聽聞花澤宮時常遭受海妖的侵襲,所以家師派我等前來助花澤宮一臂之力。”韓霜見沉聲回答道。

宮主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口道:“實不相瞞,我宮中弟子在這幾十年間已被海妖擄走數十人!”

“什麼?!”韓霜見等人聽聞震驚不已!

“海妖何時竟猖獗到這種地步連仙門弟子都敢擄!”陸鳴遠憤恨道。

芙瑤聽后憤憤不平的道:“簡直是欺人太甚!”

宮主見狀也只好安慰道:“各位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海妖兇猛異常若無神力難以與之匹敵,我尋求諸位到來是希望諸位能夠解救我囚困於海底的弟子!”

花禹茜驚訝道:“救人?難道海妖沒有殺了她們嗎?”

宮主解釋道:“海妖一族皆雌雄同體,修練至五百年後才可幻化人形選擇自己的性別,但絕大多數雌性海妖並沒有繁殖後代的能力,所以為了讓種族得以沿續,雄性海妖成年後往往會在人間選一個凡人女子結親!”

此時花禹茜驚訝的連眼睛都瞪大了,她不假思索的開口道:“所以花澤宮的弟子被海妖抓去結親了!”

此話一出宮主及眾多花澤宮弟子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韓霜見當然知道這句話觸到了花澤宮眾人的霉頭,他連忙轉移話題開口問道:“那宮主可有計策?”

宮主一聽,眉頭微微皺起,她有些為難的開口道:“我們修仙之人到底還是肉體凡體,就算有集大成者也不過是比普通人多活個幾百年,可我們終究還是人,人無法在水裏呼吸!就算可以憑我們的修為又怎麼能在水裏戰勝殘暴狡詐的海妖!”

眾弟子一聽都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

芙瑤此刻一雙偷溜圓的杏眼一刻不停的觀察着花澤宮眾人…

奇怪?從進宮開始為何放眼整個花澤宮竟找不出一個與自己和禹茜同齡之人?

她疑惑的問道:“宮主,花澤宮弟子眾多為何看不見一個妙齡女子?”自己看到的花澤宮弟子年齡似乎都與大師兄差不太多…

宮主似乎想到了什麼痛苦的事情,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間,許多,她才開口說道:“不知為何,海妖擄走的皆是十五六的少女!”花一般的年紀啊…

芙瑤此刻快速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眼晴里一道暗芒閃過,她微不可察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

花禹茜,這次你在劫難逃!

芙瑤故作的遲疑的張了張口,像似在糾結什麼事情一樣,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那個…我有一個想法,不知…”

眾人在百般困難之際,聽到有人說自己有主意,這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

宮主急忙開口道:“請說!”

芙瑤見魚兒上鉤,心中暗自竊喜,表面上卻是一幅難以開口的樣子,她故作為難道:“既然海妖只抓十五六歲的少女,那…我們何不派一個人,去給我們打探情報!”

宮主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聲音之中難掩悲切:“可是…我花澤宮已無妙齡少女了…”

宮主不知,芙瑤等的就是這句話,她斟酌着開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開口小聲說道:“禹茜師妹今年剛滿十六歲…”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花禹茜身上,如果花禹茜此刻身上能發光的話,那她一定是金色的!

“芙瑤!你到底安的什麼心?”韓霜見此時徹底暴怒了!他知道芙瑤向來不喜歡禹茜,可他沒想到芙瑤竟如此心狠,想至禹茜於死地!

芙瑤被大師兄的這一句暴喝嚇到了,一時間竟愣在原地,許多才慢慢發應過來,自己被大師兄當眾罵了,大師兄竟為了一個小傻子而辱罵自己!

芙瑤此時只覺得自己心裏十分委屈,為什麼?為什麼花禹茜什麼都不用做便能得到大師兄的偏愛,而自己費盡心機卻連大師兄的一個眼神都得不到!

