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
夢澤言上前,一腳踹開了那本就不太結實的木門。
“他媽的哪個不長眼睛的王八蛋,敢踹老娘的門,沒看到老娘還沒爽過癮嗎。”女土匪的聲音響徹林間,伴隨着喬韻文的低/喘聲。
安安臉上的紅暈飛速的爬至耳根,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難聞的交濁氣息,她蹙了蹙眉。
“怎麼,吃醋了?”夢澤言斜眼過來。
安安懶得理他。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我守在外面的兄弟呢?”女土匪頭子拉起被子裹在身上,從床上爬起來,立馬就看到了站在夢澤言身後的安安,反應過來,“你出賣我!你不想活了嗎!”
夢澤言一揮手,侍衛上前,連被子帶人的就將女土匪頭子給綁了起來,扔倒在地上。
喬韻文也忙忙碌碌的從床上爬起來,一件件撿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看它們被蹂/躪的沒一件能穿的,心裏頭煩躁的很。
夢澤言本是想讓安安親眼見證這捉姦的一幕的,懲罰懲罰她,也好消消她心中對喬韻文殘存的愛意。讓她看清楚這個人,為了活命是連自己的肉/體都可以出賣的。
可真到了跟前,看到喬韻文□□的光着屁股在這破木屋裏瞎晃,辣眼睛的連他都不忍直視。趕緊朝前側方上了一步,擋住了安安的視線,不讓她去看。
喬韻文的臉羞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心裏把夢澤言給罵了個半死:夢澤言怎麼還不走,想站在那裏看到什麼時候!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杵在這兒看他出醜。
不僅如此,夢澤言還專門把守在外面的侍衛們都給叫了進來,說是幫喬丞相撿衣服,其實就是去看喬韻文熱鬧的,讓他丟臉的。
“你們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喬丞相穿上,一個個沒眼力見的,養你們幹什麼吃的。”夢澤言口是心非的罵著,心裏頭樂開了花兒,強忍着才沒有笑出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安安,見她整個人縮在自己的身後,小臉紅撲撲的像是能滴出血來。
“你去一邊等着吧。”終於,他放過了她。
安安得到特赦,趕緊紅着臉小跑到了林希的身邊,低耷着腦袋裝鵪鶉。
待喬韻文穿好了衣服,臉黑得都能擠出墨水來了。
夢澤言饒有興緻額看着他,調侃:“喬丞相,這大清早的,真是好雅興啊。”
喬韻文黑着臉,沉默不語。
夢澤言繼續說:“唉,本王這帶人來的好像不是時候,沒打斷喬丞相的好事吧。”
喬韻文差點沒被氣得背過氣去,夢澤言絕對是故意的!他確定!
只是他想不明白,夢澤言堂堂的二皇子殿下,幹嘛要這樣下三濫的羞辱他。他和他好像沒仇吧。
喬韻文深吸了一口氣,此時表現出了他身為臣子的極高的涵養,忍住了沒罵娘,拱手道:“多謝二皇子殿下及時前來相救,不然微臣可能就要死於這幫膽大妄為的土匪手中了。”
夢澤言搖着頭:“本王看不然吧。”他刻意的看了眼被被子裹着倒在地上頭髮凌亂不堪,脖頸間全是觸目驚心的紅色印記,可見昨晚的戰況之激烈,“即使本王沒有帶人過來,喬丞相也是不會有事的。”他含笑道。
喬韻文咬牙切齒,氣得渾身直打哆嗦。
喬韻文穿好衣服,垂頭喪氣的走出了小破木屋。身後跟着夢澤言帶來的一眾王府的侍衛們,他能明顯的感受到他們在憋着笑,身體顫動不止。他今天這個人算是丟大發了,嫌棄的看了眼被捆在地上的女土匪頭子,噁心得很。
他現在只想快點回府去,洗個澡,沐浴更衣,去去身上這一身的土氣。
他一出來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安安,她低着腦袋,臉頰通紅。美人雪白的臉上泛着誘人的紅光,喬韻文那顆焦灼煩躁的心一下子又明亮了起來。
他快步上前兩步,感激的道:“阿娘姑娘。”
結果安安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她臉頰上那兩抹紅暈變得更加的艷紅,她瞪大的一雙美眸,略帶緊張的看着他。
喬韻文就知道,她剛才也是看到了破木屋中的場景的。他略顯尷尬,感激的話在嘴邊上,卻有些說不出來了。
安安臉紅確實是因為看到了喬韻文,看到了剛才他和那女土匪糾纏在一起的纏綿景象;而緊張卻是因為喬韻文身後的夢澤言,他正凝眼瞪着她。她敏銳的捕捉到了他不悅的點來,嚇得不敢跟喬韻文搭一句話。乖乖的走上前,站到了夢澤言的身後。
夢澤言的神色這才舒緩下來,眉宇間還有些小得意。
夢澤言一舉就把土匪窩給端了。
因為此事涉及綁架朝廷命官,南山王封地內糾紛等問題。夢澤言把女土匪頭子和這一幫土匪交給了大理寺,由他們審判、處理。也因為大理寺在他的勢力範圍掌控之內,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都是他的人,他能夠隨意調取、插手這件案件。
直覺告訴他,這個案子不簡單。
這邊,人前腳剛被關進了大牢,夢澤言後腳就去了大理寺把女土匪給提了出來,單獨詢問。
“解藥呢。”他一見到人就開門見山的問。
“呵。”女土匪頭子冷笑,“我說她一個青樓女子,是怎麼能見到堂堂的二皇子,說動他帶兵上山的,原來是你的姘頭啊。”
夢澤言沒有被她的譏諷所激怒,繼續問:“解藥呢。”
“我死也不會給你的。”女土匪頭子樂道,“反正我綁架了丞相大人,左右都是死,不如讓那麼一個大美人,二皇子殿下的姘頭陪我一起死好了,這樣走在路上有人陪着也不孤單。”
“放心,你不會孤單的。”夢澤言揮了揮手,一個官兵把一個土匪給押了上來。他隨手拿起牢房裏的一把斧頭,讓官兵把土匪的手按在桌子上,冷冷的說,“我再問你一遍,解藥呢?”
女土匪頭子這回顯然沒了剛才的淡定,她收起了笑,臉色發白,依舊嘴硬:“你嚇唬誰呢,反正我們綁架了丞相大人,就是給了你解藥也是活不了的。倒不如讓那個大美人陪着我們一起上路。”
“沒錯!”被官兵壓制着的土匪也附和說,“當家的,你說得對,我們是土匪,命早就拴在褲腰帶上了,隨時做好了死的準備,我們不怕死,可不能被他們給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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