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究竟是什麼人?

花禹茜一路跟着少年來到了一處種滿菊花的廂房,各色各樣的菊花將這廂房的院子點綴的五彩繽紛煞是好看!四周幽幽傳來獨屬來於菊花的清香,吸一口便讓人心曠神怡…

“好香啊…”花禹茜嗅着空氣中的菊香陶醉不已。

突然,一道“咯吱”的開門聲傳來,花禹茜瞬間清醒不少,好奇的看了過去。

只見一身穿黃衣的美麗婦人盈盈走來,上挑的眉眼粉色的朱唇,一顰一笑皆顧盼生輝,一襲黃衣更襯的她膚白貌美貴氣逼人好似神仙妃子讓人一眼難忘。

那一身白衣的少年向她畢躬畢敬的行了個禮,獨屬於少年悅耳的聲音傳來:“卿兒見過母親。”

花禹茜一聽,頓時驚訝道:“怪不得我方才瞧見她的時候會這麼眼熟,原來是如此。”

那婦人一見着自已的兒子便笑的合不攏嘴“卿兒,快過來,娘親給你做了最愛吃的百合糕。”

說罷,一旁的貼身丫鬟便從房內拿來了一碟百合糕,看上去小巧精緻讓人很有食慾。

花禹茜看着咽了一口口水,眼睛都移不開了。

柳客卿伸出手拿了一塊,斯文優雅的放進自已嘴裏,細嚼慢咽,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看的讓人更想吃一口了。

這時,柳客卿拿着糕點的手腕被另一隻白皙纖細輕輕握住。

“卿兒,你又偷用娘親的蔻丹了!”婦人皺着眉看着柳客卿的小指佯裝生氣。

柳客卿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反問道:“大家都人,為何女子能用,男子便用不得?這蔻丹弄出來不就是為了給人用的嗎?”

婦人無奈又寵溺的看着自家兒子勾唇笑了笑,用手輕輕點了點他額頭,嗔怪道:“你呀,就知道貧嘴!”

柳客卿反握住婦人的手指放在嘴邊親了親,討好道:“娘親的手比百合糕都甜~”

花禹茜看着眼前這母慈子孝的一慕,眼眶不知不覺的紅了,她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娘親是誰,也不知道娘親為何物?她香不香?是不是也和柳客卿的娘親一樣好看?

思緒翻湧間,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花禹茜頭暈目眩只感覺自己好像被吸進了什麼地方,再一睜眼,眼前火勢衝天!偌大的柳府被火海吞沒,人群四處逃躥,慌亂的叫聲淹沒在了火海中,連同柳府一切都被燃燒殆盡了…

花禹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慕,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柳府怎麼突然就…

突然,人群中多了一幫持刀的黑衣人,他們手起刀落,血花四濺,人一個一個的倒下,不久柳府的青磚被血染成紅色一股股的流向花禹茜腳下,血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妖治…

花禹茜被眼前的慘象嚇得臉色發白,她看着先前還鮮活的人群一個個死在自已面前,面色猙獰!腳下的血似乎和火一樣灼人…

這時,一個黑衣人朝花禹茜看了過來,他提着刀血一滴滴的流,他一步步走向花禹茜,他的眼神比冰冷比刀狠,他踏着地上的屍體和粘稠的血液,臉上面無表情…

花禹茜被嚇呆了,全身一動不動眼睛也不敢眨,如果細看之下會發現她渾身輕微的顫抖。

她大腦此刻一片空白,連逃生的本能都忘了,只見黑衣人走到距她一步之遙的地方,抬起刀,然後毫不留情的砍了下來!

那一瞬間,花禹茜只感到周身血液倒流,死亡降臨!

她緊閉雙眼,卻感到臉上一片溫熱,耳邊是熟悉的聲音,只聽他溫柔的說道:“茜兒,別怕,我在!”

那一秒花禹茜再也控制不住,一頭栽進那溫暖的懷抱,鼻息間全是他熟悉的氣息,她悶悶的嗚咽道:“大師兄…你終於…來了…”

韓霜見心疼的抬起手,輕輕的拍着花禹茜的後背似在安撫,他低下頭疼惜的親吻了自己女孩兒的發頂,他對她道:“茜兒莫怕,大師兄會一直保護你的!”哪怕是丟了這條命,我也定會護你周全,最後這句話,他悄悄的放在了心裏對禹茜發誓。

花禹茜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了大師兄的話,心裏就一點也不怕了,因為她知道每次她遇到危險大師兄就會突然出現,然後像今天這樣把自己護在懷裏。

她慢慢的從大師兄懷裏出來,抬頭疑惑的問道:“大師兄,這是哪兒?我們為什麼會在這?”

韓霜見淡淡答道:“這裏是死靈幻境,是由死靈的怨氣凝集而成的,我們在這幻境裏看到的一切全都是假的!”