憑什麼?明明都是一起長大的人,為什麼大師兄偏偏選擇了花禹茜而不選擇自己?明明自己比花禹茜更早遇見大師兄,為什麼她一出現就把大師兄所有目光都奪走了?

她明明就是個什麼都沒用的廢物啊!

內心的不甘一點一點的轉化為對花禹茜的仇恨!

花禹茜你果然是個禍害,只有讓你消失,大師兄才會變成以前的大師兄,這樣我就有機會讓大師兄慢慢的喜歡上我了…

對!只要讓花禹茜消失,大師兄就獨屬於我一人了…

芙瑤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裝做一幅不可置信又受盡委屈的樣子,雙眼含淚的望着韓霜見,似在控訴一般,她哽咽道:“大師兄你怎可這般看待我?”

“我與禹茜年紀相訪自幼一起長大,我怎麼可能會真的害她呢!”

“我只是讓禹茜幫我們潛入海底打探消息,到時我會讓她隨身攜帶一張傳送符,只要事情辦好禹茜施展符咒就可以立刻回來!”

“若不是我比禹茜稍長一歲,又怎麼會讓她去呢…”

芙瑤越說越傷心,最後竟控制不住的大哭了起來,她傷心欲絕的控訴道:“大師兄你好生偏心,禹茜是你師妹難道我就不是了嗎?你竟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當眾辱罵我,可有考慮過我爹爹的顏面!”

幾番言詞下來,芙瑤可謂徹底逆轉了自己的局勢,不竟給自己樹立了善良柔弱的人設,也成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博取眾人同情!到時大勢所趨大師兄無論如何也護不了花禹茜!

此刻花澤宮眾人看韓霜見和花禹茜的眼神都開始有些不善了!先不說韓霜見此前言語有失分寸,就拿芙瑤的計劃來說也是完全可以考慮的,畢竟芙瑤的計劃說不定真的可以幫助花澤宮救回自己的同門!而韓霜見的行為無疑是在破壞她們最後一絲希望。

韓霜見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行為是有多麼愚蠢!如今竟將自己和禹茜陷入兩難的境地!

陸鳴遠當然知道她的師妹芙瑤沒安什麼好心,要說整個人撫搖派他最不願意得罪的人,除了掌門師尊,那便是芙瑤了!陸鳴遠自認在耍心機這件事上他排第二芙瑤就排第一!

他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趕緊打了個圓場,他笑嘻嘻的說道:“大家別這麼嚴肅嘛,我大師兄也是關心則亂,各位可能還不知道,我這小師妹呀,她打小三魂七魄不全是個痴兒,把這麼重要又危險的任務交給她去辦也實在讓人有些不放心!”

花澤宮眾人聽他這麼一說,臉色才開始慢慢緩和下來,看花禹茜的眼神也變成了同情…

該死的陸鳴遠,總來壞我好事!芙瑤見局勢又有了鬆動,眼中凶相畢露!只不過此刻沒人注意到她,不然一定會被她眼中的殺氣所震懾!

她站出來緩緩開口:“如果禹茜師妹不去,我們還能有更好的辦法嗎?”

此話一問,眾人也是啞口無言,是啊,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芙瑤見形勢有所逆轉又開口誘導道:“為今之計,也只能放手一博了!不然,被囚禁在海底的眾多師姐師妹們,性命堪憂啊~”

此話無疑是給在場眾人施加壓力,不去就永遠救不了,去了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韓霜見緊緊握住花禹茜的手,手心濕冷一片,花禹茜當然想救花澤宮的師姐師妺,但她不想讓大師兄為她太過擔心!

她用只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小心翼翼的開口:“大師兄,不怕不怕~芙瑤師姐說了會給我一張傳送符的!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韓霜見低頭看着花禹茜,看着她天真無邪的面容韓霜見突然感到了一股後悔,或許當初他就不應該妥協,將禹茜帶下山!

只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因為花禹茜此刻已大喊一聲:“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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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流光相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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