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選擇
研究完陳聰的日記本之外，剩下的時間顧白也不打算浪費，他打算出去打探一下消息，推開青銅鬼首門的前幾分鐘，除了那隻來找自己的惡靈以外，顧白清楚的看見那對打算度過一個‘不眠之夜’情侶中的女孩，一口咬在了邊上毫無防備男孩的臉上。
顧白很篤定，末世絕對已經降臨了！
夢中那是一場席捲全球的災變，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能夠倖免。
可是現在除了一開始在天台親眼看到陳聰跳樓之外，整座城市似乎都是井然有序，街頭也看不到擇人而噬的喪屍。
他要知道這裏究竟是哪裏？青銅鬼首門究竟把他帶到了什麼地方？
無論是人生修改器還是青銅鬼首門，這兩件顯然是網文小說里金手指一樣的東西。但對就此刻的顧白而言，他對這兩樣東西都是一無所知。
這讓顧白頗有一種自己空入寶山而不自知，抱着金飯碗滿大街要飯的感覺。
他需要一點一點的摸索清楚青銅鬼首門還有人生修改器的使用方法，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這兩樣東西的使用代價！
陳聰日記本上有一句話顧白十分贊同，命運所有的饋贈都已經在暗中標好了價格，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幾年，顧白很清楚，世界上沒有免費的晚餐。
金手指可能會逆天改命，但背後一定有其相應的代價！
打聽消息應該去哪裏？放在古代，那就應該去酒館，三教九流，人多口雜，花點錢給店小二，保證打聽消息一聽一個準。
可要是在現代呢？
那就只能去網吧了。感謝現代社會信息的開放讓顧白不需要拐彎抹角，惹人懷疑的去找個人探聽消息，問這問那。
一台電腦，一根網線，足不出戶就能知曉天下事。
說來也巧，剛走出金拱門，顧白抬眼就看到了不遠處是一家網吧，店面不大，收銀台上貼着一個醒目的海報，充20送20，上網1個鐘頭5塊。
顧白多給了吧枱網管20塊錢，網管就選擇性失憶的忘記了上網需要登記身份證的規矩，立馬給顧白開了一台機子。
顧白皺着眉看着眼前烏煙瘴氣的環境，昏暗的燈光下，房間裏充斥着令人作嘔的二手煙，大背頭電腦密密麻麻的挨着，鍵盤上滿是油漬、煙灰、零食碎渣，地板上則是一團團粘着不明液體的衛生紙，讓人下不去腳。
顧白找了一個稍微乾淨點的位置，通過網頁簡單的搜索欄搜索了一下關於紫荊中學的消息。
通過對比校服的款式，以及學校校門的照片，顧白很快就找到了對應的新聞，確認了自己現在所在城市，是一個自己完全沒有聽過的地方——綠藤市。
綠藤市？這是哪裏？
顧白初中的時候地理學的還不錯，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記憶，華國境內好像壓根就沒有這個城市。
他又千度了一下綠藤市，在千度詞條上，綠藤市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內陸二線城市。
猶豫了一下他又輸入了今年發生的大事件並點擊了搜索，經過十幾秒鐘的漫長等待，大背頭顯示屏上終於跳出了今年的大事件。
《奧觀海在白宮面前宣誓就任第44任美利堅總統，他是美利堅歷史上第一位尼哥總統》
《天宮一號成功奔月》
《甲型H2N3禽流感肆虐世界》
……
新聞大事件和顧白印象中的2009年相差無幾，毫無疑問，這裏的時間線並不是顧白所在的2021年，而是2009年，但顧白無法確定這裏究竟是不是自己之前的那個世界。
他嘗試着在大街上找了一個公用電話亭給這個時候的家裏打了一個電話，撥下那個自己熟悉的電話號碼，電話聽筒里‘嘟嘟嘟’的等待聲讓顧白的心情有一絲絲的忐忑。
如果自己真的是穿越回了2009年，那這個時候母親的病應該還只是初期吧，只要讓母親去醫院做一個全面細緻的檢查，一切應該都還來得及吧，自己的人生也不會就此跌入黑暗！
就在顧白這麼想的時候，另一頭的電話接通了。
“喂，你找誰？”，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頭響起，顧白心底里那隻代表希望的氣球被毫不留情地戳破了。
但他還是按耐住了，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你好，麻煩我想找一下顧白或者方蓮芝！”
“這兒沒有這兩人，你打錯了！”陌生的聲音甩下這一句，就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
