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怕毛毛蟲
法醫將蘇小暖收集的證據用密封袋裝好，又小心翼翼地查看死者的衣服及屍體腐爛情況，得出結論，死亡時間大概30個小時。
警察讓村長和陳浩辯認，他們都說不認識，法醫認定是姦殺，甚至認為此處是姦殺現場，身上沒有傷口，脖子有一條深深的掐痕，應該是窒息而亡，女孩年紀大約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姿色不錯。
蘇小暖卻持反對意見，她指着草地上兩條明顯的壓痕。“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兩條壓痕，一條是鐵柱發現屍體時嚇得連滾帶爬壓出來的痕迹，另一條則是兇手拖着屍體壓出來的痕迹。”
聽蘇小暖這麼一說，大家都專註地看着那兩條草地上的痕迹。
“沒錯，這確實是兇手拖拉屍體壓出來的痕迹。”帶隊的警察發現了什麼，蹲下身看着那塊黃土。“你們看這紋路，說明屍體是用麻布口袋裝着拖上來的。”
跟着這個線索，他們一路往下找，找到路邊就沒了，石階梯子上不會留下痕迹，線索到這裏就斷了。
然後，村裏的這些男人都被挨個單獨問話，也挨家挨戶走訪打聽，並沒有發現哪家有親朋好友來過，甚至都沒有發現有陌生人來過。
當警察來到肖家時，蘇小暖提出了自已的看法。“我覺得兇手不是我們村的，應該是比較熟悉我們村，要不是，也不敢在晚上扛着屍體到半山掩埋，你們不要在我們村浪費時間，可以去相鄰的村子查查，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答案。”
做筆錄的警察把她的話都記在本子上了。
她又繼續說。“還有，趕緊將死者身份查出來，看死者的穿衣打扮有些講究，應該不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一個漂亮女孩出現在附近，肯定會給人留下深刻印象，重點排查有車的青年男子，拖拉機、三輪車、貨車都不要放過，大半夜的，沒有車子是根本沒辦法把屍體運到我們這裏來，而且，這人對我們村也相當熟悉，村子裏養了這麼多狗，他能悄無聲息地避開，這點很重要，不然，村裏的狗只要一叫，所有狗都會跟着叫起來。”
蘇小暖說的這些話都被警察記了下來。
警察把整個村子都走訪完了，王小寶被當成重點懷疑對象給帶走了。
王家的人拿着工具衝進肖家。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為什麼要害我家小寶？”李淑芬舉着鋤頭就要向蘇小暖挖去。
蘇小暖身體一彎，護着兩個孩子的同時，也完美地避開了危險，讓李淑芬一鋤落空之後還撲倒在蘇小暖腳下。
“你兒子被抓走，來我家發什麼瘋？”肖默然上前踢了李淑芬一腳。
“王小寶被帶走了？”蘇小暖將孩子交給默希，轉身就向外跑。
跑到村頭，見王小寶確實被銬起來了，正要被警察推上警車。
“慢着！”
“是你？”押送王小寶的警察對蘇小暖印象深刻，不只他對蘇小暖印象深刻，而是所有警察都對這個女人印象深刻，她的一舉一動都透着專業水平，甚至比他們這些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還要專業。
“你們不能將他帶走。”蘇小暖指着王小寶。“這個人不是兇手。”
“就他嫌疑最大。”帶隊的警察過來說。“兇手能避開你們村的狗，就他有這本事。”
“他確實有這本事，可他不是兇手，你們搞錯了。”蘇小暖說。“我可以替他證明，他之前被我家男人打傷了，根本沒法拖着屍體去半山。”
隨後趕來的肖默然也向警察證實有這麼回事。
王小寶被當場釋放，不過，他並不感激蘇小暖兩口子，反而用更加兇狠的目光看了他們一眼。
目送警車離去后，肖默然擔心地說。“以後別離開我的視線，我怕王小寶會對你下手，看他剛剛離去時的眼神好兇殘，早知道，還不如讓警察將他帶走。”
“放心吧！”蘇小暖撇了撇嘴。“收拾他就是小菜一碟，你應該對你媽和默希這樣說，我擔心她們才是真的，想要害我是不可能的。”
“你就那麼自信？”
“自信不好嗎？”
“別動！”肖默然伸手在她頭上捻了個毛毛蟲。
“啊！”
天不怕地不怕的蘇小暖，居然被小小毛毛蟲給嚇得驚叫出聲。
“原來也你有怕的東西啊？”肖默然一腳將毛毛蟲踩死。“惡霸、死人都不怕，居然怕小小蟲子。”
“那東西太嚇人了。”
“再嚇人也沒死人嚇人，你說怎麼什麼都懂，不曉得的還以為你是警察，在現場指手畫腳，我真是不解，那些人居然聽從你擺佈。”
“那有什麼？”蘇小暖切了聲。“雖然我不是真正的警察，可我從小就看了好多這方面的書，破案和抓壞人對我來說都不在話下。”
“呵呵，那你當初為什麼沒發現蘭音的陷井？”
“你不知道談戀愛的女人智商為零嗎？”
蘇小暖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之後，跑步向前，才不讓他審問下去。
“媽媽。”
見蘇小暖回來，豆豆和果果一起向她跑來要抱抱。
她左邊抱一個，右手抱一個。
“嫂子，來坐下歇會，我煮了涼茶。”默希招呼后就跑進廚房了。
肖默然回來后直接走過去坐在蘇小暖身邊，伸手要抱豆豆過來，被豆豆掙脫開了。
“臭小子，有媽媽就真不要爸爸了？”
“爸爸是個大笨蛋！”豆豆指着他。
“爸爸是個大笨蛋！”果果也跟着哥哥起鬨。
“你兩個臭小子想挨揍嗎？”肖默然佯怒地舉起了手來。
“嘻嘻。”兩個孩子沖他笑了笑，再一起將頭埋在蘇小暖懷中。
“看你，被小暖比下去了吧？”張玉蘭笑着說。“豆豆和果果都覺得你笨了。”
“媽，孩子們就是說著好玩。”蘇小暖將兩個肉呼呼的糰子按住。“你們以後不許說爸爸是大笨蛋，不然，你們也會變成小笨蛋。”
“我們不是小笨蛋。”兩個小傢伙同時抬起頭來，稚氣地說。“我們都跟媽媽一樣聰明，村裏的大人都說媽媽最聰明。”
“那他們還說了什麼？”肖默然問。
“他們還說爸爸是個大笨蛋，放着這麼聰明能幹的女人不想要，還想着那個心術不正的壞女人。”豆豆說這些話的時候，中間還停了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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