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牧民
顯然，夜晚的崑崙不會平靜，有異獸蘇醒，進行可怕的戰鬥。
崑崙山脈這麼大，三尺青銅樹絕非唯一。
山地都在震顫，聲音傳了過來，這片更加不寧靜。
沒有選擇在原地停留太久，他朝着崑崙山脈外走去。
“他們被襲擊了。”
秦觀看到遠處閃爍燈火的地方，傳出充滿野性的嚎叫聲，看樣子是狼群，規模大得不正常。它們盯上了牧民部族，將其圍堵在其中，準備展開殘酷地獵殺！
其中，一位老牧民在向聖山方向祈禱，虔誠無比。
讓人意外的是，這位老牧民秦觀剛好認識。正是在數日前與他交談到半夜的那位。雙方有過一面之緣。
老牧民告訴了自己許多這個世界的變化，沒有不救的道理。
於是，秦觀出手，果決凌厲，幾個跳躍之間，穿過狼群的包圍，一掌劈出打得半人高的頭狼骨斷筋折，嗚咽聲都沒有發出就散去了氣息。
這隻頭狼明顯有了靈智，控制群狼，可以做到壓制本性。
頭狼被擊殺，控制消散，原本屬於其他狼群的狼，攝於秦觀的氣息，一鬨而散。
老牧民看着聖山深處，嘴中低囔。
“山中的活佛要蘇醒蘇醒了。”
秦觀不解，自己踏入崑崙多日，除了異獸就沒有遇到活着的人。
“你不懂，這是我們藏地的傳說。”老牧民道。
“是不是有什麼聖獸出世了。”另外一位中年男子道。
原本圍堵他們的狼群，生活在藏地的深處，平時很難遇到。它們像是被驅趕，被迫進入人類的活動範圍。
“老人家，這些暫且不提，崑崙山脈現在很危險。”秦觀提醒道。
他擔心那頭金翅大鵬遷怒到與自己接觸的人。
不料，老牧民搖搖頭道，“世界的每一個地方都發生劇烈的變化，沒有什麼絕對安全之處。”
交流片刻，秦觀得知老牧民的部族準備遷往昆崙山內的祖輩所在之地，那裏或許會比外界更安全些。
後半夜，空曠的高原重新歸於寧靜。
月光如水，宛如一層薄紗，給大地與夜空增添一絲朦朧感。
接下來數日，秦觀護送老牧民的部族走過最危險的一段距離，離別前老牧民告知，想要快速前往東部，需要乘坐一個名為“火車”的交通工具。
可以快速穿行山間。
這期間，老牧民和秦觀講了很多行走在現代社會需要注意的地方。
他一大把年紀了，着實為秦觀操碎了心。
第二天早上，秦觀就來到一座西部的縣城，城內的建築林立，行人穿着怪異的服裝，手中似乎拿着可以通話的法寶。
這讓秦觀感覺到不可思議，明明是凡人，卻可以使用千里傳音的能力。
滴滴滴——
急促的喇叭聲從後方傳來，秦觀站立在馬路的中央。外人看來就像是痴傻般，一動不動。
“危險！”
有人驚呼。
許多人都閉上了眼睛，一輛大卡車距離秦觀不足十米，馬上就要撞上了。
司機也沒有料到這個穿着奇怪服飾的傢伙，居然像愣頭青一樣，站在原地。司機連打方向盤，想要避開，可有點來不及了。
路人與司機都以為接下來會發生一場車禍，只不過到了最後，現場除了撞向綠化帶的汽車外，什麼都沒有發生。
幾經波折，秦觀換下了舊時代的布衣，順利地登上了前往太行山方向的火車。
數千年未見到燈火與人煙，那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一時間無法消散。
這節車廂上，坐滿了來自五湖四海的人。有的閉目休息，有的三兩成群地交談遇到的趣事，其中一位胖子極為健談。吸引了周圍乘客的目光。
秦觀坐在靠窗的位置，動作幾個小時都沒變化。
與他同一排座位的小姑娘，時不時偷瞄，感覺這個梳着道冠的年輕男子很特別，像是古老建築中的一幅山水畫。
“明明很年輕，這麼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老頭。”少女嘀咕了一聲。
自顧自地拿出手機，很快，消息的提示列表中就排滿了各種各樣的關於全國變化的新聞。
後文明時代，這樣的新聞並不少，這幾年來則更為頻發。
許多專家站出來指出，這是自然現象，是早年強輻射造成的影響。
只不過民間對世界各地發生的異變有其他的見解，比如最近的各大山峰出現的各種顏色的大霧，這樣的事情不止一次發生，裏面的水很深。
“你們應該也有看到，昆崙山附近的藍色大霧，這明顯不正常，同期其他的大山也有出現類似的霧靄。”
那個胖子很能說，一路上嘴巴張得不停，講解着一些異事，奇聞，帶着神秘的色彩，引人入勝。
聽着眾人交談的秦觀，得知這位男子名為周全，似乎知道不少東西。
而且他的體內確實隱藏着某種血脈，很強大，只是沒有被激發出來，暫時蟄伏。
後文明時代確實有許多古老的血脈被激活，秦觀這樣想道。
他思緒飄散，想起了一個地方，遠在海外，埋藏在神秘霧靄之中的海外三仙島。
三仙島的存在很特殊，歷代帝王都有派人去尋找，傳說中的不老葯。
結果很殘酷，前去的人不是死亡就是失蹤，甚至讓人懷疑三仙島是否真實存在，是否只是對長生的希冀？
早年秦觀的師父曾給予一塊骨片，說是其中記載着天機，這個時代不能查看。
數千年來，骨片沉寂冰涼無比，如今卻發生了變化，甚至有幾分灼熱？！
“哎喲。”
不遠處的周全哎喲一聲，齜牙咧嘴，看樣子似乎吃到石頭，蹦到了牙齒。
“我說楚兄，你買的是什麼堅果，這麼和石頭一樣硬，太不地道了。”
被周全稱為楚兄的男子，坐在他的對面，此時正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連忙拿出其他的堅果，賠禮道歉。
他接過那個險些崩開周全牙齒的“堅果”略微擦拭過後，這位男子取出一個石盒，將這顆種子擺在上面。
讓眾人看看，這個石盒內的三顆種子。
一顆飽滿，一顆扁平，一顆乾癟。
人們討論許久，沒有一個人認出，都喊不出名字，有個別人猜測是山藤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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