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線索
聽到鍾元說得如此理直氣壯,聶雲海和苟富貴紛紛豎起大拇指。
這他么,簡直是我輩楷模。
有幾人可以做到?
為鍾元也!
或者可以改名叫鍾白嫖?
沒多久,柳如煙就換了一身衣服,依然是大紅色,頭上帶着繁複華麗的首飾,如同翩翩起舞的精靈邁着優雅的步伐來到院子裏。
而其他配角也紛紛入場,空靈的琴弦聲響起,柳如煙站在c位帶領着眾歌姬起舞。
雖然都是紅色衣服,可給人的感覺卻不盡相同。
如果之前的紅色輕紗讓柳如煙整個人如同狐媚兒一般嫵媚誘惑,那麼此刻的大紅色華麗衣衫則讓其多了一絲莊嚴神聖的感覺。
說實話,鍾元並沒有藝術細胞,只覺得人美,舞美,音樂美。
一曲舞畢,柳如煙帶着笑意蓮步款款的來到鍾元身旁。
而另外兩個靚麗的女子則去到苟富貴和聶雲海身旁,其餘人則離去。
院子裏,秋風習習,卻絲毫感覺不到蕭瑟,反而春意盎然,嬉笑聲此起彼伏。
酒過三巡。
聶雲海和苟富貴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帶着身旁的女子離去。
而鍾元則一把將柳如煙抱起,進了閨房。
柳如煙風情萬種的斜視一眼,發出一聲細糯的嬌哼。
一番大戰後,
鍾元撫摸着柳如煙浸潤着汗珠的潔白額頭,鍾元有着一絲絲的慚愧,不由開口問道:“你會不會也覺得我是這樣的人?”
柳如煙睜開秋水般的眼眸,臉上露出笑意,道:“我滿足你,你滿足我,各取所需,哪有白嫖的說法。”
“原來如此,可我怎麼有種被掏空的感覺。”鍾元嬉笑道。
雖然知道是一筆買賣,可柳如煙這種女神級別的女人,前後兩輩子加在一起,鍾元還是第一次睡到,聽到完全沒有掩飾的話語,心裏還是有一絲失落的。
你圖她身體,她圖你才華,各取所需,似乎也沒什麼毛病。
“鍾郎最近可有新作?”柳如煙撫摸着鍾元胸膛,露出希冀的目光。
鍾元嘆息一聲:“最近事情多,忙得焦頭爛額。”
說著,就將最近發生的命案說了出來。
柳如煙聽得入身,小嘴不自覺張成O型,連小手都停了下來,嘴裏喃喃自語:
“難怪我最近睡覺總是心神不寧,有時還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可是起床查看又什麼都沒有,會不會是這些孤魂野鬼在遊盪?”
鍾元看着柳如煙紅潤的小嘴,下意識的想到了深喉兩個字,不知道滋味如何。
同時又聽着柳如煙的話覺得好笑,哪裏來這麼多鬼怪,無非是心裏作用罷了。
可隨即又覺得不對,柳如煙說的情況可是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前發生的。
下意識的,鍾元覺得自己彷彿抓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不由的認真問道:“你能具體說說嗎?”
柳如煙看到鍾元神態,仔細回憶道:“大概在幾天前開始的,每次到了晚上子時左右,就會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慘叫聲。
有男有女,分不清,也聽不仔細。
不過,昨天好像沒有聽到了。”
“能分辨出是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嗎?”
“這就不清楚了。”柳如煙搖搖頭,隨即探手摸向,先是一驚,隨即露出喜色。
“鍾郎,奴家……”柳如煙的手不安分的亂摸着,顯得急不可耐。
鍾白嫖成功的開啟大戰,床榻不堪重負。
——
次日,鍾元拉着神色疲憊的聶雲海二人,將昨天了解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聶雲海不在意的擺擺手:“白嫖,頭兒已經說了,現在不是我們能插手的,我們就別管了。
只是一份差事而已,拼啥呀?”
“就是,回摘星樓報個道,我請你們去聽曲兒。”苟富貴難得的大方了一回。
“這感情好。”鍾元笑道。
聶雲海說的不無道理,天塌了有高個子頂着,自己把知道的情況向頭兒彙報即可,何必操那個心。
回到摘星樓,將自己了解的情況向謝玉安彙報一遍。
誰知道,謝玉安沉思片刻,就直接派三人去查看。
出了大門,老油條聶雲海教導着新人鍾元,語重心長的說道:
“白嫖啊,你初來乍到,多跟着我學學,頭兒是個做事情死板的人。
可我們不是啊,事不關己的事,不要太過於認真。
你以為造夢師就是鐵桶一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你悟悟?”
聶雲海拍了拍鍾元肩膀,一臉高深莫測。
聶雲海說的有道理,可鍾元什麼性格?
上輩子作為一名教書匠,對每一個學生都是認真負責到底,絲毫不會因為任何理由而改變,這是職責,也是鍾元內心的原則。
尤其是看過孫峰一家的慘狀以及靈秀那個村落慘死的人們,如果不做點什麼,他覺得良心難安。
鍾元做事情從來是非對錯,只求一個問心無愧!
