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天上的星星眨呀眨
豆豆抱着蘇小暖的腦袋，果果坐她懷裏，一個扳，一個按，硬是將她按壓在涼床上躺平，然後，兩個小不點也一邊一個躺在她身邊。
“媽媽，你看，天上有好多星星。”
“媽媽，你看，星星還在對我們眨眼睛呢。”
蘇小暖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想起自已的媽媽來了，對孩子們說。“媽媽給你們唱歌好不好？”
“好呀！好呀！”
蘇小暖將《魯冰花》整首歌唱完，不覺淚流滿面，在孩子們和默希的強烈要求下，她又再次唱起來。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
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媽媽的心呀魯冰花
家鄉的茶園開滿花，媽媽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再次唱這首哥的時候，她將前段省略了。
“哇，這歌也太好聽了。”默希興奮得跳起來。“嫂子，能教我唱這首歌嗎？”
“媽媽，我也要唱。”
兩個娃也是一起纏着蘇小暖，搖的搖手，抱的抱腿，就是敕着讓她教他們唱這首歌。
她只好教他們學唱這首歌，教了兩遍，默希和兩個孩子水平差不多，都是只記住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地上的娃娃想媽媽。
豆豆和果果學會這兩句后，一直翻來覆去地唱。
“嫂子，你能不能將歌詞寫下來？”默希央求着。“有歌詞就容易唱了。”
“這黑燈瞎火的，怎麼寫？”肖默然是不想蘇小暖太累。“默希，你怎麼也跟着孩子們胡鬧？你真想學唱歌，改天我去縣城，買本歌曲送給你，歌詞和曲譜都有。”
“書裏面有嫂子唱的這首歌嗎？”
“當然有。”肖默然說。“我在部隊看過，一本書裏面有幾百首歌呢，小暖唱的歌那麼好聽，肯定也會收錄在書裏面。”
“你說的那些書裏面還真沒有這首歌。”蘇小暖笑了，但她又不能言明，雖然現在也是八十年代，可這部電影要在八十年代末才出來，都還沒來的電影主題曲，書里又怎麼會收錄？
“你怎麼知道沒有？”肖默然問。“難道書里的幾百首歌你都記得？”
“對呀，我都看過，書里真找不到我剛唱的這首歌。”
“那你首歌是哪來的？”
“跟媽媽學的啊，是媽媽教我唱的。”
“原來是這樣啊。”肖默然沉默了，心說，小暖一定是想媽媽了。
“那嫂子，你一定要將歌詞寫下來，我準備國慶節的時候上台唱這首歌。”肖默希的眼睛在黑夜中閃閃發光。“保證能給我們村爭光，我們村每次都沒得過獎，他們排練的節目不是豬八戒背媳婦，就是唱白毛女和紅燈記，還有就是拉壯丁這樣的段子，都沒點新意，年年如此，你說怎麼能排上名次？還不次次都讓別的村得了獎。”
“哦，是這樣嗎？”蘇小暖來了興趣，坐了起來。
“是啊，去年我還想讓你去參加排練，結果你不理我，就不好意思找你。”默希說。“就算你不表演節目，站在台上唱首歌都比他們強，至少你長得漂亮啊。”
“好，那今年我帶着你們去參加。”蘇小暖說，“為咱們村爭回光，到時候，你跳舞，我和孩子們唱這首歌。”
“可是我不會跳舞，我還是唱歌吧。”
“那你就不要去湊熱鬧了。”肖默然接過話茬。“你嫂子要帶豆豆和果果去參加演出，那肯定是少不了我，我是孩子們的親爹，小暖又是我媳婦，得由我帶着他們上台才是正確的，默希，這個光榮的任務你就不要爭了，交給我和你嫂子就行了，保證為我們村爭回光。”
“哥，你不是最不喜歡參加這樣的演出嗎？”
“你哥現在喜歡還不行嗎？”張玉蘭將扇子倒過來敲了她頭一下。
“媽，痛呢。”她摸着被敲打的地方叫了聲。
“我讓你這麼沒眼力勁，活該！”張玉蘭拉着她。“走，回屋睡覺去，明天還要早起。”
肖默然坐到蘇小暖身邊。“小暖，國慶，我們一家四口去參加演出，就唱你剛剛這首歌，我覺得很好聽，以後，你每天晚上教我們父子唱這首歌，然後你去台上跳舞。”
“我覺得你跳舞比較合適，我還是帶孩子們唱歌吧。”
“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跳舞？”
“那你這大男人嗓子也不適合唱這首歌呀？”
“那我們唱別的歌好不好？”
“不好。”蘇小暖拒絕了。“如果默希不參加，那就是我們母子三人參加，你還是靠邊站吧。”
聽說不讓他參加，一下倒在涼床上嘆了聲氣。
豆豆和果果騎在他身上打打鬧鬧起來。
可能是白天睡了覺，兩個孩子玩了好久都沒有瞌睡。
蘇小暖打了個呵欠。“你們還睡不睡呀？”
“媽媽，我們在跟爸爸打架，快來幫我們。”
“我才不加入你們這無聊的遊戲，那你倆今晚跟爸爸睡，媽媽回屋睡了。”
“媽媽，我要跟你睡。”
正在打鬧的兩個孩子停了下來，展開了手臂等着她抱。
“讓我來抱他們吧！”肖默然突然笑嘻嘻地湊了過來。
“我自已抱。”蘇小暖橫了他一眼。“我們睡覺的時候，別趁機開門進來。”
肖默然呆立不動了，她這一眼是在警告自已，肯定是早上自已打開門進去抱孩子的事讓她生氣了。
等蘇小暖抱着孩子們回房睡覺的時候，張玉蘭和默希都出來了，兩人一邊一拳砸了過來。“你這個獃頭鵝，不曉得跟着追進去，站在這裏發什麼愣？”
“哥，你太沒用了，嫂子現在跟我們關係都這麼好了，你還不趁機和嫂子在一起，是想真的讓嫂子兩年後跟你離婚帶着孩子們離開嗎？”
“……”肖默然有口難言，他現在也是真心想跟蘇小暖好，可人家不給他這個機會，跟上去也沒用，要是跟上去就有用，他死皮賴臉也會跟上去。
“你真是個大笨蛋！”肖默希恨聲道。“難怪豆豆和果果也要叫你大笨蛋，哄自已媳婦都不會哄，真是氣死我。”
“默希，別說了！”張玉蘭小聲說。“你哥和小暖剛解開心結，再給他們點時間吧。
“嫂子這麼優秀，我是替哥着急，要是那個江逸再回來找嫂子，看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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