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趙國強說話
誘導趙國強和自己說話?一個字可以換10g米?
許晚秀聽完之後錯愕,如果說這個任務讓她感覺到驚訝和為難,那麼這個任務帶來的豐厚獎勵,可以讓她為之上刀山下火海。
畢竟家裏是真的一顆米都沒有了,她可不想活生生餓死自己。
只不過,許晚秀問道:“系統,我想問一下,是以後我做的任務都與趙國強有關嗎?還是說今兒的任務只是你隨機發佈的。”
她有種預感,為了在這個時代過得更好,為了完成系統的任務獲得生存的食物,以後與趙國強的接觸只會多,不會少。
系統冷然的聲音又在她的腦海里響起,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恭喜宿主成功窺探系統任務的規律,不愧是我選中的宿主。既然是軍嫂適應系統,我已經根據宿主所處的情況作出最適合的任務匹配,請宿主儘快完成任務。”
得,許晚秀徹底明白過來,她原先還想着與趙國強繼續保留着之前原主和他的相處模式,倒是沒有想到系統打亂了她的計劃,與趙國強的接觸是無可避免的了。
不過她倒是沒有什麼抵觸的情緒,只要能夠獲取食物,說幾句話可不就是分分鐘的事嗎?
等到日後許晚秀接到系統發佈的越來越過分的任務,那時的她回想起今時今日的想法,不由輕輕嗤笑自己的天真。
然而此時的許晚秀是幹勁十足,肚子那點吃了紅薯依舊存在的微弱飢餓感,讓她迫切地想要趕緊完成任務。
她突然早上自己睡得昏昏沉沉時聽到門外兩個女人的對話,當時她迷迷糊糊的,倒是好像聽到說是趙國強今兒回來?
這在原主的記憶里是半點兒也沒有提及,當真是一點兒也沒有放在心上。
許晚秀瞧着外頭太陽正盛,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了,她從房屋的窗戶那敲下去,外頭陸陸續續有女人帶着孩子走進這棟樓,說話的嗓音格外大,哪怕自己在三樓也聽得一清二楚。
正好她待在家裏也沒事幹,索性便出去走走。許晚秀垂眸瞧着自己身上穿着的黃白色衣服,這是原主夜晚在家穿的睡衣,她又走回房間,打開牆壁角落的木製衣櫃。
裏頭明顯是兩極分化,右手邊是兩三件橄欖綠軍裝和黃白的睡衣等,透露着冷硬的氣息,卻是只佔了衣櫃的三分之一,被可憐地擠在衣櫃的角落。
剩下的三分之二則是原主的衣服。許晚秀再次深切地體會到許母有多疼愛原主。
在記憶中這個年代的女子穿的衣裳都是那麼兩三件輪換着,破爛了就打補丁繼續穿,只有等到訂親結婚那時才會置辦幾身衣服充當門面。
而原主卻有着這三分之二衣櫃的衣服,許晚秀伸手觸碰那衣服,布料全都不差。
當然這些衣服里有兩三件還是原主這陣子拿着趙國強給的票和錢去置辦的,掛在衣櫃裏懸挂的衣桿上格外整齊。
許晚秀見慣了現代那些明亮顏色各異,款式多樣的衣服,猛地瞧見這個時代素色暗淡,款式單一的衣服,還有些不適應。
她最後挑選了一件較為普通的衣裳穿上,再換上棉麻色的布鞋,一把握住門把手,打開了自家的門。
就瞧見門口只有一條狹長的走廊,一米遠的對門是另外一戶人家。她出來順手關上門,順着記憶的方向走到樓道台階口處下樓。
這棟算是近幾年新建的家屬樓,一共五層樓,每層有六戶人家,分別兩兩相對着。
分配房子一般是按照自家男人的軍銜等級和參軍年限等分配的,像趙國強這樣的副團長級別,也就分到這一戶平板房,兩房一廳。
