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嫌疑的親戚
“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您還看到石氓那些異常的舉動呢？”
男人思考了一下：“又過了一段時間，再次登門拜訪時，我大舅子坐在床邊，眼睛朝着窗外看去。”
太叔孟好奇道：“您覺得他怎麼了？”
“那應該是發獃。”
隨着話題越來越多，旁邊的歐陽黻沒有機會插嘴，一直在等待中。
“叔叔，您們為什麼不帶石氓去看醫生？”
“誰能想到我大舅子會自殺。如果真的利用藥物治療，消除了心理疾病，我倒是願意出錢。”
“怎麼說來，無論是石氓的家人還是石氓的親戚，都沒有發現石氓有病咯！”
“小朋友，你說對了。雖然我發現大舅子有異常舉動，但是放眼看去，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您的心真是大，石氓已經自殺了，還說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請你不要生氣，我說的這些都是后話，只要我大舅子在死之前，發出更加強烈自殺的預感，我就會注意了，並且去阻止。”
“如果每個人都是這樣，您可以救下誰？最要緊的是主動出擊，而不是守株待兔，等到人不在世了，去善後的話，只能說彌補心裏的愧疚。當然，我沒有責怪您的意思，請您見諒！”
“你說得對。發生這種事情，我是第一個罪人，畢竟大舅子在我前面展現不正常。首先要告訴所有人，卻讓我隱瞞起來，並不當做一回事。”
“竟然案發了，不會有人再追究您的責任，如今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找出石氓自殺的原因，或者是石氓的爸爸為什麼承認殺人？如果能同時查出結果，我就會選擇符合自己推理的言論，兩者結合之後，再把真相告訴大家。”
“麻煩你了！”男人點頭哈腰了一下，“可是令我費解的事情一直想不通，大舅子自殺的原因來自哪裏？”
“生活的壓力，家人的指責，親朋好友的疏遠。”
“不太可能，我大舅子曾經非常的開朗，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會笑着做完。以前當廚師的時候，臉上即使露出疲倦不堪，依然堅持到了下班，後來，我大舅子和大姐大姐夫吵架，才會被迫辭職。我大舅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跟自己的親人翻臉，接下來，就一直待在家裏不出門。”
“對了，石氓和其他親戚的關係怎麼樣？”
“這個問題……”男人停頓了下來，“我就不好回答。”
太叔孟繼續問道：“您肯定知道石氓的親戚有哪些人吧？”
“多得很。不過，有幾名在上海這邊。小朋友，如果你想要審問，應該在警方和科長的陪同下，前往登門拜訪。”
“怎麼說來，您是知道石氓親戚的家庭住址。為了能夠偵破案子，等下叫歐陽先生開車帶我去，不會單獨行動的哦！”
“那就好，無論我大舅子的是自殺還是被殺，言論是不是通過網絡傳播，希望你快點給出真相。”
太叔孟點點頭：“不要着急，等到結果一出來，事情的真相就像您我那樣推理。”
“為什麼？”
“因為結果和真相都是一樣，即使產生偏差，也改變不了塵埃落定的事實。只要我們有耐心，等待真相公佈出來之後，大家一定會刮目相看。”
男人瞪大眼睛：“這是你的目的嗎？”
“一半。主要是現在的記者亂寫新聞，缺乏真實感，雖然能夠讓老百姓了解整件案子，但是扭曲了事實，很難糾正心中的想法。在我小時候，記者寫出來的新聞，報道一些正能量和事實，老百姓看了之後，有着絕對的公眾信度。”
這番話出自十二歲的男孩之口，男人感到佩服，完全不敢打擾話題。
太叔孟說道：“因為這件案子的發生，所以我體會到了誠實的重要性。不是記者故意胡編亂造，而是老百姓願意相信這些話。”
男人開口回應：“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並不感到驚訝。小朋友，你將來要經歷不可思議的事情更多，千萬別陷入進去。”
“請您放心，我會加倍小心，那今天的詢問先到這裏了，再見！”
跟着太叔孟走出男人的家裏，歐陽黻把車門打開。
太叔孟剛剛坐到後座，書包裏面的手機響起鈴聲，拿出來一看，原來是石氓三妹夫發來的家庭地址。
歐陽黻趴在汽車的窗口：“快要兩點了，今天先到這裏，我直接送你去學校吧！”
