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001:封印被解
0001:封印被解
懸崖之巔,闌采翔退了三五步,隨後一躍而出,跳崖,決死之心勇猛。
——即便上不了天堂墜入地獄那也是一種存在。
腳下白色繚繞,霧氣升騰,看上去十分美好,清冷而優雅,闌采翔去意已決,求生不得,求死那還不容易。
詭異,急墜產生的風力鼓動耳膜膨脹,心如死灰的闌采翔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力引發烈焰,烈焰破胸而出揭皮一樣的撕裂使得闌采翔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滿懷的悲傷凝結的鬱悶被這一聲歇斯底里的吼叫噴洒而出,整個身體突兀輕盈起來,眼前火紅的“卍”圖案燃燒着熾熱的烈焰離他遠去。
什麼怪像?
貌似封印被解除——
膨脹的耳膜使得聽力受阻,空氣出現質感變得凝重起來,像液體,水一樣,闌采翔緩慢地沉了下去,這造型很像是天外飛仙。
身軀觸地,耳膜的氣脹順着身體流入地下,自身有了實感,這一刻闌采翔捂臉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人是鬼,還是魔。
人也好,魔也罷!
這荒山野地讓他怎麼走回去?
回不去,接着死唄!
——不就是作死來得。
闌采翔抹了把臉,點了支煙,尋思着這事得好好想一想,是禍是福不好說,但,肯定存在着大事故。
“卍”封印,坊間傳說的事物。
涉及妖魔鬼怪的東西。
。。。。。。
逸都城,闌家遭難,闌家的養女闌采兒攀高枝,按理說闌采兒不是這樣的人,卻偏偏做了這樣的事。
不合理啊!
闌家拿她當兒媳,寵愛有加。
而闌采兒對闌采翔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突遭變故本應該相依為命,不承想人心不古,闌采兒竟然做了鳥散,竟然置闌采翔於不顧。
邪乎,闌采兒居然投奔汪氏貴。
。。。。。。
壓死駱駝的不一定是草,這事直接導致了闌采翔一死百了。
。。。。。。
封印開,貌似天數。
事前事後,闌采翔想了幾遍,始終不得要領。
眼目前餓了四個白天三夜上,現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累,饑渴難耐,自作孽,天讓活。
闌采翔在林子裏撿起一截樹棍拿來做手杖,這荒山野嶺食肉猛獸的吆喝聲此起彼伏,手杖可以用來防身,還能用來偷襲野雞,松鼠,兔子什麼的,一棍子打過去,食物也就有了。
一旦狼來了,那可就熱鬧了。
萬丈懸崖掉下來摔成肉泥造福生靈,也算是善事一樁。
眼下沒死成,一旦與狼群遭遇,算不算是難忘初衷;或者撞上野豹一番追殺,被啃得骨頭都不剩,闌采兒會不會感到難過?
她應該不會感覺到爽。
人心難測,世事難料。
闌采翔一路胡思亂想,一路舉步維艱,沒經意天色開始昏暗。
天快黑了,不走了,早安排,黑山老林野獸多多,飢腸轆轆的闌采翔奮力爬上一棵大雪松,死不成活受罪。
受着吧!
闌采翔勒緊褲腰帶忍餓,熬過這一夜天亮再說,得想盡方法回歸逸都城。
夜宿,雪松高大,枝葉繁茂,等闌采翔發覺樹上段盤踞着一條大大的蟒蛇,樹下熒光朵朵狼群在樹下轉圈,時間已經是半夜。
是飢餓弄醒了闌采翔,醒來一看,樹下的狼群差點沒讓他從樹上掉落下去,一抬頭樹上的大蟒蛇差點沒把他嚇死。
一對燈籠眼白色閃亮真能把人嚇死。
蟒蛇上樹是凶兆。
蟒蛇早在樹上了。
凶兆在他睡醒一覺顯現,蒼天確實待他不薄,睡醒一覺強烈的飢餓感使得他飢不擇食。
闌采翔坐在粗大的樹枝上,手裏攥着樹棍,看着蟒蛇的眼珠子,真不知道他這是哪裏來的膽量,剛才還害怕得要死,僅在轉眼間飢不擇食居然打起蟒蛇的主意。
秒秒鐘對峙,大蟒蛇就像是看懂了闌采翔想要把它吃了的意圖,膽怯了“嗖”地一下向大樹外逃竄。
好時機!