韓霜見溫柔的笑了笑,抬手揉了揉花禹茜的小腦袋瓜,繼續道:“所以啊,我們無需害怕。”

花禹茜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還是有些不解:“那我們應該怎麼出去呢?”

韓霜見平靜道:“只需找出這幻境中的陣眼,我們便可出去了。”

花禹茜像十萬個為什麼,繼續問道:“那如果我們找不到呢?”

韓霜見輕笑道:“有我在,會找到的!”

其實韓霜見心裏清楚,如果找不到他便會和禹茜一起迷失在幻境中,直到現實世界裏肉體被消耗殆盡…

突然間,時空再次扭曲,這次她和大師兄一起被吸了進去,再睜眼時他們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到了!

只見入眼的是一處奢華的酒樓,可是進酒樓的卻全都是男人,他們一個個紅光滿面與酒樓里的女人們有說有笑,有的甚至直接在女人的身上摸來摸去!

韓霜見一秒便反應了過來,立刻用手擋住了花禹茜因為好奇而亂瞟的小眼神,聲音彆扭道:“不許看!”不能讓他們帶壞茜兒,能帶壞茜兒的只能是自己!

花禹茜雖然好奇,但她也很聽話,她伸手將大師兄擋在自己眼前的大掌給握在懷裏,小心翼翼的問道:“為什麼?”

韓霜見到底還是忍不住被花禹茜的小模樣給逗笑,但還是故作嚴肅的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花禹茜半懂不懂的點了點頭,在心裏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這時,酒樓里突然傳來了一句大聲的咒罵:“還以為自己是清源鎮的柳家大少爺嗎?既然賣身到了我們春滿樓,你就是這勾欄里的人,生是這的人死是這的鬼,這就是你命!”

韓霜見與花禹茜疑惑的對視了一眼,然後便心照不宣的一起走了進去。

只見先前還一身白衣華服的少年,此刻衣衫不整的被人按倒在地,裸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膚上更是傷痕纍纍讓人不忍直視。

他強忍着眼淚倔強道:“你先前答應過我,說我只要願意來你這便是賣藝不賣身,你現在怎可出爾反爾!”

那體態風騷如半老徐娘的老鴇不以為然的開口:“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我當時如果不這麼說你會心甘情願的賣身嗎?”

柳客卿悲憤道:“你就是個騙子!”

那老鴇聽了瞬間不滿,叉着腰大大咧咧道:“話可不能這麼說,當時你家破人亡流落街頭,如果不是我看上你,把你接到我這春滿樓,好吃好喝的供了你半月有餘,又花大價錢找大夫來給你治病,不然現在指不定被哪條野狗給刨了屍!”

柳客卿一聽,譏諷道:“照你這麼說,你騙了我,我還得感謝你?”

老鴇掩面一笑,厚着臉皮開口道:“那可不,我再怎麼說也算得上是你救命恩人,你可得好好報答我,說來啊~遇到我也是你的命,你得認!”

柳客卿聽罷,朝着那老鴇就是一口口水,怒罵道:“去你個鳥命!”

老鴇用手絹擦了擦自己的鞋,面目猙獰道“呀!你個小兔崽子還敢朝老娘吐口水,你們倆個給我打!狠狠的打!”

少年被倆個人壓在身下,一通拳打腳踢,拳拳到肉的聲音聽得花禹茜心頭一振!她連忙衝上前去將少年護在身下,可無論她如何努力,少年還是被打的鼻青臉腫口吐鮮血!

她聽着身下少年悶哼的聲音,眼淚瞬間奪眶而去,她無奈的乞求道:“別打了,求你們別打了,求求你們了…”

韓霜見見狀走到花禹茜身邊,蹲下身擦拭着她掛在臉上的淚水,心疼道:“別喊了,他們聽不到的,這裏很可能就是柳客卿的回憶。”

花禹茜一想到眼前這個少年,在與自己一般大的年紀,不竟失去了親人,甚至還被人騙來這裏買身,現在被打了也沒有人能幫他出氣!他一定過的很苦吧…

她越想越生氣,替柳客聊生氣,氣這些害得他家破人亡,還騙他辱他的人,她雙拳緊握,怒目圓睜,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瞬間變得赤紅,周身氣息翻湧,紅色的火焰從她周身傾泄而出,帶着攝人的氣魄,她緩緩升到半空,面無表情,一雙含冰似的眸子無情的掃過身下不怒自威,她沉聲開口:“爾等莫要太囂張!”

說罷,她雙臂一張,於胸前訣了個決,周身的火焰順勢被她聚於掌中,蓄力一擊,只聽轟的一聲,韓霜見便被灼人的氣流彈飛了出去,四周的空間也瞬間被擊了個粉碎,可下一秒空間再度扭曲,韓霜見在意識模糊之前,深深的看了眼花禹茜,那個殺氣凜凜的人真的是自己的茜兒嗎?

禹茜,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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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流光相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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