顧白卻沒有放棄，他重新撥號，又打了回去，這一次電話通了以後，他也沒等對方開口，直接就是提問，“請問是盛海市普東新區合琴桃園小區嗎？”
“不是，不是，你是剛剛那人吧，都說了打錯了，盛海市壓根沒有普東新區這個區，別再打過來了！”
電話再一次被掛斷，也絕了顧白再打過去的心思。
屬於自己家的電話號碼換了人，盛海市壓根沒有普東新區這個區，再結合自己在互聯網上查找到的消息，顧白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青銅鬼首門的能力並不是帶人穿越回過去，而是帶人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世界歷史進程高度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的世界嗎？
出來！
青銅鬼首門隨着顧白的召喚緩緩浮現在他眼前。
門邊上的沙漏依舊一刻不停的滴落着，但不知為何沙漏下落的速度似乎肉眼可見地增快了許多，顧白大致估算了一下，之前還需要十天半個月時間才能漏完的沙漏按現在這個速度來看，距離下一次沙漏漏完，自己可以推開青銅鬼首門，只需要四五天的時間。
沙漏下漏的速度增快究竟和什麼有關？
第一次推開青銅鬼首門，自己來到了這樣一個世界，那下一次推開青銅鬼首門，又會發生什麼？是回到那個充斥着殺戮、背叛、掠奪的末世，還是又一個全新的世界？
……
晚上十一點五十分，80塊錢就能住一晚上的廉價小旅館裏。
顧白吸了最後一口煙，隨手將手裏的煙頭泯滅，從背包里掏出了那台銀白色掌機。
沒有任何操作，僅僅只是手觸碰到它，黑色的屏幕上立刻亮起了白色的字體。
【使用者】：顧白
力量STR：-【3】+
幸運DEX：-【3】+
敏捷DEX：-【3】+
智力INT：-【3】+
魅力CHR：-【3】+
可用屬性：【0】
顧白沒有猶豫，開始操作起了人生修改器。
他打算嘗試一下，把某個屬性的數值加成15，感受一下陳聰筆記本里寫的那些所謂的特殊能力。
雖然陳聰的日記本上記錄的很詳細，但小馬過河的故事顧白打小就聽過，不親身感受一下，沒有人知道未知究竟是什麼樣子。
當然顧白也留了個心眼，從陳聰的記錄來看，危險最大的無疑就是全部加點幸運值達到15，透支運氣，誰也不知道透支的運氣究竟是多少，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把自己玩死。
危險最小的顯然就是加點智力值了，最多就是記性變差，想不起來一些事情罷了。但顯然，智力值達到15點所獲得的臨時性的過目不忘，對現在的顧白沒有任何的幫助。
顧白不知道他還能在這個地方停留多久，所謂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如果可以選擇，那他寧願留在這個不屬於他的2009年。
在世界大勢不改的前提的，其他風口浪尖賺錢的方法暫且不說，光是投資比特幣，再熬上幾年，他就能過上衣食無憂的人上人生活，這不比在原來位面喪屍群里拚死搏殺，小心翼翼的擔憂自己不知道哪天會死強得多！
但顧白也不確定沙漏漏完之後，自己會不會重新回到那個充斥着背叛、殺戮、暴力和謊言的末世，所以還是得做好兩手準備。
如果能不回到末世自然再好不過，但如果一定要回去，那也得搜刮一些高價值的東西一起回去。
在沙漏漏完之前，在這個世界低調發展，賺錢，收集物資，培養自己的勢力，研究人生修改器的使用方法。
經過一天的花銷，從陳聰錢包里得來的兩百多塊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擺在顧白面前的當務之急又變成了那兩個字——搞錢。
所以此時此刻作用最大的，那就是魅力值滿15獲得的超凡魅力。
按照陳聰日記本里的說法，超凡魅力能直接獲得其他人的好感，甚至還能一定程度上，引導支配和操縱其他人的想法，這對在這個世界連身份證都沒有的顧白來說，這無疑是最適合他現在的能力了。
至於魅力值低於15以後的副作用，其他人對自己的神憎鬼惡？那和收益相比不值一提。
伴隨着顧白的操作，系統再一次跳出了提示，【請注意，修改器每天只有一次更改機會，請問是否確認？】
【確認】【取消】
這一次顧白選擇了【確認】
而人生修改器的界面也立刻變成了：
【使用者】：顧白
力量STR：-【0】+
幸運DEX：-【0】+
敏捷DEX：-【0】+
智力INT：-【0】+
魅力CHR：-【15】+
可用屬性：【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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