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神秘的少年
這樣的結果讓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不曉得那名少年的來歷,就連名字也是一樣。要沒多久,少年被推進普通病房當中,由於當天來住院的病人很多,以至於病房處於緊張狀態。因此,褚風和少年順理成章成了病友。
雖說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抗拒,但最終接受這名少年,原因很簡單,明天早上便可出院。可隨之而來的問題是,褚風又該何去何從,也沒有落腳的地方。前不久剛收到房東短訊,不知是何緣故竟然不租,在褚風本人不知道情況下把行李放到保安室里。
還真是一潑未平一潑又起,這幾天趁着有空,在網上找房子住,不過似乎不怎麼順利。
“褚風,你……”
“我怎麼了?”褚風將筆記本電腦合上去,抬頭望向銘峰,“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我很可笑,要錢沒錢,就連吃飯都成困難。”
“你想太多了,我從來沒有想嘲笑你,畢竟我跟你不是很熟。”
“……也是,我們也不過相識數十天,怎麼可能很熟。”說到這裏,褚風不由得感嘆起來,腦海里不禁回想起當年威風凜凜的樣子。
“褚風……”銘峰輕聲叫了一聲,“關於這片區域的擺渡人,是否有他相關消息。”
“你是不是問錯人了,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等等!”褚風想起了什麼,“負責這片區域的擺渡人,失蹤前貌似是在抓厲鬼,好像是從陰間裏逃出來的。”
見銘峰沒有說話,褚風繼續說道:“大概是快要到末世了,陰間與陽間的平衡正在一點一滴被打破。”
“如果陰間與陽間的平衡被打破,那會發生什麼事?”銘峰問道。
“到那時候,陰間裏面的東西就能在陽間來去自如,儘管會受到限制,這種限制卻微乎其微。”
話音剛落,忽然身後有隻手碰了一下自己,銘峰下意識地轉過身來,發現原來是少年。此時的少年,真悠閑的舔着自己的爪子,模樣像極了白澤。或許是感受到有人在看他,少年抬起眼眸盯着銘峰。
銘峰神使鬼差的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他的體溫真的要比正常人低很多。但這不是重點,那名少年竟未感受到半點不舒服,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和普通人想差不了多少。
“銘峰,你幹嘛老盯着人家看,人家都快不好意思了。”
被褚風這麼一說,銘峰瞬間緩過來了,“不好意思,剛剛我覺得你特別像我一個朋友。”
“沒關係,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不然要死在那除靈師的手裏。”
“卧槽卧槽!”褚風打斷少年的話,“你們兩個居然還遇到除靈師,要知道一旦遇到除靈師,沒幾個能活下來。”
不知是不是碰到傷口了,少年有些難受的靠在床頭上,額頭上時不時地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嚇得銘峰慌忙去叫護士,那名少年卻死死攥着他的衣角,不讓他離開。
“只是碰到傷口,過會兒就好。”
“真是奇葩的人,明明已經撐不住了,還要強撐着。”褚風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這年頭,要想活下去,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少年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我叫白……柏澤。”
“銘峰,人家醒過來不久,你就不要打擾他。”
嘴上不說,銘峰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這名柏澤少年不是簡單的人,或者說他不是人。問題是,他與白澤是什麼關係,為何白澤失蹤了,他則出現在廢棄的教學樓里。
“說的也是,也不知白澤現在在哪裏?”
“別瞎想了,說不準人家這個時候在某處角落裏偷吃東西。”褚風淡淡道,“俗話說得好,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也是。”銘峰開始逐漸露出笑容,但這笑容很快便消失了。
柏澤與褚風順着銘峰的目光望過去,發覺有人正站在門口。那人手裏還拿着一袋熱騰騰的飯,遠遠都能聞到飯菜的香味,讓褚風當場流出口水。
與此同時,也不知是那個傢伙,肚子也跟着打起咕嚕來,讓人有點啼笑皆非。而他本人,臉唰一下就紅了起來。
“咳咳咳!”站在門口的人輕咳一聲,“今天的病房怎麼那麼熱鬧,以往可是安靜得很。”
“重點不是這個。”望着袋裏可口的飯菜,褚風忍不住搓起手,“重點是,我現在肚子太餓了,吃完再說吧!”
“褚風,在晚輩面前,還是有必要注意形象,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蘇瓊裳,這就不懂了吧!”褚風拍了下胸膛,“正所謂乾飯人,乾飯魂,乾飯都是人上人。”
“他……該不會腦子抽了吧!”
