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他這是在試探她?安安隨即意識到。
他果然也是帶着記憶重生回來的,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只是他來找她是為了什麼?復仇嗎?
她臉上的微笑有些僵硬,低垂着頭做出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兩隻眼睛卻是左閃右躲,緊張的不行。
“公子可真愛開玩笑。”她訕訕地笑着。
夢澤言盯着她,不為所動。
安安壓抑着心中的不耐,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繼續笑道:“我們這裏可是正經做生意的,才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腌臢地方,公子可不能冤枉我們呀。”
夢澤言不置可否,嘴角勾起一撇意味不明的笑。然後從袖子裏掏出一疊的銀票來,從中拿出了一張拍在她的面前:“這是一百兩,先來五杯吧。”
安安:……
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尋仇的話,要殺要剮你倒是給個痛快話啊,拿出一疊銀票來讓她喝酒,這是在羞辱誰呢!
她看着面前的銀票,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有些心動。
不就是幾杯酒嘛,秉着有錢不賺王八蛋的原則。
她端起了酒杯,將剛剛倒給夢澤言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一杯。”夢澤言面無表情的看着。
嘁!
看着他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安安忍不住想罵娘!
她端起酒壺,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再喝。
“兩杯。”夢澤言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安安不知道夢澤言今天來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她端起酒壺,再次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三杯。”他就像個毫無感情的數數機器。
再倒,再喝,她的臉頰變得越來越紅潤。
“四杯。”
再倒,再喝,她已經失去了應付客人的耐心,虛偽假笑,只想快些把這杯酒喝完,把錢賺到手。
“五杯。”
安安喝完了五杯酒,一壺酒也見底了。
一百兩白銀賺到手,安安伸手就去拿夢澤言放在桌邊的那一張銀票。兩隻手捏着銀票的兩邊,她提起來放到自己的眼前,認認真真的確定了銀票上面的金額和錢莊的官印,確認無誤后才心滿意足的收進了懷裏,貼身放在了胸口。
夢澤言看着她扯開衣衫的動作,露出裏面純白的裏衣,眼神又深邃了幾分。
她把銀票塞進胸前以後很快的就合上了外衣,還用手掌在胸口處拍了拍,按了一下,把衣服整理好。
他撇了撇嘴,有些不悅。
“再來。”只見夢澤言又從那疊銀票里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招呼着安安,“繼續。”
安安盯着他,眼睛有些發直。
夢澤言點的是“清浣綰”里最好的酒,也是最烈的酒。
安安連喝了一壺有些微醺,她眼神朦朧直盯着夢澤言,兩隻迷人的雙眼上附着着一層水汽,溫婉而嫵媚。
盯得他有些暴躁,欲/火焚燒。
他知道她是裝的,“清浣綰”好歹也是青樓,做的是賣笑的生意,安安以前雖然不用出堂迎客,也還是要接待客人的,酒量不可能這麼的差。
她在誘惑他,他知道,可是重來一次,她當他還會上她的當嗎?
安安確實並沒有醉,不過她也真沒想要去誘惑夢澤言。她只是藉著酒力在裝醉,沒有強迫自己保持清醒罷了。
安安的酒量雖然不錯,但也經不住夢澤言拿着一疊的銀票來灌她的酒。她不會去懷疑夢澤言手上的銀子到底有多少,他可是皇子,手上又握有實權,區區把把她灌醉的那點銀子還是有的。
不能只自己一個人醉!
這是安安強迫自己保持的唯一一絲清醒。
“公子也喝。”她將酒壺裏最後的一點酒倒入了杯中,傾身上去,坐在了夢澤言的腿上,單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酒杯遞到了他的嘴邊。
夢澤言眉頭深蹙,眼中寒光一凝落在安安的臉上,冷酷的說:“下去。”
安安吃醉了酒,膽子倒是大了,無視他的冷漠,毫不畏懼,不僅沒有從他的身上下來,反倒貼的更近了些,嬌聲道:“不嘛,除非你喝了這杯酒。”
夢澤言巋然不動,盯着她。
安安撇了撇嘴,反擊道:“公子莫不是害怕了?奴家都喝了這麼多了,公子難道還懷疑這酒里被下了東西不成?”
安安的話並沒有打消夢澤言的疑慮,反倒看到她這個樣子更加的懷疑這酒里是被人下了東西了。
安安身子一軟,直接趴倒在他的身上:“就算被下了東西,吃虧的也是我啊。”她抬起頭,望着他略微上翹的下巴。
夢澤言揚了揚眉,輕笑了下:“那倒也是。”說著他就低下了頭,就着安安的手喝下了那一杯她遞過來的酒。
安安莞爾一笑:“就該這樣嘛,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說著她又拿起了另一隻裝滿酒的壺,倒了兩杯,一杯自己喝了,一杯遞給夢澤言。
夢澤言來者不拒,一杯杯就着她的手飲下。
一百兩白銀又賺到了手。
安安喜不自勝,伸手去拿桌上的銀票,卻被夢澤言按住了手。
安安歪着腦袋瞪他,怎麼,想反悔不成?
她掙了掙手,還要去夠那張銀票。
只見夢澤言直接伸手把那張銀票給奪了過去。
安安蹙眉,這人怎麼這樣,身為皇子還帶說話不算數的,騙她一個女人的錢。
她有些不高興,撇着個小嘴都能掛油壺了。
他輕笑了下,將捉着銀票的手伸進了她的衣襟里,將那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在了剛剛她藏銀票的地方。
他伸出手,學着她剛才的模樣,又在她胸膛上拍了拍,替她整理好衣襟。
安安微愣,滯了一會兒她才意識到她這是被人給吃豆腐了!
而吃她豆腐的人還是前世那個一開始見到她就看直了眼,戰戰兢兢,不敢跟她說話的夢澤言。
雖然她直覺認為他也是重生回來的,但即使是後來的夢澤言也不是會做出這種孟浪行為的人啊!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她真的是重生到了她之前所在的世界嗎?
她伸出手,攤在夢澤言的面前。
夢澤言疑惑的看着她。
“給錢,剛剛你摸了我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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