聶雲海雖然抱怨多出一項任務,卻也沒有責怪的意思。
三人來到幻海閣附近,既然柳如煙能聽到聲音,說明距離幻海閣並不遠。
而根據記錄,在幻海閣附近發生命案的只有五天前的一家人。
全家上下只有十幾口人,上到老人下至孩子,全部慘死。
鍾元三人來到這戶人家,推開了大門。
裏面的死者已經被全部清理丟到亂葬崗去了。
院子不大,四處查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地面上沒有,地下會不會有呢?
鍾元想到這裏,說出自己的猜測。
聶雲海卻搖搖頭:“這應該不可能……”
話未說完突然意識到什麼,快步來到院子裏的一口枯井旁:“如果有,就看看下面是否有異常。”
說著,將背上的佩刀取下來,一手拿着刀,另一隻手抓着吊桶:“你們兩個慢慢放繩索,我下去看看。”
“好。”
繩索慢慢下放,聶雲海的身形逐漸下沉,沒多久,繩索就放鬆了。
鍾元二人趴在井口,朝下望去。
只見聶雲海站在井裏,隨即抬起頭喊到:“這裏有通道,我進去看看。”
喊完,就消失了。
鍾元二人對視一眼,都有些震驚。
難不成真被猜對了?
另一邊,聶雲海沿着狹窄的通道走去。
通道只能容一個人弓腰進出,沒有光亮,同時陣陣陰風撲面而來,讓人不寒而慄。
聶雲海拿出隨身攜帶的火摺子,藉著微弱的光亮向前走。
約摸走了五六十步,前方突然開闊起來,竟有一間屋子大小的空間。
中間擺放着一些器物,不知道作何用處,卻讓聶雲海有種陰冷的錯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東西。
四周也沒有任何通道。
聶雲海沒有碰這些物品,轉身往回走去。
沒多久,就回到地面,三人揚鞭策馬,很快回到摘星樓。
“頭兒,有發現。”聶雲海進了謝玉安的辦公室,直接叫到:“我們去查看那兒,地下竟然真的有一個類似祭壇一樣的地方。”
“祭壇?”謝玉安的國字臉變得無比凝重。
難道有人在做什麼邪惡的祭祀之法?
“你們先原地待命,我和其他人商議一下,向上級彙報。”說著急匆匆的走出去。
聶雲海拿起桌子上的茶壺,每人倒上一杯茶水,嘀咕道:“這下有得忙了。”
很快,謝玉安同幾位灰袍大人來到一樓,召集還在摘星樓的黑袍造夢師。
兩人一組,分別去查看最近所有發生命案的地方,是不是都有類似的祭壇地。
而鍾元則直接被分到和謝玉安一組,帶着向內城一處大戶人家而去。
一時間摘星樓全員出動,聲勢浩大。
摘星樓樓頂,白髮白須的老人云淡風輕的看着遠方的風景,似乎看了這麼多年,一點兒都看不膩。
在他身旁,站着兩個人,一人身穿白衣,雙手背負在後,容貌俊朗,神情倨傲,彷彿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另外還有一人,一身黑色衣服,一張黝黑冷漠的國字臉,雙眼如同利劍般銳利,讓人不敢與其直視。
“師傅,為何任由這群跳樑小丑胡作非為?”一身黑衣國字臉的楚洪疑惑的問道。
“一切皆有定數,該出手時為師自然會讓你們出手。”
“呵!”另一位身着白衣的楚荒不屑冷哼,彷彿根本看不上那群人一樣。
白髮白須的老人就是造夢師組織最高的首領,楚聖。
如果鍾元在此,一定會震驚不已,高高在上的楚聖竟然和之前擺地攤的老人是同一人?
“可如今死了這麼多人,難道他們都是該死之人?”一身黑衣的楚洪問道。
“楚城早就糜爛不堪,大刀闊斧的改造,肯定需要有人犧牲,他們只是前奏,還會有更多人死去。”
楚聖端着茶杯,也不喝,望着前方,雲淡風輕的說到。
“您都說幾十年了,可每次都是時機未到,莫不是如今時機到了?”楚洪疑惑,雖然從小被師傅帶大,可是對於自家師傅完全看不懂。
而一旁的楚荒更是一句話也說,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沉默的如同一座雕塑。
楚聖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這時。一直沉默的楚荒終於開口問了一句:“上次我帶回來的預言,師傅可曾解答?”
上次楚荒從外面回來,帶回來一道無比隱蔽的秘辛。
上次楚城突然間一夜暴斃這麼多人,導致滿城縞素,人人白衣。
可這個現象不僅是楚城,而是整個洪荒大陸盡皆如此。
楚荒從各位師兄姐那兒終於得到一個駭人聽聞的說法,卻也還不能確定真實性。
這一切背後的源頭,只有八個字。
以噩為夢,中原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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