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世家
我抹掉臉上淚水和鼻涕,獃獃的看着女孩,又看向大漢,搞不懂他們要幹嘛,我也不認識他們。
“你是謝永哥哥吧,你好,我叫謝甜甜”女孩說著把我扶起來,又對着大漢吩咐道:“快把我大伯抬出來去。”
“我不認識你們!”我一把攔住他們,這些人我見都沒見過,再加上昨天的一系列事情,我現在感覺精神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些超自然現象着實把我蹂躪的不輕。
女孩拍了拍額頭有些無奈,隨後便走出屋外,我和幾個大漢對着眼,深怕他們會趁我一個不注意就上來搶老爹。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一個中年婦女兩眼含着淚花滿臉愁容,走到老爹床前抹了兩下眼淚后,對我說道:“娃娃,你就是謝永吧,我是你二姨,當年你爸因為一些事情離開了謝家,前幾日才和我們取得聯繫,他希望你能和我們回去。”
我想了想,老爹也沒說過還以其他親戚啊?莫不是有其他企圖?我想着揣緊白珠子後退了幾步問道:“我爸說了,我家幾代貧農你怎麼會是我二姨。”
說完再看了她一眼,這女人一身黑色裝扮,加上脖子上那條大珍珠項鏈,少說也得一二十萬吧,女人雖然已是中年但皮膚細嫩,唇紅齒白保養的特別好,再看看我家,每逢春秋,屋外下着大雨,屋內落着小雨。
女人見我多了幾分防備立馬從挎包幾掏出一封信遞到我面前,信封上寫着,吾兒謝永啟,我猶豫片刻撕開信封看了起來,信中說道:小兔崽子啊!你老子我年輕時犯了忌諱,過幾天就要歸西了,沒幾日活頭,真想盯着你這小兔崽子長大娶媳婦,唉,沒機會了,我已經聯繫了世家,我死後他們會來接你回去,切記!切記!人心隔肚皮!只有不斷的磨鍊才能成長。
“老謝!”我看完直接哭了起來,這一瞬間我徹底崩潰了,原來老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可後面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快!”二姨招呼一聲幾個大漢立馬將老爹抬出去,我也被二姨扶着走上車,二姨一邊給我擦拭淚水一邊安慰道:“謝永啊,你也別難過,人死不能復生啊。”
話雖如此可我依然忍不住淚水,想着老爹的種種我直接泣不成聲,二姨也沒招了,索性抱着手看向窗外一言不發。
估摸着差不多過了三個多小時,三輛轎車突然在一座橋上停下,二姨開門下車氣憤的怒罵:“怎麼回事!誰讓你們停下的。”最後一輛車的司機趕忙跑到跟前,哭喪着臉無奈的說道:“夫人,不是我不走,是走不動啊!就突然打不起火了。”
“廢物,都是飯桶。”二姨怒罵兩聲后便勒令司機趕緊處理,隨後又安慰道:“一會就好了,擦擦淚水。”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多好的身體啊!還熱乎呢,就這樣埋土裏喂蟲子多可惜呀。”老爹所在的車裏突然傳來陣細碎的說話聲,這聲音低沉像咔了幾百年的老痰一樣。
“誰?”我大喊一聲沖向第三輛車,用力把車門拉開,只見一個人趴在老爹的棺材上,他翻着白眼頂着地中海,頭上還掛着幾根水草,全身濕漉漉,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趴着露出一臉詭異笑容自顧自的說道:“真好,真好啊!”
“我好尼瑪!”我說著一拳照他的面門轟去,我使出了全身的勁,可我的拳頭卻穿過他的腦門重重砸在棺材上。
棺材搖晃了幾下,我的手不斷流出鮮血,那人皺起眉頭一臉吃驚,看樣子嚇的不輕,我這會怒上心頭那管得了那麼多,索性又是一拳,只聽“啊~”的一聲慘叫拖的很長,那人直接被我一拳轟出車外。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二姨大喊一聲,將兩片柚子葉擦過眼皮后隨手丟在地上,“謝永小心!這是落水鬼”二姨說完便要衝上前。
落水鬼此刻已經被我激怒,兩手攤開露出利爪,做勢要衝我撲來,我也怒了,心想死就死正好去陪老爹!
“吃爺爺一拳!”說完我一拳揮過去,手上的血液率先飛出,正好落在落水鬼的眼中,一陣白煙泛起,落水鬼吃痛趕忙抬手捂住眼睛,“轟~”我的拳頭落在他的臉上,落水鬼的臉瞬間變凹了一塊。
“八方神靈助吾之靈!滅!”二姨念完口訣,掏出一張黃符拋向落水鬼。
“不~”落水鬼不停後退,可黃符就像長了眼一望直直飛向他,落在他的眉心,傾刻間落水鬼便化為一道黑煙不見了。
二姨走到我面前將我的手拿起來,沾了一滴血放在鼻下聞了聞,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可思議,剛才我竟然把鬼給揍了?二姨還用道法?這……
這一路坐了兩天的車我一都在沉思,一句話沒說。
就這樣終於來到了另外一個陌生城市,欽林市。
穿過繁華的市區來到一個最邊緣的城區,這裏就鎮子的規模,和城區就是兩個世界的樣子。
轎車停在一座大院子門前停下,院子佔地面積非常廣,門前有台階,古樸的大門兩邊還立着兩隻特彆氣派的石獅子,頂上牌匾赫然寫着“謝府”。
“就這了。”二姨說完直接推開大門,又指揮着大漢將棺材抬進去,院子裏已經聚滿了人,好像都在等我們,院子中間設着靈堂。
氣氛十分嚴肅,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這會也不敢吭聲,二姨見我沒動靜於是拉起我的手臂,帶我走進去。
步入大院,彷彿來到了民國時期一樣,這裏每一個裝飾和傢具都十分古樸,二姨帶着我走到後院的一個大房間裏。
一位白髮老人滿臉堆着皺紋,皮膚蠟黃,太陽穴附近還有些許老人斑,老人身着唐裝正襟危坐,雙手搭在龍頭拐杖上,一臉嚴肅的打量着我,他的身後全是靈位,頂上掛着黑色牌匾“謝氏忠祠”
“家主。”二姨問候了一聲完跪在地上磕了頭,隨後扭頭示意我照做,我一臉迷茫,正要照做。
家主身後的靈位突然搖晃起來,彷彿很多人在說話討論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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