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毒藥入喉
暗示不成,明示也失敗了,嘴上敷着張用紙製成的自製唇膜,嘴巴被辣腫的梁微微生無可戀躺在床上,像是一條廢魚。
梁微微這邊在生悶氣,想着一定要直言相告,明確拒絕。而景清正在找方法努力套路,哦不,攻略梁微微。
第一招,還是美食,不過鑒於養生粥不好吃,景清就投其所好,用臭豆腐。關於臭豆腐他們有太多的記憶了。
景清準備了一大盆臭豆腐,溫柔地讓梁微微試吃。“你以前不是最愛吃臭豆腐嗎?來嘗一塊。”
梁微微拒絕三連,然後轉身離開。
景清繼續第二招,散步送花。御花園裏,梁微微和景清走了一會子,梁微微斟酌着用詞,打算拒絕。尚未開口,景清就將一支玫瑰遞到她面前。
“微微你看這花,多美。”
梁微微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景清沒有放棄,他還有第三招。景清脫掉外衣,只穿裏衣,浸在浴桶里。側靠在浴桶上,露出邪魅的笑容,一副邀請的姿勢。
梁微微打開寢宮大門,就看到這一幕。她馬上捂住雙眼,從指縫裏看景清。“你,你幹嘛!”
景南cos了一把美男出浴,寬衣解帶進行時,梁微微衝上去替他蓋上。
景清一臉費解:“你不是喜歡和我一起沐浴嗎?”
梁微微覺得景清的行為越來越過火了,她也不想繼續反覆橫跳,梁微微決意道:“我喜歡的是和他一起,不是你。”
景清從水裏倏地站起,緊緊抱住了轉身就要離開的梁微微。“他能做的事,我可以做得更好。”景清的語氣里透着一股絕望。
“景清,你不是他!你沒必要學他!你難道永遠想做一個替代品嗎?”梁微微掙脫開,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景清頹然無力地滑落在水中。他喃喃道:“我不是他,所以我永遠得不到你。”水蔓延到景清的眉眼,分不清是水還是淚水。
自打那次和景清說清楚之後,景清再也沒來糾纏,梁微微好像是做了了斷,可她本人卻又是在線煩躁模式。除了小芸還可以近身,其他的人都被梁微微毒舌過,還說哭了好幾個。
梁微微批奏摺批的心肝肺疼,就出殿閑逛散散鬱氣。她連小芸也不帶,就瞎逛。走到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看到一個熟人。
甄郡主在這裏幹嘛?梁微微想躲開她,卻見她和一個宮女拉拉扯扯,梁微微駐足了一下,就見那宮女忽然就跪下的。
梁微微聽那宮女嚇得撲簌簌地說:“這乃株連九族的大罪啊!”
梁微微又看到甄郡主手裏的一包藥粉,聽甄郡主還罵那宮女:“我甄家養你這麼多年,是為了讓你惜命的嗎?”
見此,梁微微知道了前因後果,就從陰影里走了出來懟甄郡主,“人家不願意做,為什麼要為難她呀。”
甄郡主像是活見鬼似,她嚇得魂不附體。這地方是宮中偏僻之處,只有在冷宮住過的太後知道,為何梁微微會出現在這裏。甄郡主來不及多想,就被梁微微命人關到禁宮之中。
甄郡主像是慌腳雞似的,尤其是看到小芸端着一排藥瓶放在她面前。“這什麼……你要幹什麼?”
梁微微紅唇一塗,一臉愛誰誰的架勢。很是霸氣地把這排“毒藥”一一介紹道:“我不像你似的愛偷着來,下藥之前一定得給你念清楚使用說明,這個,是鶴頂紅、這個是三步奪魂、這個叫七竅蛇膽散、這個比較厲害,一步登天,據說從生到死只要一秒。”
“要不要嘗個鮮?”梁微微挑眉冷笑。
甄郡主強忍害怕,說道:“我是郡主,皇上你想現在賜死我?”
“今天要不是個黃道吉日,郡主也不會選今天毒我嘛。”梁微微兩手一抄,霸氣在線。
甄郡主努力掙扎,“我是為民除害!”
好正義哦,梁微微不以為然地點頭:“我是禍害。”
梁微微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樣子,把甄郡主氣得跳腳。
甄郡主氣急敗壞道:“你無道、昏庸,就該讓賢。”
“讓寡人聽聽你的人選。”梁微微看甄郡主一眼,恍然大悟道,“不會吧,又是景清?”梁微微扶額,怎麼哪兒哪兒都是他。
“你說說,他哪好?”梁微微雙手抱胸道。
“比你好!你這昏君、暴君、欺世之君!”甄郡主垂死掙扎:“你有什麼臉面抓我,你殺了我,全城的義士都會……”
梁微微掏掏耳朵:“行了行了又是老一套,都生繭子了。別說了,閉嘴吧。”
梁微微下巴一點,小芸把毒藥齊齊地往甄郡主面前一送。“趕緊選,早死早超生。”
甄郡主一下愣住了,猶豫半天,眼淚都出來了。然後想起太后的諄諄囑託,甄郡主一臉就義的樣子,她也不挑選,拿着一瓶“毒藥”,一飲而盡。
一喝完,甄郡主在“臨死”之際,就忍不住把自己的不甘與怨恨全部控訴出來。“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將軍整日護着你,到手的皇位也不要!”
梁微微眼也不抬。
甄郡主被氣到不行,她怒指梁微微說道:“居然還說和你有什麼上輩子的記憶,真是瘋了!若有下輩子,我一定要手刃……”
梁微微猛地雙眼睜圓。“他……真這麼說?”
梁微微整個人沉浸在莫大的震驚和歡喜中。難道他真的是景清?
梁微微連忙問甄郡主,景清真的說過他有上輩子記憶這回事嗎?
但甄郡主閉上眼,她感到肚子一陣翻滾,覺得自己命不久矣。她並不想搭理梁微微了。
梁微微索性直接去問景清,他到底有沒有記憶。
梁微微沒空郡主了,直接抬腳走人。然後回頭道:“嗨,我忘記告訴你了,這裏頭全擱了瀉藥,我給你開玩笑呢,你下次別害人了。”她就是發泄鬱氣,順便cos一把惡毒女的宮斗橋段而已。
小芸走到門口回頭沖甄郡主做了個鬼臉,也提着裙子走人了。
獨自在禁宮中的甄郡主等了會兒,真沒死的感覺,倒是真有去廁所的衝動。她一臉鬱悶,她就這樣被愚弄了?甄郡主忍不住發火,顧不得體面了,她弓着身,額頭冒汗,她得先去解決三急了。
梁微微坐上馬車,一出宮,就催促道:“快走。”
此時的景清正在家借酒澆愁,向景南痛訴梁微微心裏有別的男人。
景南把筷子一拍:“她是皇帝!喜歡幾個男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景清抬頭,皺着眉看着景南,委屈中帶着不可置信。同為情敵,為何三觀如此不同?
“我給你講,男人就是要大度!還想獨佔盛寵啊?”不修男德。
別人喝酒上頭,景清喝酒,就容易變成小哭包。他嘴一癟,委屈地哭起來了。
“我都沒哭,你哭什麼?”按順序,也是他先哭吧。景南驚恐連退幾步,一副見鬼的表情,語無論次。見景清抹眼淚,景南把腳一抬,“幹什麼?”
他還有上次景清掏死老鼠嚇他的陰影。若不是報答景清的“救命之恩”,他才不要好言相勸呢。
梁微微提着裙子,從馬車上跳下來。一路喊着景清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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