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昨日，太宰治短暫的陳述了一下，所謂的他和他的初遇以後，小普夫就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後來可能是那個白髮男和自稱為太宰治的男人之間有了什麼想法，他們自己的一邊探討去了，小普夫自己則淡定的在透明的玻璃罐子裏睡了過去。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危險，肚子也不餓。
睡覺當然是生物鏈頂端的存在消化吸收營養的最佳行為。
是夢。
恍恍惚惚之間，小普夫知道自己做了個夢。
夢裏，他身處於人類世界中被定義為，偏向於古典的庭院中的走廊下。
庭院中正下着暴雨，雨水順着房檐滴在地上，濺起一片泥濘。
小普夫就這麼趴在走廊的房梁處，恍恍惚惚的盯着庭院中不時閃電帶來的光。
過了一會後，他的耳邊傳來了一點陣步聲。
“少爺，現在正在下雨，不要在走廊下奔跑。”
聲音剛剛傳來，小普夫就看到了一個頭頂白髮的男孩，噠噠噠的跑到自己正下方的樣子。
彼時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類似於侍女一樣的存在。
“我想要做什麼，用得着你來指示？”人類的幼崽看了一眼身後追來的侍女，冷漠的說道。
那個侍女當即臉色一白，小普夫就見到人類又在繼續說道，“回去，這裏不需要你。”
之後那個侍女就像是被什麼嚇到了一樣，怯弱的倒退了兩步后跑的比兔子還快，一溜煙的沒影了。
小普夫正趴在房樑上，摸着下巴，感受着鼻腔內從庭院中傳來的土腥味，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
隨後他就見到下方的男孩直愣愣地抬起了腦袋，用那雙難以形容卻又震撼人心的瞳孔，注視着自己，之後露出了一張燦爛的笑臉。
“抓！到！你！了！”
一字一句似乎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小普夫正迷茫着呢，就眼睜睜的看着那個人類幼崽飛到了自己的面前，和自己直視着。
小普夫：？？？
小普夫還沒說話，白髮幼崽就自顧自的說了，“現在的咒靈已經這麼膽大了嗎？竟然敢跑到咒術師的大本營來。”
什麼咒靈和咒術師？
小普夫可不覺得自己做個夢，還能安排一整套邏輯世界觀。
當做沒聽到顯然就是最好的應付手段，可惜白髮幼崽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伸出了手試圖攥住體格不過八厘米大小的小普夫。
小普夫撲棱着翅膀，當即遠離了白髮幼崽。
五條悟不滿的鼓起了臉，向小普夫所在的方向持續飛去。
“你是在挑釁我嗎？”
如果是一個強大的強者，人類中的被劃分為大人的存在，小普夫可能還會小心謹慎一些，可一個幼崽，一個他難以認同對方所自傲的強大，自然就不想應付了。
儘管知道咒靈是不會擁有理智和自我意識的，可五條悟還是自顧自的追了上去，當即就是一招攻擊，打向了小普夫。
小普夫鄙視的看了一眼那直愣愣的，沒有任何迂迴的攻擊手段，隨隨便便地躲過了以後，語氣稍顯嫌棄的說道，“白髮幼崽，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有點煩人嗎？”
小五條悟呆住了，在五條大宅里向來被捧着的幼崽，第一次體會到來自咒靈的人身攻擊。
當即臉色就變得不好看了起來。
眼見着這幼崽一副想要哭出來的樣子，小普夫只能無奈的說道，“好吧，是我說過了，你並不煩人，你只是比較煩蟻罷了。”
小五條悟氣得眼圈都紅了，“咒靈，你是想死嗎？”
尚且年幼，不過七歲的五條悟暫未糾結為什麼咒靈能說話，只覺得所有讓自己生氣不愉快的存在，都應該滾出自己的世界。
接踵而至的攻擊，小普夫一下又一下地擋了下來，不過8厘米大小的存在，卻能擋得住號稱將來一定會成為咒術界最強的五條悟的攻擊。
如果只是僥倖躲過，五條悟還能欺騙自己，可那個咒靈所表現的一切悠然自得卻讓五條悟明白了，對方不過是在陪自己玩而已。
不滿和憤怒還不至於徹底擾亂了小五條悟的心神，反而令他冷靜了下來，“你為什麼要來到這裏？”
“不知道，我只是在睡覺而已，誰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出現在了這裏。或許這對我而言只是一場夢？”
“以前王很喜歡書，本體受之影響，也看了不少書，從書中了解到一句話，叫做——莊周夢蝶，亦可稱為蝶夢莊周。”
“所以這只是一場夢而已，有可能是我的，也有可能是你的，並不重要。還是說，你覺得這種彷彿奇遇一樣的時間，就應該在打鬥中結束嗎？”小普夫覺得和幼崽打架很沒意思。
森林中的那些互相蠶食的魔獸帶來的血腥才是他應存在的戰場。