“應該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褚風。”
“今天不就見識到了,褚風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吃。”
說著,蘇瓊裳將食物放在桌子上,裏面有好幾道菜符合褚風的心意。由於不知道還有銘峰和柏澤兩個人在,因此準備的食物,也僅僅勉強填飽肚子。不過也足矣,總比沒有強多了。
蘇瓊裳上下打量了一番柏澤,“那個少年看起來年紀不大,你們和他是什麼關係?又是怎麼認識的?”
“我是在廢棄的教學樓發現的,好像是被除靈師給傷着了。”銘峰微微皺着眉,“對於突然出現的除靈師,我了解甚少,基本是從別人聽來。”
銘峰可以在“別人”二字加重音調,似乎是在刻意提醒某個人,而褚風被“別人”二字刺到耳朵。
“你好,我的名字叫蘇瓊裳。”蘇瓊裳衝著柏澤笑了笑,“你是銘峰的朋友嗎?”
“你好,我叫柏澤,是……銘峰的朋友。”柏澤有些羞澀起來,搞得讓人想要蹂躪他的感覺。
“蘇瓊裳,你怎麼也來醫院了?”銘峰問道。
“我是來給褚風送飯,過會便離開,還有好多事務等着我去處理,尤其是學校那邊的事情。”
“那還真是挺辛苦的,記得注意休息。”銘峰道,“這幾天似乎不怎麼見到張峻嘉,難道他在刻意躲着我嗎?”
“誰會無聊到刻意躲着你,擺明就是有事要處理。”
……
在醫院的某間病房裏,風從窗戶吹進來,吹翻了放在桌面上的玻璃杯。隨着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玻璃杯就這麼被打碎了,裏面的液體也跟着流出來。
躺在病床上的人聽到聲音后連忙下床,打算將撒在地上的液體收集起來,仍舊無濟於事。那一瞬間,他徹底慌了,對於他來說,玻璃杯盛有液體很是重要,基本從不離身。
“怎麼會這樣。”
他強忍着身體的痛楚,用力挪動着身體,企圖將地上液體重新裝回去,卻又無濟於事。無奈的他,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身體發生悄然變化,所幸這間病房並無其他人。
“這位病人,你怎麼了?”
耳畔傳來護士長的聲音,那人下意識地抬起頭,聲音有些輕飄飄,“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
“既然沒事,就不要在地上躺着,容易着涼。”
“哦,好。”
他緩慢站起身子,回到自己的病床上,期間時不時將自己手藏在背後。護士長並未發現異樣,檢查完之後囑咐他幾句便離開病房。
“還好……”
……
醫院是個矛盾的地方,有生離死別,有新生命誕生,也有人永遠離開世界。而就在如此矛盾的地方,迎來了一名特殊病人,正因為他,醫院每天晚上都會發生稀奇古怪的事情,以至於現在護士都不敢一個人巡視病房,生怕會遇到她不願遇到的事情。
或許是出於平常習慣,柏澤一睡就睡到晚上。直到感覺到有人在戳他的臉,方才勉強睜開眼睛,此時的褚風正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柏澤環視了一圈,“銘峰呢?”
“回古玩店,說是晚上有客人找他。”褚風忽然眉頭緊蹙,“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柏澤微微搖頭,“什麼聲音也沒有,莫非你出現幻聽了嗎?”
雖這麼說,但第六感告訴褚風,剛才聽到的不是什麼幻聽。不顧柏澤的阻撓,褚風小心翼翼的往門口挪一下,順手還將燈給關了。
“你……”
“噓!”褚風做了個噤聲動作,隨後透過門上玻璃窗觀察外面情況。
隨着腳步聲越來越近,褚風不由得屏住呼吸,身體也跟着抖了一下。只見在走廊上有個長相奇特的人從這裏路過,頭與怪物無兩異,身體卻跟人差不多,最重要的就是穿着人的衣服。
大概是意識到有人在看着他,那東西往褚風所在的病房瞄了一眼,而後消失在黑暗當中。
“怪……怪物。”這幾個字幾乎是從褚風嗓子眼裏擠出來的。
“怪物。”柏澤無奈地笑了笑,“該不會是你特攝片看多了,產生幻覺。”
“這怎麼可能,現實與幻覺我還是分得清楚。”
話音未落,那東西閃現在門口,正如褚風說的那樣,還真的只能用怪物二字形容。離它最近的褚風幾乎是和它面對面,臉上還露出毛骨悚然的微笑,褚風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掉落一地。
“看什麼看,信不信把你的眼球摳出來。”
“……”
“你膽子真的很大,換做是我,肯定是被嚇哭了。”柏澤聳了聳肩膀,“不過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還長着人身。”
“不知道,這玩意我還是頭一次見着。”褚風深呼吸一口氣,“儘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但它看起來並不聰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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