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談情說愛
姜南茉震驚了。
這麼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見明葉在決定一件事情之前,去詢問其他人的意見。
一直以來,明葉都是那個下達指令的人,別人只需要來服從他。
沈知然自然是不願意他們跟着的,但他也明白,姜南茉堅持,血狼必然不會離開。
時間緊迫,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和血狼鬥智斗勇。
“你們想跟着也可以,但必須萬事聽我和阿葉的,一旦我發現你們擅自行動給我和阿葉帶來麻煩,不好意思,我不會手軟。”
姜南茉連忙點頭,“好,明葉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吃完飯,他們再次上路。
沈知然開的車在前面,湯鏡非開的車在後面。
司明葉看了眼倒車鏡,“阿然,你答應讓他們跟着,是因為那個血狼嗎?”
沈知然點點頭,“他很厲害,不是那種花架子,而是實戰經驗充足,而且據我所知,血狼早些年接了不少探墓的任務,所以對於古墓,他比我們要了解。”
因為要趕時間,所以他們趕了夜路,天明時分總算到達了蔚海城。
這邊的氣候很暖,清晨下了點兒薄霧,使得空氣更加清新,讓人心曠神怡。
“先找個酒店住下,順便吃點早飯。”沈知然對後面車上的湯鏡非說道。
湯鏡非沒反對,只是閃了兩下車燈表示知道了。
蔚海度假村是蔚海城有名的地方,旅遊勝地,沈知然直接帶着他們來了這裏,定了三個房間,其中一間為月租,押金帶房費一次性付清。
吃完早飯,沈知然便帶着司明葉從度假村後門離開。
當然,姜南茉和湯鏡非也是跟上的。
蔚海城外,通向遠山鎮的路上,一輛房車快速行駛着。
開車自然是沈知然。
司明葉和姜南茉還有湯鏡非坐在後面。
司明葉的手中還捧着一包零食,是沈知然剛才換車的時候給她買的。
“明葉,既然你們不在蔚海城逗留,為什麼還要在酒店開月租房啊?”姜南茉不懂就問。
湯鏡非直接給了她答案,“沒猜錯的話,現在已經有別人頂着你們的身份在酒店入住了吧?你們這是早就計劃好的?”
他看着司明葉問道。
司明葉點點頭,“都是阿然安排的。”
“你就這麼信任他?不怕他把你帶出去賣了?”湯鏡非不愧是讓傭兵界都恨的牙痒痒的血狼,一不留神體內的破壞因子就冒出來,總試探着想要去挑撥離間。
司明葉認真吃零食,“他不會。”
語氣很篤定。
湯鏡非不放棄,“聽說司家主失憶了?既然如此,你憑什麼確定,沈知然是你能信任的人?”
如果不是正在開車,沈知然真的很想回頭去和血狼來一場不是你死就是你死的solo。
司明葉抬頭,指了指一旁的姜南茉。
對着湯鏡非反問:“那你又憑什麼確定,在你屢次挑釁我之後,她還能一如既往願意讓你留在身邊?”
姜南茉坐直,狠狠瞪了湯鏡非一眼。
湯鏡非終於閉嘴了。
開車的沈知然笑了。
6歲時候的阿葉好可愛。
遠山鎮在西北,幾人一路不停到的時候也是傍晚了。
湯鏡非作為傭兵界大佬,嘴卻時刻閑不住。
“呵,這是從帝都開始,繞了個大圈?”
若從帝都直接過來遠山鎮,四個小時都用不上。
可他們卻走了一天一夜。
“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看到司家家主如此畏首畏尾的一面。”
這回都不需要司明葉懟他,姜南茉直接掐着腰擋在了司明葉面前。
“湯先生,我很感謝你願意帶我來找明葉,可你若是再針對明葉,我也是會生氣的。”
姜南茉的眼睛之前哭的紅腫,現在還沒有消退,一路上她都因為司明葉忘了他們之間的過往而鬱鬱寡歡,此時倒是來了精神頭。
湯鏡非笑着對她挑了下眉,“那你給我吹首曲子,你吹了,我就什麼都聽你的。”
口琴一直放在姜南茉的兜里,她拿出來時下意識去看司明葉的反應。
可惜,司明葉正在接受沈知然的零食投喂,根本沒有看她。
姜南茉心中好一陣失落。
明葉不記得這個口琴是她送給自己的了。
一切好像都沒有了意義。
下意識地,姜南茉吹奏了那首《夜空下的美人》。
這是姜南茉15歲那年為司明葉寫的曲子。
如今曲調再響,那個曾經最愛聽的人卻只是面露欣賞地點點頭,眸中再無任何波動。
一曲終了,司明葉為她鼓掌,“很好聽,這曲子叫什麼?”
姜南茉的淚水再次湧入眼眶,在即將落下的時候,整個人被攬入一個結實的臂彎當中。
湯鏡非的大手輕撫着她的後背,“至少她還活着。”
一句不算安慰的安慰,卻成功止住了姜南茉的淚水。
是啊。
至少明葉還活着。
“他們怎麼了?”司明葉問沈知然。
沈知然拉着她遠離了那兩人,“談情說愛。”
只有6歲記憶的司明葉自然不懂這些。
不過她知道這種事情最好不要去打擾。
“那咱們先去找地方落腳吧。”
“好。”沈知然聽話地帶着司明葉先離開了。
他們包了一家民宿,老闆娘姓徐,是個50左右歲的寡婦,天生的社交牛逼症,是遠山鎮有名的百事通。
“徐姐,聽說遠山這裏曾經發現過古墓,是真的假的呀?”沈知然賣乖式詢問。
徐姐看着這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男孩兒居然叫自己姐,頓時心花怒放,當即就給幾個人的飯桌上又加了兩個菜。
“要說這古墓啊,還真有一個,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兒了,那年我結婚,車隊正好路過古墓入口那邊,和那幾個盜墓的貼臉撞了個正着,我家那口子膽小怕事兒,就當沒看見,吹吹打打的我們就趕着去結婚了。”
司明葉四人此時正坐在餐桌上,徐姐做菜有一手,不比飯店裏的大廚差。
只是這會兒他們都沒什麼胃口。
“盜墓的?”
司明葉不解,“不是文物局的研究員嗎?”
司英喆多年來一直在文物局掛職,出差去考古的時候都是以研究員的身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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