太叔孟看了看手機屏幕，只能點點頭。
傍晚時分，最後一道黃昏終於照在大地上，就像驅趕邪靈一樣。
回家的路程中，太叔孟和歐陽黻遇到了公良忠實，並且邀請乘坐汽車，一起前往中午收到的家庭住址。
“被我們警方懷疑的人，都是你解除嫌疑了。”公良忠實坐着副駕駛，把頭轉向後座，“太叔孟，你是不是不太夠嚴謹？作為你的師傅，必須要批評這一點，絕對不能在有證據的情況下放走人。”
這段話一出來，太叔孟聽了之後，很不高興的雙手抱胸。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對於十二歲就上初中的男孩來說，你是第一個。如果不是自身的資質，一定會被說三道四，比如走後門，拿錢買名次。不過，你沒有這樣進入初中，你的父母也沒有這樣做，是你一直在努力，想要在經常不回家的父親面前突出自己。”
隨着說話的聲音和汽車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時，歐陽黻坐在駕駛座，耳朵聽得斷斷續續。
兩個小時左右，終於到了石氓的親戚家裏。玄關處不大不小，地板鋪着一塊毯子，踩上去的時候軟軟綿綿。
主人家是一對夫妻，年齡都在四十多歲，沙發旁邊杵着迎接客人。
等到太叔孟坐下來，女人把桌上的瓜子盤推過來，然後注視着歐陽黻和公良忠實。
太叔孟神色自若的說道：“不要緊張，他們都是我的師傅。”
女人和男人互相一眼，然後尷尬的笑了笑，覺得怪不好意思。
太叔孟問道：“您們是石氓的什麼人？”
女人回答：“姑姑和姑父。”
太叔孟稍微點頭。
“小朋友，你真的是這件案子的受理人嗎？”女人一臉不相信。
歐陽黻開口了：“不要懷疑，他就是。東署警局方面都認同，所以請你放心，他要是沒有給出真相，還有我和副局長呢。”
女人沒有說話。
“我信心滿滿，請你不要擔心。”歐陽黻拍了拍胸前說道。
太叔孟微微一笑：“阿姨，您可以相信我的兩位師傅，包括我在內。”
“小朋友，所以說，這件案子能夠偵破咯？”女人提問的時候，臉上表情很疑惑。
“能。”歐陽黻點了點頭，“如果有什麼差錯，請到東署警局刑事科來找我。”
“您要是故意躲着我呢？我和我老公豈不浪費時間。”
“絕對沒有這種事情，對於服務人民的警員來說，我不可能這樣做。”
“是啊！”女人瞥了一眼歐陽黻，穿着灰色的皮夾克，是一個很有型的中年男人。
注意到了女人的眼神，太叔孟覺得信任度提高，露出審問的架勢。
“想說什麼？”
“阿姨，既然石氓的爸爸已經承認殺人，那就應該趕快結案，再去公佈真相。您覺得這樣如何？”
“不行。”
太叔孟說道：“給我講講理由！”
“有可能我大哥想要面子，也可以保住自己兒子的名聲，等到你們過去以後，很乾脆的承擔殺人。”
“名聲！石氓有嗎？”太叔孟不是嘲諷的試着提出問題。
“有，要是你不相信，可以去看他寫作的網站，裏面有十幾部小說。”女人很認真的回應
看着變來變去的表情，太叔孟感覺女人沒有撒謊，用手摸着書包裏面。
“小朋友，我先前不是在懷疑你的能力，只是年齡太小，看上去有點靠不住。不瞞你說，這件案子無論是自殺還是被殺，我大哥沒有必要覽下罪行。”
大廳裏面頓時安靜，過了一分鐘之後，聽到站起來的聲音。
看見太叔孟走出沙發，歐陽黻趕緊跟上，同時站在液晶電視和窗戶中間。
“我也相信石氓是自殺。”男人嘀嘀咕咕的說道。
但是，太叔孟因為耳朵太尖了，聽到了自言自語。
“我說的不對嗎？”男人問道。
太叔孟站在原地不動，眼睛卻向左邊，窗外已經變黑，紅色的天空已經繁星點點。
“小朋友，我大哥能做這種荒唐的事情嗎？”女人自問自答了，“當然不能。”
“但是，阿姨，世界上無奇不有。古代時候經常發生這種事情，兒子落榜之後，就會選擇沒有人的地方自殺，父母發現屍體，只能當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能報官。或者父母承認殺死自己的兒子，就是為了尊嚴和面子，不準讓外人議論。”
聽着太叔孟連綿不絕的話語，女人除了點頭之外，沒有其他動作。
太叔孟好奇道：“阿姨叔叔，您們和石氓的關係怎麼樣？”
“很好。”女人突然站起來，走到飲水機旁邊倒了五杯水。
“我通過監控攝像頭，看見您們經常去找石氓，有什麼事情嗎？”
“幫忙介紹工作。”
“公務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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