許晚秀一路走下樓,不動聲色地觀察着這棟家屬樓的構造。這裏好就好在,沒有傳說中那種一個樓層共用廚房、廁所等的煩惱。
以前讀書時了解到這個時代中有些家屬樓狹窄不說,爐灶等都得在共用的長廊里用,做些什麼食物一個樓道的人全都知道了。
再次感謝趙國強努力向上,才能分配到如此舒適的房子,許晚秀在心底感嘆着。她還有點緊張,只能自我調節,通過這種差中找優的方式排解着。
她這一路也碰上不少家屬樓的人進進出出,但都是只是瞥了她一眼不做聲。想到原主在這家屬院的名聲,許晚秀也只是淡淡一掃過,點頭而過,沒有多打招呼。
剛一走出樓道,就正好撞見兩個女子相伴回來。許晚秀認出其中一個是自家正對門的張翠花,一個是樓上的陳秋月,兩人也是這棟家屬樓最看不上原主的。
果不其然,張翠花挎着一個竹籃子,眉眼張揚,滿是幸災樂禍:“怎麼?你捨得醒了?我可聽說趙團長已經回營地了。”她以為許晚秀這是怕趙團長回家,才趕緊下來迎接着。
站在她旁邊同樣挎着竹籃子的陳秋月環顧了周圍,下意識地輕扯張翠花的衣服,笑着和許晚秀道:“晚秀,你翠花嫂子也是關心你,她說話就是這個風格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張翠花昂着脖頸,猛地一垮籃子就要往樓道口走,還不忘留下一句膈應人的話:“這成日裏吃肉的好日子可算是到頭嘍。”
見這兩人如同記憶般對自己冷嘲熱諷,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許晚秀也不是個能吃虧的,她冷笑出聲道:“這也得是我家男人有本事,給我票證和錢去買肉那是一點兒也不含糊。”
“這有些人成天蹦躂着,這可不就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嗎?”
話說罷,許晚秀還意味深長地瞥了眼神到那竹籃子剛摘的青菜上。
“你?”張翠花指着許晚秀怒道,氣得說不出話。卻是沒想到許晚秀直接轉身就走,她錯愕,扭頭問陳秋月,“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硬氣了?”
張翠花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時她們如何冷嘲熱諷都沒有反應,只顧着吃喝玩樂的許晚秀,今兒居然會頂嘴了。陳秋月望着許晚秀離去的背影,喃喃道:“真是奇怪。”
且不論她們兩人是如何驚奇,許晚秀卻是高興地往軍區辦公的地方走。她方才不止是回懟了張翠花,更是從她那得知趙國強已經回來了,正所謂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她其實也不確定趙國強是不是在軍區辦公室那,但是軍營重地平日裏訓練的地方她是萬萬進不去的,去這兒也正好可以打聽下。
一路走來遇見不少人,有婦女帶着孩子回家,有身着橄欖綠衣服急速跑過的軍人,周遭的一切都是冷硬風,明明是這個時代前沿的基建場所,在許晚秀眼中卻很是老舊。
她向前走着,就像是誤入年代畫卷的異世過客。
等到走近辦公區域,老遠的就瞧見入口處那有兩名軍人守着。許晚秀剛一走過去,站在右邊的小夥子便敬禮問道:“這位同志,請問您找誰?”