除此之外，其他一切都是無謂的。
因此和這個彷彿對某些事情產生迷茫的幼崽，說說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自認為自己已經是個大人了的小普夫，絲毫沒有考慮過距離本體掛掉到現在，也不過只過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
嵌合蟻吸收信息，和從其他被吃下去的生物基因中獲取信息的能力，讓小普夫成長的速度遠超人類認知的可怕。
小五條悟沒有回話，鼓起了臉，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小普夫只聽到他說，“我叫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做梟亞普夫，你可以叫我梟亞，或者普夫。”小普夫並不介意在自己很喜歡的雨天中悠悠哉哉的和一個人類幼崽聊天。
尤其是在確定對方不會對自己造成生命威脅的情況下。
他喜歡雨天，因為雨水落在地面上，是睡覺的最好催眠曲。
“小普夫。”小五條悟沒有任何猶豫的喊出了這個令人窒息的稱呼。
小普夫再次重複，“我叫做梟亞普夫，如果你覺得讀起來拗口，你可以不讀，用‘你’來稱呼也行。”
“小普夫！”小五條悟繼續重複。
小普夫看着他眼眸里的一絲絲得意，突然就覺得自己和一個人類爭執起來也沒什麼意義。
只當做沒聽到，就說了一句，“那小悟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和我聊的呢？”
“是悟。”小五條悟不滿道。
小普夫冷笑一聲，“有關係嗎？完全沒有，小！悟！。”
五條悟就着稱呼差點和小普夫當場爭執起來。
但很快和小普夫一樣放棄了糾結稱呼這種想法，想着自己何必和一個咒靈起爭執呢。
只說，“也沒有什麼好聊的，就是比較好奇，你為什麼會交流？”
“這有什麼好好奇的？”小普夫反而不解，“你好奇我為什麼會和你對話交流，在我看來就像是人類為什麼從來都沒有產生過質疑自己會交流說話。”
“也就是說，是沒有意義的信息。”
“我還以為你會問，為什麼我會這麼強呢。”
小五條悟輕哼，“就算現在你看起來比我強，將來更強的也只會是我。”
“講將來，不過是因為你現在還不夠強。”小普夫語氣平淡的刺了小五條悟一句。
後者再次不滿，可惜還沒說出口話來，就被小普夫打斷了，“在你變強的過程中，我也會變強。”（並不
“現在你打不過我，將來有很大的可能，你還是打不過我。”
“與其糾結是否強大。幼崽，你不如考慮一下自己喜歡吃些什麼。”
就在睡覺之前太宰治所說的初遇，現如今在這場睡夢之中，彷彿實際存在的東西一樣，有關橫濱海岸的記憶，不停的在他腦海里閃現。
小太宰治沒有告訴他，他喜歡吃什麼，小普夫卻覺得都是人類幼崽不能厚此彼薄，就順帶也問小五條悟一下了。
小五條悟陷入沉思，過了半天後說，“難不成你想給我做好吃的嗎？”
這跳脫的思維讓小普夫愣了一下。
“當然不可能。”
嵌合蟻自己還在過着如毛飲血的日子，給人類幼崽做吃的……確定不是直接把人類幼崽坑死？
“不可能就不可能，你吼我幹什麼。”
“我沒有吼你。”語氣無奈極了。
“你就吼了。”
“我沒有。”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你吼我了，我生氣了，快哄我。”
小普夫不由自主地產生靈魂質疑：人類幼崽都是這麼麻煩的生物嗎？
這種想法剛結束，小普夫就看到五條悟注視着自己的眼神，逐漸變得驚訝了起來。
順着五條悟的視線低頭一看，發現原來自己的翅膀還有小jiojio都已經開始慢慢變得透明，一副隨時都要消散的樣子。
大概是夢要醒了吧，心裏如是想着，嘴上卻告訴白髮幼崽說，“我要走了。”但願還有下次再見的機會。
可惜這句話都沒說出口，小普夫就消失了。
8厘米的小普夫，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給一個從未擁有朋友的六歲幼崽帶來了怎樣的精神衝擊。
五條家的繼承人……只能是別人奉承的存在。
只是，悟卻在一個長着七彩小翅膀的咒靈看來，只是白髮幼崽。
還是一個很煩蟻的白髮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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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悟：？？？？？？？？我懷疑作者在針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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