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價

競價

她的身體有些僵硬,好在舞曲已經停了,周遭的看客還在紛紛朝台上撒錢,高喊着:“跳的好。”

“媽媽,你藏得好緊呀,這樣的俏佳人今兒個才讓我們見到。”

“美人兒,再來一個。”

……

碎銀子和銅板嘩啦啦的被扔到了台上,很快的偌大的舞台上竟連個站人的地方都沒有了。

安安還在看到夢澤言的疑惑和震驚中沒有出來,竟然沒有拿正眼瞧一下這些被扔上來的銅錢。

按照“清浣綰”的規矩,這些錢安安也是可以拿到一半分成的。

只是安安現在要賺的是十萬兩黃金,這些小碎銀子她還真的是瞧不上眼。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響,一個大金元寶砸在了她的腳尖尖處,砸得面前的舞台發出了“卡嚓嚓”的響聲。

安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小步,面前的木板子硬生生的被那枚金元寶給砸斷裂了,只要她再往前邁一步就會掉下去。

她覺得這枚金元寶不是想要賞她的,而是想砸死她。

她抬起頭,順着剛才金元寶落下的方向看去。只見二樓雅間裏夢澤言也正冷冷的盯着她,令她遍體生寒。

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虛的咬住了下唇。

明明這應該是他們今生以來第一次見面,她卻有種他是來尋仇的感覺。

她悄然的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直視他的眼睛。

畢竟前世她可是害得他慘死的罪魁禍首!

此時台下客人們也發出一片驚呼,看着台上的大金元寶兩眼發直,嚷嚷着:“是誰這麼大手筆呀?”

紛紛抬頭張望,向二樓的雅間方向瞧去,可惜露台遮擋住了他們的視線,只有站在舞台上的人才看得見雅間裏的三個人。

在這一片喧囂之中,氣氛被炒到了高潮,媽媽恰到好處的上台,甩着帕子笑容滿面的向各位客官問好,謝謝各位客官的捧場,然後就開始了今晚的最高/潮,看哪位公子能贏得阿娘的入室喝酒聊天的權利。

“我出五兩銀子。”

“我出十兩。”

“我出二十兩。”

……

客官們相繼競價,場面熱鬧非凡。

二樓雅間裏,夢澤言手搖着摺扇,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好像對台下的一切全然不在意一樣。

只是他的兩個摯友可不這樣認為,沒看到二公子的那雙眼睛都快黏在台上那位姑娘的身上了嗎,這可不是全然不在意的樣子。他這樣在意的模樣,他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

兩人的視線落到安安身上,充滿了好奇。

台下競拍的金額喊到了一百兩白銀,就連夢澤言的兩個朋友有不由得嘖嘖稱奇,如果他們沒理解錯的話,這競的還只是能夠跟着姑娘進屋喝個酒、聊個天的入門費而已,一會兒進去了酒水、菜肴的錢還都是要另算的。這就已經叫到天價了,值得嗎?

夢澤言從沒有來過這種地方,身為他的摯友自然性情興趣相投,對這種地方也不甚了解,甚至頗為反感。誰知道他們第一次來就被大家這一擲千金的行為給嚇到了,一百兩白銀就是對他們這種世家公子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

拿是拿得出來,但是為了跟一個女人聊一會兒天就花這麼多的銀子,這種事他們是絕對不會幹的。

就當他們覺得他們跟這裏格格不入,氣氛有些尷尬,準備調侃兩句的時候,只聽坐在他們中間的二公子夢澤言用清冷的聲音高聲喊了聲:“五百兩。”

兩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向夢澤言,顫抖着勸說:“二公子,不值當吧。”

夢澤言沒有理會他們兩個,低頭看着台下,安安從剛剛看到他之後就一直低垂着頭,這時候突然抬了起來,眼裏透着詫異與探究。

他的喉間發出一聲冷笑,“唰”的一聲,合上手中的摺扇,重重的拍在手掌心上。

大堂里,一個五壯三粗的大財主原本喊出了一百兩的高價,以為今晚美人兒歸他莫屬了,正受着來自周圍湊熱鬧人的道賀,一雙眼睛色眯眯的望着舞台上的安安心花怒放。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喊出了五百兩的高價。

他眯起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抬頭望向二樓雅間的方向,滿臉寫着不悅。

“六百兩。”他又叫了個數。

不蒸饅頭爭口氣,他奎爺的名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京城裏頭最中心的地方那家最有名的藏寶閣就是他開的。他有的是錢,一直以來還沒有人能從他手上搶走他看上的姑娘的。區區六百兩白銀而已,哪兒有他奎爺的面子重要。

夢澤言眼皮輕蔑的一挑,清冷的聲音輕飄飄的又加了兩個字:“黃金。”

引得“清浣綰”發出一片嘩然的驚嘆聲。

五百兩,黃金!

這金額怕是都夠樓里半數姑娘贖身的價錢了,而今晚他們拍的僅僅是一會兒能跟着姑娘進房裏聊天的資格,不值當吧。

夢澤言帶來的兩個摯友也愣愣的看着他,覺得不可置信、難以理解,二公子這是瘋了吧?

現場也在他報出了五百兩黃金之後從一片喧囂竟變成了一片靜默。

他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再跟他競價了,站起身來,走出了雅間,外面早已有小丫頭候着,帶着他徑直去了安安的閨房。

大堂里,奎爺憤憤的盯着二樓。他雙眼猩紅,握在手裏的酒杯里的酒灑滿了酒桌,他站起身來,氣憤的將手裏的酒杯扔到了地下,摔了個粉碎。

他招呼來跟在身後的夥計,怒喝道:“去給我查查,今天二樓的雅間裏坐着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敢跟我奎爺搶人!”

“是,是。”夥計哆嗦着應和。

媽媽見狀,趕緊上來打圓場:“奎爺,別生氣嘛,咱們這兒還有好多好姑娘任您挑選呢。”

“去、去、去,一邊兒去。”奎爺一手拍開媽媽搭上來的手,“你這兒的姑娘哪個我沒見過的,有哪個有小美人兒這樣的絕色。”

媽媽尷尬的笑了下,這話倒是沒錯。

奎爺冷哼:“這麼漂亮的姑娘你之前竟然都給藏起來了,連我都沒讓見一見。”

他背起手,轉身就要離去,沒興趣玩了。

媽媽賠笑着跟上,把奎爺送到了門口。雖然今天奎爺在競價上輸了,但他可是個大主顧,媽媽可不敢得罪。

她笑着說:“奎爺,明兒再來啊。”

奎爺眯起了眼睛:“明兒個,你把小美人給我備好了,我就再來。”

媽媽笑着沒敢搭腔,誰知道今天晚上雅間裏的那三位爺是什麼來頭,竟一出手就叫出了五百兩黃金的高價,把奎爺這個大財主都給喊得不敢開口了。萬一他們也看上了阿娘,非阿娘不可,明晚再來的話,她可不敢做這個保證。

奎爺一看媽媽這模樣,就知道她生的是什麼心思,冷哼了一聲,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媽媽只得悻悻的笑着,又說了幾句客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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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綠茶從良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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