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和想像的不一樣
天剛亮，山竹就起床喊醒山大河讓他和自己一起去集市上，院子裏的家禽帶一些去看看行情，要是有市場，她決定先從養殖開始。
山大河現在對山竹是言聽計從，很快就收拾好一切，那獨輪架子車是從隔壁四大爺家借來的，現在的山大河借東西都不費勁，張嘴就能借來。
李氏煮好了米粥讓兩個人喝了一碗才出門。
路上山竹在想事情，山大河跟在她身後一句都不敢問，其實他滿肚子的疑問，但是現在知道山竹不僅變得厲害還會寫字后，他就不敢再把山竹當閨女看，而是當成教書先生那樣值得尊敬的人。
不知不覺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有人開始和山大河搭訕詢問他車子上的雞鴨怎麼賣？
山大河看看山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山竹這個時候抬頭看看問話的人，那人一身普通的灰色衣褲，腰間一根寬寬的腰帶。
山竹感覺這個人不像是買的人就反問他這些東西分別值什麼價錢。
那個男子興緻勃勃的和山竹說雞最值錢，鴨子不值錢，羊呢過年的時候才有人要的。
山竹聽完後點點頭沒有搭理他和山大河繼續趕路，男子看他們沒有要賣給自己的意思也不糾纏。
漸漸的就能看到遠處有很多兩層甚至三層的樓房，山竹知道那就是集市，而且四面八方涌過來的人匯聚成一條人流長河慢慢往前涌去。
山竹看着那些人心裏漸漸充滿了希望，看樣子這個集市還比較重要，目測起碼有上千人過來趕集。
山大河推車子推了一身汗，山竹過去搭把手幫忙推，很快也跟着人群擠到了集市的正街上，街道不是很快左右加起來也就兩三米的樣子，兩邊擺上各種商品后，中間的道路不足一米，所以人過來過去就會顯得很擁擠。
山竹看着這樣的場景不由嘆氣，這麼窄的街道怎麼做生意啊？
不過她還是跟着山大河繼續往前走，因為要找地方把自己的東西放下來擺開，這樣人家才知道你是賣東西的。
不過走了幾步之後就有人過來問他們的東西是不是賣的，山大河認識這個問的人小聲的對山竹說他是鎮子上大酒樓家禽供應商。
山竹眨了一下眼睛，供應商？
“你給什麼價啊？”山竹問，那個人很是圓滑說一貨一價，看東西給價格，就車子上現有的他一一給山竹報價。
山竹聽完后沒有反應，因為她也不知道行情，不好判斷。
“你欺負我們鄉下人，這個價格壓的太低了，我們去前面再看看。”山竹擺擺手和山大河繼續往前走，那個人也不阻攔。
人很多山竹和山大河擠的很艱難，車上是雞鴨也在猛烈的掙扎着，那毛掉落一地。
“哎，你們這些是賣的嗎？”一個穿着比普通人好一些的大嬸看着車子上的雞攔住山大河，山竹點點頭。
“大嬸，到這邊談，這裏不擋路。”山竹拉着大嬸退到一個人比較少的巷子裏，指着車子上的雞問她要幾隻。
“丫頭第一次來趕集吧？我都不認識。”大嬸笑着用手帕擦擦自己的額頭。
山竹有點驚訝的看着山大河，她應該認識這個大嬸嗎？
“山竹，這個是私塾館的張管家，專門負責膳食的。”山大河竟然也認識這個人，山竹有點驚訝，看他那木訥的樣子還以為他不認識呢。
“張大嬸，這些你都要嗎？”山竹實在覺得帶這些東西出來是不明智的。
“要不了這麼多，羊弄回去我也殺不了。我只要雞和鴨子。”張管家倒是很和藹，態度也好。
談好價格山大河給她送雞鴨，私塾距離集市也就兩里路的樣子，山竹牽着剩下的一頭羊在集市上等他回來。
山大河叮囑一番走了，山竹牽着羊繼續在集市上逛，這次她學着其他人一樣吆喝起來：“賣羊了，肥美的羊羔子了。”
山竹喊了幾句后想起來都覺得好笑，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在幾百年前的集市上吆喝着賣羊。
就在山竹低頭苦笑的時候，一個穿着華麗的夫人看上了山竹的羊，她讓丫頭過去談價格，山竹問她們買羊是吃的嗎？
丫頭笑笑說不是吃，是府里的小姐鬧脾氣不吃飯鬧着要放羊，夫人才出來買羊，奇怪的是這整個集市上夫人就看上了山竹的羊。
山竹也不在乎人家買去幹什麼給錢就行。
談價格的時候，山竹按照之前那個人給的價格多要了二十個銅板一斤。
結果丫頭直接給她一腚五兩的銀子，說她們不會稱重，那麼麻煩就五兩銀子多少不講價了。
山竹第一次看到真實的銀錠子眼睛都直了，按照這幾天她對這裏的經濟水平的判斷，五兩銀子夠他們三口之家活半年多了。
山竹接過銀子就把羊給丫頭牽着，自己蹦蹦跳跳的去逛街。
夫人看着山竹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山竹從第一條街逛到最後一條，不過用了半個時辰，看到的東西讓她很失望，因為見慣了現代都市的繁華，再去看那些豆腐青菜蘿蔔的集市，她實在沒有興趣。
除了一家賣胭脂水粉的店鋪里有些姑娘家喜歡的髮飾和頭釵，其他的什麼布店糧油店東西種類少的可憐。
零食都沒有看到有賣的，就包子店裏有饅頭包子和餅。
山竹失望的站在之前山大河離開的地方等山大河。
這趟集市走的讓她對未來又失去了信心。
山大河滿臉笑容的回來說張管家多給十個銅板給山竹買包子吃，把錢都給山竹裝起來。
山竹看看那幾十個銅板看看山大河，心裏又一陣失落，三隻雞兩隻鴨子就賣這麼點錢還這麼高興？
山竹沒有說什麼，去布店扯了點布，山大河有點心疼說家裏的衣服夠穿，山竹看看他，衣服上補丁摞補丁，一身兩身衣服，下雨天洗了都沒有替換的還叫夠穿？
山大河不說還好，說過山竹又多扯兩匹布，她要給李氏也做一身新衣服。
山大河只好不說話，布並不貴，三匹布才花十幾個銅板，山竹讓他扛着布自己又去看看買點油和鹽，好幾天了山竹都沒有見過他們作飯放油，鹽都是鹽水又淡又澀。
山大河也不敢說山竹亂花錢，要知道這些前都是山竹弄回來的，雖然山大河覺得山竹弄這些前像騙來的，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兩個人滿載而歸，回去的時候遇到那個鎮子上大酒館的供應商，山竹想了想和他聊了幾句。
那個人對山竹的建議很感興趣，說明天這個時候山竹只要帶十隻雞過來，他就考慮和山竹長期合作，這樣兩個人都有的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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