許晚秀按照記憶里的做法回以一禮,笑着解釋道:“同志您好,我找趙國強同志,我是他的妻子許晚秀。”
那小夥子聽完說道:“趙團長在辦公室,您請進。”說完站在那端守着軍姿,目視前方。
這,許晚秀躊躇着,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原主沒有來過這裏,所以許晚秀所接收的記憶里也就沒有關於如何到達趙國強辦公室的路線。
倒是左邊那小夥子機靈,他見許晚秀站着不動,便開口說道:“這位同志,直走到盡頭右轉第一間便是趙團長的辦公室。”
“好的,謝謝同志。”許晚秀笑着道謝,然後步伐沉穩地按着那小哥指着的方向走着。這裏頭都是平層的磚頭泥牆,透露着肅穆的氣息。
她直走到所有房屋的盡頭右轉第一間房門口停下,窗戶關着的,門也是緊閉着,裏頭一點兒聲音也沒有,許晚秀伸手輕敲門。
“請進。”裏頭傳來渾厚冷然的聲音。
與此同時系統也在許晚秀的腦海中發出聲響:“引誘趙國強說兩個字,獎勵20g米。”
這麼容易?許晚秀沒想到只是敲門請進這個互動動作,就獲得了20g米,她對接下來的交談更加有動力。
推門而入,就見裏頭一男子端坐在書桌前,腰挺得筆直身着橄欖綠軍裝,衣服是掩不住的寬厚肩膀。視線上移,就瞧見男子俊逸的面龐,下頜線冷硬。等男子抬起頭,就見那不苟言笑的面容,眼神鋒利,望着自己似乎在思索着。
許晚秀屏住呼吸,主動說道:“我聽說你回來了,過來問你件事。”
趙國強也正在打量着自己這個妻子,與三個月之前是完全不一樣的氣質,更別說這突然來找自己的行為本就異常,他淡淡道:“說吧,什麼事?”
“你晚上回來吃飯嗎?”許晚秀問道,她拚命地沒話找話,儘管很是尷尬,一切就是為了湊字數,誘導趙國強多說話。
以往趙國強都是在飯堂里吃了再回去,又想起自從許晚秀來了之後,自己就直接出任務去了,家裏多了個人總歸是不一樣的。心底嘆了一口氣,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趙國強點頭道:“回去吃的。”
許晚秀對他的回答也很是錯愕,這家裏哪來的飯菜給他吃?卻還是耐着性子問道:“那你想吃些什麼菜,我才好準備。”
“都可以,你看着做吧。”趙國強應道,他盯着許晚秀很是疑惑。若是以前未隨軍的時候,她可是半句話都不願和自己講,現在居然和自己說了這麼多話。
這樣的對話尷尬又無意義,許晚秀默默疊加着系統的提示音,十九個字190g米,已經夠晚飯了,等晚上吃飯時再接著說話吧。
她望着趙國強道:“那行,我先回去準備了。”等瞧見趙國強點頭后,她立即轉身離去。
趙國強望着離去的纖細背影,陷入沉思,實在是一反常態。再一想到自己剛到軍營時聽到的風聲,他多少還是有點信的。
以前小姑娘在村裏的風聲,還有丈母娘那麼寵她,多少是有點兒嬌慣。
罷了罷了,他倚在椅背上,心想着待會下訓后得先去飯堂打點飯,免得今晚沒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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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村裡人提起林家小媳婦,總是忍不住嘆惋。這老林家是遭了什麼孽,明明一家子都是勤快人。
老大媳婦是干農活的一把好手,老二媳婦是做飯的一把好手,偏偏老三媳婦看着柔柔弱弱,手不能抗肩不能提。
這就算了,關鍵是人還懶,能坐着絕不站着,聽說就連秋收的時候讓在家做點飯都不願意。
村裏的那些婆婆一邊看戲,一邊叮囑自家兒子日後可得娶個勤快些的。
林家人卻是半點兒也不在意,老三媳婦是懶了點,可耐不住人有本事啊,動動筆寫篇文章都能有錢拿,進個縣城帶回來肉和糧食,誰家媳婦這麼有能耐?
吃飽喝足,自家多干點活也是應該的。
外頭如何喧鬧都是另外一碼事,林家屋裏老三媳婦周雲夢正在盤算着空間裏的物資,想着啥時候再進城一趟,找個由頭拿些肉和糧食回來打打牙祭。哦對了,還要趕緊寫幾篇文章賺錢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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