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巨鶴
當然,不是因為心存畏懼,而是因為將其當成了一個武者心目當中的神聖之地。
即便是一個無法成為武者的普通人,只要是土生土長的,就絕對不會沒人沒有聽到過這個學院的赫赫大名。
如今,一個聖地來的老師突然出現在這個窮鄉僻壤,不禁勾起了人們極大的好奇心,想要認真一探究竟。
要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非要在這個時候賣弄口舌,估計會被周圍的人給好好收拾一頓。
“哐啷!”
袁守禮手裏的銅幣瞬間掉落,重重地摔在了櫃枱上面。
他神色緊張地喃喃自語:“天都學院。。。。。。出什麼事了嗎?”
或許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的波折太多太大的緣故,自始至終,他都沒敢往好的方面去考慮。
在其心裏,只要能平平安安地熬過這些時日,讓家族事業慢慢走上正軌,或者女兒能夠順利突破三級界限,從此踏入四級武者的行列,就夠他心滿意足的了。
至於別的,根本就不敢去奢望太多。
“爹!段老師是來接我去天都學院學習的,此次回來就是想跟您告一下別。”
袁慕妡見狀,趕緊將來意給挑明了,省得父親越想越多,也越來越擔心。
家裏的情況,她不是不清楚,實在不想再給自己的親人徒增更多的心理負擔。
再者,也想通過身邊的這些人向外傳遞一個信號,就是讓某人別再欺人太甚,否則,以後大家都有得玩。
“嘩。。。。。。”
還沒等袁守禮作出回應,周圍靜觀的人群頓時發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喧嘩聲。
今天他們可算是來對了地方,居然能夠看到這麼一出好戲?
所謂的魚躍龍門,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吧?
就算不是,那也跟山溝溝裏面飛出金鳳凰差不多。
天都學院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武者進修的神聖之地,但凡能夠順利踏出學院大門的人,未來的成就基本上都不會差到哪裏去,至少也得是統領,甚至是城主以上的級別。
“什麼?是真的嗎?”
袁守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宛如正在做夢一般。
“嗯!”
袁慕妡肯定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袁守禮激動地在嘴裏反覆念叨着,腦子一片混亂,全然忘記了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事情。
“咳咳!袁掌柜,還不好好招呼一下客人?”
窩一旁看熱鬧的李振廣,趕緊乾咳了兩聲,低聲提示道。
“哦!對,對。。。。。。段老師,范院長,歡迎!歡迎!”
袁守禮這才反應過來,立馬捧出一副笑臉,歡天喜地地迎了上去。。。。。。
“嘎!嘎!”
一處偏僻寂靜的草坪上面,一個身材婀娜,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正與一隻龐大的獨角金羽巨鶴嬉鬧着。
其不遠處,一位清瘦的中年男子,則面無表情地端坐在那裏,仔細觀察着這邊的動靜。
“金羽,餅乾好不好吃?”
袁慕妡一邊拿餅乾塞進巨鶴的喙里,一邊笑着問道。
“嘎!嘎!嘎!”
巨鶴微微扇動了一下翅膀,歡快地叫了幾聲,彷彿在作出某種回應似的。
“果然是這樣,就連金羽都喜歡吃這樣的食物。。。。。。”
段登貴細細體會着自己的寵物在精神契約上傳來的愉悅之情,心裏暗自嘀咕着。
那些餅乾他不是沒有品嘗過,之前還在品味鮮的時候,袁守禮就已經讓這一行人好好見識了一番來自異域的美食文化。
一片剛剛出爐的香脆薄餅,外加一杯由當地水果壓榨出來的天然甜汁,味道是如此的美味,如此地讓人驚艷。
此刻,自己的寵物又展露出這樣的表現,更加堅定了他想要得到那些秘方的信念。
就一般的普通老百姓而言,或許他們只知道人類的日常生活中離不開大量的食用鹽。
可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些野生動物也同樣需要補充鹽分,尤其是能夠進行簽訂契約的蠻獸幼崽,更是不可或缺。
它們的成長需要餵養大量的食物,而那些礦鹽自身攜帶的苦澀味道,無疑會令人大失胃口,以至於會在無形當中減緩寵物們的生長發育速度。
一名高級武者能在諸多殘酷而冷血的戰鬥中順利成長起來,絕對離不開一個得力的幫手。
可想而知,寵物的存在有多重要?
所以說,賣給老百姓充當日常生活用品只是一種表面上的說辭,其真正的主要用途,還是在於那些高級武者的身上。
如果他能夠拿到秘方的話,絕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搞不好就真的是一件功成名就的大好事。
如此一來,又怎能不令段登貴心動不已?
原本這區區一千多公里的直線飛行距離,他們根本無需停在這半道上歇息的。
但出於某種目的,他還是示意巨鶴挑選了一個風景秀麗的場地停了下來。
如今,自己心中早已預料的結論,又再次得到驗證,段登貴終於還是決定馬上付諸行動。
“慕妡,你們家的餅乾怎麼會做得這麼好吃呀?”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溫和地問道。
“哦!是用了獨特的配方才做出來的。”
袁慕妡一邊逗弄着巨鶴,一邊下意識地回道。
這樣的對白,自己早就已經聽到過無數次,基本上每個回頭客都會這麼問,她的耳朵都快要磨出繭來了。
“有沒有興趣跟學院一起合作,為廣大老百姓謀點福利呢?”
段登貴直接將此番話題的定位,放到了很高的起點上面。
“這。。。。。。這個我得跟家裏商量過才行。”
袁慕妡微微遲疑了一下,腦子裏面瞬間閃過某個傢伙的影子。
這不是她們袁家自己的東西,否則,肯定就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所以說,在那之前,她至少得先徵求一下別人的意見才行。
“為什麼?”
段登貴臉上的笑意,頓時蕩然無存。
這麼多年來,他很少向別人索要東西,如今難得開一次口,卻馬上被無情地拒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