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從未見過的Servan
()放學后,幫助一成鎮壓了各社團教室的電器用品集體罷工事件,直到離開學校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和一成道過別,朝着回家的路上走去。沒有發生什麼事呢,這樣意外平靜的一天還真是有些不適應,不過想想也是,聖杯之戰還沒有正式開始,如果說現在發生什麼事,那才真是太糟糕了呢。
正想着,突然注意到,前方不遠處,站在馬路中央,似乎已經等了我好久的銀髮女孩。一身紫色的俄國式衣服,雖然現在是冬天,這樣的穿着還是很引人注目。
啊,果然還是遇上了呢,切嗣真正的女兒,同時也是比我年長一些的姐姐,身體由於特殊原因停止了成長,生命只剩下最後的一年。
伊莉雅!
伊莉雅蹦蹦跳跳地到了我面前,如果單看外表的話,她僅僅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天真少女,但是想到她實際的年齡,又總有些奇怪的感覺。
“大哥哥,如果不儘快召喚出來可是會死的哦。”少女微笑着從我身邊走過。
明明在這樣的表情下隱藏着脆弱的內心,卻依舊以Master的身份參加了這場戰爭,目的是要殺了切嗣和我,在切嗣已死的現在,目標只剩下我了。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甚至連她僅剩下一年的生命都變得次要了。
如果真的是為了殺我,為什麼又要專門來到我面前提醒我呢?
在上一個世界中曾經說過的話,直到現在還回蕩在我耳邊:
“伊莉雅,在聖杯戰爭結束之後,和我們一起生活。”
“不行的呢,士郎。”這是她那時的回答,“因為我活不長久,士郎也活不長久,為了救一個人另一個人一定會死,所以我們不可能一起生活。”
“士郎不是也知道的嗎?我的事,櫻的事,凜的事,沒辦法選擇全部,能夠獲救的只有一個人。”伊莉雅那時的話依舊回蕩在我耳邊。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甚至依舊是那平靜的微笑,就好像根本已經看透了生死一般。
為什麼能夠獲救的只能有一個人啊?為什麼她可以微笑着說出這種如同宣判了自己死刑的話語來啊?她只是比我大上一些的女孩,不是應該有着美好的人生在未來等着她嗎?不是應該像遠坂一樣成為一位優秀的魔術師創造自己的傳奇嗎?為什麼一定要在這個地方終止啊?
一段段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流入我的腦海中。我不要,不要再做那種會令自己後悔的事了,不要再讓這個女孩面對那絕望的未來了。所以我……
“伊莉雅!”我沒有回頭,卻明顯感覺到身後的女孩身體一頓。
“我會拯救你。我拼了命也會拯救你的!”說完這些,我不管她是否明白,大步地朝前走去。
是的,我一定會拯救你的,和正義使者什麼的理由無關,我只是想要拯救你,僅僅只是這麼淺白的道理!伊莉雅……姐姐。
“那麼,明天見了,學長。”
直到晚飯結束,我都沒能說服櫻留下來,反而旁邊的藤姐好像專門為了嘲笑我一樣笑得不停。
我只是想要保護櫻,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齷齪的理由!
“我送你回去,最近附近不太安全。”我說道。
經常聽到有煤氣事故之類的傳聞,十有**和柳洞寺的Caster有關。不過葛木老師似乎不是什麼魔術師,難道是被她控制了嗎?
沒辦法,都怪上一次的戰爭里Caster死得太快,以至於我到最後都沒能了解她和葛木老師到底是怎樣的從屬關係。現在還沒有召喚出Saber,所以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學長?”櫻奇怪地看着我。
“啊,剛剛在想一些事情啦。”我笑了笑,“櫻每天都過來,家裏人不會說什麼嗎?”
“嗯,沒有關係的。”櫻微笑地回應着我。
沒有關係才有鬼,現在不能和慎二撕破臉皮,所以只能忍了。
“說起來,慎二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去弓道部了。”我繼續說道。
“嗯。哥哥他……唉?學長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
“我……聽美綴說的。”我只好胡扯了一番,事實上慎二自從我退部以後成為了弓道部男性部員的第一人,越發的驕傲自大,如果說從前的慎二在學校還有些可取之處的話,現在的他已經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人渣!
“到這裏就可以了。”站在間桐家的大門外,櫻回頭微笑地看着我。
“我送你進去。”我說道。
“不行的啦,這樣哥哥又會生氣的。”櫻拒絕道。
既然這樣,我也不能再說什麼,只好停在大門外。
“那麼,明天見了。”櫻和我告別。
當然不會出什麼意外,聖杯戰爭從明天才正式開始呢,雖然有些人已經坐不住了,但是現在這種明目張胆的行為還沒有誰敢做。那麼最重要的就是要儘快召喚出Saber了,過了午夜,也就到了2月1日,從那時開始,倉庫里的魔術陣就會顯現出來了。
嗯?前面那個人好像一直在看着間桐邸。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他站在這裏真是有些奇怪,剛剛聽櫻提到,最近有外國人在她家附近遊盪,該不會說的就是他?
金色的頭髮,紅色的眼睛,衣服很隨意,看上去有點像路邊隨處可見的小流氓。難道是尾行狂?但是身為外國人這也太過奇怪了,雖然櫻很漂亮是沒錯,但也還沒有漂亮到可以讓外國人專門來尾行的地步啊。
不過想到間桐家是魔術世家,想來應該是和魔術相關的人。雖然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記憶里並沒有這個人,應該和聖杯戰爭沒有什麼關係的。(聖堂:由於HF線的金閃閃太過於杯具而且死得太窩囊,所以士郎壓根兒就沒見過他……)
“喂,那邊的賤民!”我雖然想從旁邊走過去,不料對方竟然先開口了,但是那個“賤民”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外國人的特有習慣叫法?
算了,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習慣,說不定他們民族打招呼就是用“賤民”呢。沒有在意,我停下腳步:“叫我?”
“難道還有第二個人嗎?”外國少年很是不爽。
“呃……有什麼事情嗎?”我問道。
“你認識那一家的人嗎?”他指了指間桐家。
我立刻警惕起來,他是要做什麼?這樣探聽間桐家的秘密,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變態,準備襲擊櫻?雖然身為魔術師,但是櫻並不像遠坂那樣有自保的能力,要是遇上這樣的小流氓。
“抱歉,我不太清楚。”我作勢要走。
“給我站住,本王在問你話!”突然一支強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衣領。
我立刻察覺到了哪裏不對勁,魔術師?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雖然我只是個半調子,在魔術的世界剛剛入門,但是我卻清晰地感覺得到,從這個男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不祥氣息。不,不僅僅是不祥,而且十分強大、恐怖,就算是我所見過的所有高級魔術師們,也沒有一個可以達到這樣的程度。
Servant!
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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