闌采翔一躍而起,揮動手裏的樹棍抽向蟒蛇的腰身,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哪來的力道!樹棍就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劍攔腰斬,“誇嚓!”一聲,蟒蛇一斷兩節,濃稠的血腥噴洒而出,引發群狼哄搶。
這還了得!
闌采翔由不得暴跳起來,吼道:“這是老子的晚飯,滾!”
這聲吼震得樹枝搖晃,大樹木樹葉飄落,宛如寒冬飄落的雪花,狼群嗚嚎,紛紛止步,紛紛退縮,十分匪夷。
惡蝙蝠從山澗飛來,引發陰風陣陣。
天降惡魔的勢頭露了端倪,遭受呵責的狼群畏畏縮縮,聚集在灌木叢偷窺。
時至盛夏,許許多多夜間出沒的飛禽走獸歡騰起來,蟒蛇一命嗚呼,這些些和那些些很是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看來鬥爭那裏都有。
物以類聚,或許大蟒蛇囂張跋扈,早已引起公憤。
闌采翔用石塊擊發火星,引燃絨草,燃起篝火,趁興開起了篝火晚會,分食蟒蛇,隨性情,順心意,即便是與走獸為伍,也沒感覺到不適,反而是其樂融融,找到了適應。
顯然隨着封印解除,潛移默化的這這些些和潛移默化的那些些潛移默化地互溶了,沒有對抗,有得只是和諧。
和諧才能共榮,強大才是大道理。
飽餐之後氣力大增,渾身氣血奔騰,不一刻耳聰目明,神智也跟着明朗起來,黑色陰森的大森林漸自變得清晰,闌采翔喜悅,儘管心懷疑慮,儘管問題多多,儘管困惑。
那又怎樣?
活着才是大道理,不死成神,聽起來像個冷笑話,有意思,人世間的鬼神論果然存在,好!
這事好得沒邊了。
。。。。。。。
篝火漸自熄滅,飛禽走獸有增無減。
黃鼠狼與蛇為伍,羚羊與豺狼為伴紛紛圍聚闌采翔,這規模很是有些找盟主,找老大,找庇護的意思。
眼下的闌采翔擔不起,逸都一屁股爛事亟待處理。
闌采翔在黑夜裏站了一會,尋思着此地方圓百里了無人跡,着實不宜久留。
走,怎麼走?
怎麼來的怎麼走。
闌采翔試探着用氣力鼓動耳膜,耳膜膨脹聽力受阻,這時空氣出現妙不可言的質感,變得凝重,隨後產生水一樣的浮力,闌采翔飄了起來,划動手臂,蹬腿,往上游。
下面響起吼叫,一片鬼哭狼嚎,雜亂無章很難聽,有些歡呼的味道,送別的意思。
願夜安。
闌采翔浮上半空,往南遊,若是出現風動麻煩可就大了,輕飄飄整個人反抗無力只能隨風。
不過還行,看着下面漸行漸遠的黑森林難以言喻的喜悅伴隨着自由的翱翔,感覺像鳥了。
海闊天空,鳥瞰大地,許多人的夢想被闌采翔做了。
只是這蝸牛速度實在是快不起來。
夜黑天高,一彎月牙牽扯着遠方的雲絲像是在笑,像是在嘲笑闌采翔豬一樣憨態可掬。
大概在月牙的眼裏闌采翔比豬還笨,以這樣的速度想要在天空明亮之前回到逸都城,那是做夢了。
必須趁着夜黑,這事見不得人,一旦泄露天機那將是找死的節奏,闌采翔抹了把臉,使盡全力也快不了多少。
這時一道清風吹來。
這時一隻金色的小鳥飛了上來。
這時銀鈴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老深溝山神讓我給你帶個好。”
柔婉的女聲極具磁性使得闌采翔心慌神跳,奇了個怪了,麻酥酥一股熱流衝天動地,這本能的衝動確實奇葩,闌采翔禁不住要問:“你啊你,是人是鬼?”
“這個得看你的需要。”
需要?什麼需要?
嚇得闌采翔不敢言語,眼目前非常需要,很需要,甚至迫切。
麻酥酥的熱流洶湧,什麼卑鄙,下流,齷齪,此刻的道德規範真就是過期變質的食物,生蛆了,噁心。
闌采翔抹了把臉,看遠處,凝視黑暗,揣測着區區一小鳥,便有了這般淫作的邪念,是個母的就想上。
糟糕,莫非前世是淫棍!
闌采翔捂臉了,下面雄赳赳的膨脹為猜測作了圈點。
這可咋整!
正尋思,身後起了風動,小鳥掀起一股清風將他吹了起來,送他回家。
這是山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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