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偷情被抓了
今天村子裏格外的安靜,不見一人。
李沫沫到家的時候兄弟倆已經把屋子裏掃得乾乾淨淨了,趙屹還拿水擦了一遍,這會兒正開着門透風。
李沫沫在院子裏把床單晾上,洗衣粉的香味兒飄散開來,趙巒一臉驚奇湊在邊上聞。
趙峪剛出去了一趟,臉上全是驚奇,衝到屋子裏就大聲道:“嫂子,二哥,昨天那個人販子跟村頭的瘦老五偷.情被抓了,瘦老五他媳婦兒抓着她正打呢。”
李沫沫一點兒也不意外,對綠水村來說他們全是外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村長自然不會告訴他們。索性轉身就給趙峪嘴裏塞了顆花生糖,見趙峪幸福的眯起了眼,便剝了一顆塞進趙屹嘴裏。
趙屹也是第一次吃,嘴上什麼都沒說,但瞬間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與一家人輕鬆愉悅的氣氛不同,村祠堂里氣氛格外凝重,村長站在祖宗牌位前,面色鐵青看着面前兩個衣裳不整五花大綁的人,周邊是一臉嫌棄的村民們。
綠水村百年來從未出過這樣的破事兒,要是傳了出去,豈不名聲大爛。
“王老五、趙張氏你們可知罪?!”
趙張氏也就是胖女人,此刻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要多噁心有多噁心,王老五更是被先前抓姦的陣仗嚇得尿了一褲子,此刻正散發著陣陣臭味。
“冤枉啊冤枉啊!我有什麼膽子能在村子裏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我着實是受人構陷啊!”趙張氏大聲喊着冤。
村長眉頭一豎,“你倒是說說究竟何人構陷於你,又因和構陷你?”
趙張氏瞬間語塞。
她買賣人口本乾的就是散盡天良落人口實的買賣,不過也因着一個願買一個願賣多年來一直相安無事,可若是讓人知道她還幹着強買強賣,入室綁架的勾當,那便是她那捕快侄兒子也保不住她的。
王老五卻不管這許多,哭的此趙張氏還慘烈,“是孤狼山下的趙家!他家那小媳婦兒拿葯迷暈的我們!她還拿菜刀要砍我哩!”
這話一出,眾人陷入詭異的沉默。
你說要找人背鍋也不找個像樣的,雖說趙家是外來戶,與大傢伙關係都不咋地,但人家孤兒寡母的,唯一的大人李沫沫瘦的風一吹就能倒,你們不偷.情的話,她要怎麼悄無聲息把兩個比她重那麼多的人悄無聲息運到村子中心呢?便是加上她家兩個半大的小子……
村民們看了看少說二百斤的趙張氏,心說這不放屁嗎?
但王老五一直喊着是李沫沫乾的,村長無奈還是讓人把李沫沫找來了。
李沫沫那時候剛給趙衍喂完奶,正給這個小型造糞機換尿布呢,一張臉都臭的快變型了。
聽到是村長讓去祠堂那邊,趙屹臉上頓時沉靜得嚇人,對那人道:“我是家中長子,她一個婦道人家懂不得什麼,我隨你去吧。”
那人自然不應,李沫沫倒是不怕這些人能拿她怎麼著,交代好家裏便跟着去了。
她這會兒還是個無知農村婦女,李沫沫裝作神情緊張的跟那人打探消息,聽人家跟講個笑話似的把王老五的人講給自己聽,就知道沒人信了,就放寬了心。
等在祠堂看見趙張氏,李沫沫還故意裝得怕怕的樣子。
村長指着嬌小瘦弱的李沫沫問王老五:“這就是拿葯迷暈你構陷你的人?”
王老五點頭如搗蒜。
倒是趙張氏看到李沫沫一反常態柔弱害怕的神色,心裏暗叫不妙。
王老五話音剛落,李沫沫眼眶裏瞬間立馬凝聚起淚花,“村,村長,這啥葯啊?我連豆子都吃不起了,這哪來的葯啊……再說我也不認識這位大哥啊。”
這弱小無助可憐的神情,哪怕眾人昨天才看過她一手扔飛菜刀,也免不了心生同情。
王老五張嘴就想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了,卻被趙張氏狠狠一把掐在了腰上,把所有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裏。
趙張氏狠狠瞪着李沫沫,“我跟王老五昨夜確實是孤男寡女沒忍住,我這就離開綠水村,以後都不敢了。”
橫豎她一個寡.婦,又不是綠水村的人,他們也不能拿她怎麼著,這事不能鬧大,否則被人查出她那些坑蒙拐騙的手段,生意做不了是小事,小命難保問題才大了。
王老五嘴巴大張着半天合不上,只見她媳婦兒哀嚎一聲,一下子便撲倒在趙張氏身上一頓連掐帶打。
這邊村裡確實拿趙張氏沒辦法,這種家醜也不可能報官,村長黑着臉讓人把趙張氏放了,打了王老五十棒.子也就放了。
趙張氏走的狼狽,一雙眼睛卻死死盯着李沫沫,彷彿要記刻下來一般。
李沫沫朝她露齒一笑,慢慢捏緊拳頭,挨個掰着手指頭,骨骼摩擦的‘卡拉’聲聽得趙張氏牙齒酥.癢。
旁人都忘了,她可記得這個小女子是如何飛出一把菜刀深深砍進牆裏的,她甚至懷疑李沫沫會功夫,不然怎會輕輕一點她腰間,她便渾身發麻失去知覺。
趙張氏覺得自己是碰到江湖上的硬茬了。
李沫沫可沒時間管她,厚着臉上找村長媳婦兒借了罐油。
她打算賣雞樅油去,油她多的是,但太引人注目了。
提着油回到家裏,午飯時間也到了,李沫沫就着油抄了滿滿一大盆鮮蔬,還偷偷放了不少肉沫,幾個孩子吃得肚兒渾圓。
看趙衍‘啊啊啊’的,似乎對幾人的飯菜很感興趣,李沫沫問了趙屹他多大,得知趙衍已經快三個月了,便捉摸着該給他添加輔食了。
她想買幾隻母雞來養,下了蛋可以每天給孩子們增強營養,她空間裏大堆大堆的雞蛋都快放不下了,整個拿養雞當牌面。
李沫沫在家洗着昨天摘的雞樅,感覺似乎少了點,她才說,趙屹便帶着趙峪上山給她採去了。趙巒乖乖跟在她身後,見她洗就趕緊捲起袖子跟着干,乖巧的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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