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阮小明之死 上
事實上,不用猜白嶺也知道出自誰的手筆,只不過是不想跟某些人“斤斤計較,”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白嶺一臉淡定的把包放進書洞裏,隨後拿出濕紙巾擦拭。
好在桌上的這些筆記能夠擦除,不然的話,自己肯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到時候惹出麻煩,一兩句說話是不清楚。
“葉皖同學,你桌上的字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是我無聊寫上去的。”白嶺連忙轉過身來,“曹思翰,你怎麼在這裏?”
“我怎麼就不能來,還是說你有秘密瞞着我。”曹思翰拿過他手中濕紙巾擦拭起他的書桌,“其實你是不用害怕,如果真有人欺負你,直接告老師。”
“曹思翰同學,這裏是高二四班,你的教室在隔壁,你這樣闖別人的班級,是不是不太好?”
“如果換做是以前,確實是不太好。”曹思翰神秘兮兮地說道,“但是現在,我已經轉入高二四班,正好可以一睹臨時班主任的風采。”
“無聊,好在我們班級是按成績排位,想成為我同桌,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白嶺略帶戲謔的語氣說道。
“葉皖同學,你也就在我面前敢這麼說話,在欺負你同學面前,便一聲不吭。”
“你話太多了。”
眼見着氣氛不太對勁,身為組長兼紀律委員的方勇,自然而然就要上前勸導,他不想讓別的班級知道高二四班內部不和。很多時候在葉皖被班裏同學欺負,方勇率先站出來,礙於紀律委員面子上,宋志行只好就此作罷。
“葉皖同學還有曹思翰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麻煩請回自己的座位上。”
話音剛落,正式鈴聲便響起來,曹思翰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白嶺將濕紙巾扔到垃圾筐裏面,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儘管已經擦拭很多次,但隱隱約約還是能看出字跡。
銘峰拿着花名冊以及書本走進教室,有些陰沉地看着底下的學生。剛一進來就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似乎是沒有把他這個臨時班主任放在眼裏,有必要好好的進行思想上的教育。
“同學們,昨天我已經跟你們說過,你們還記得嗎?”銘峰把手裏頭的資料摔在講台上,“我也不過代你們幾節課,之後便好聚好散。”
“報告老師。”或許被銘峰方才氣勢所嚇的,宋志行顫巍巍舉起手來,“阮小明同學是不是請假了?”
被宋志行這麼一說,銘峰發覺到不對勁,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壓根就沒有收到任何的請假消息。難道阮小明是逃課了,可按照濱林中學的規章制度,是不允許有人逃課,違者就要受到嚴重的懲處。
“同學們,現在上自習,有班長帶頭。”說著,銘峰三步並作兩步朝辦公室方向走去。
在銘峰離開后不久,班裏的同學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都在議論着阮小明的事情。白嶺則專心看着自己手裏的書,與周圍顯得如此格格不入,而後便接着上廁所的名義離開教室。
身為青梅竹馬的曹思翰為此納悶起來,現在是上課時間,葉皖是打算去哪裏?經過一番思想上的爭鬥,曹思翰決議跟上去,看看葉皖究竟賣的是什麼葫蘆葯。
回到辦公室的銘峰,第一時間聯繫上阮小明家長,誰知他們竟然連自己的孩子失蹤了都還不知道。不過也怨不了他們,當他們下班回家的時候,已是深夜十一點,為的就是給阮小明創造更好的條件。
“銘峰,別再找阮小明,他大概已經不行了。”白澤忽然跳到銘峰的辦公桌上,“再怎麼找下去,恐怕也是白費力氣。”
“總要給阮小明家屬一個交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有時候我懷疑你是不是名偵探轉世,怎麼到哪裏都有事情發生。”白澤忍不住吐槽,“話說回來,你找到拯救世界的方法沒有?”
“沒有。”
“沒有還回答得這麼理直氣壯。”白澤用爪子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看樣子,還得本大人親自出馬。”
銘峰在一旁笑笑不說話,但還是專註於尋找阮小明的蹤跡。而後他回想起昨天晚上在學校碰到葉皖的事情,當時他正從廢棄的教學樓走來,身上還帶着股濃濃的血腥味。
看樣子,要想知道阮小明的下落,首先得從葉皖那裏尋找突破口,不過他會不會說實話,便是另外一回事。這時候要是蘇瓊裳在,那該有多好啊,也就只有她能輕而易舉斷定他是否在說謊。
“才多久沒有見面,便想我了嗎?”
“蘇瓊裳,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想什麼你都知道。”銘峰望向眼前的人,略微顯得有些驚訝。
“你的一點小動作能瞞得了我這心理教授。”蘇瓊裳坐在他身旁,“只是沒有想到,你跟我同姓,說不準還是本家。”
銘峰笑笑不說話,不曉得她在說些什麼,畢竟這姓氏在百家姓里也算是很常見的。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班裏的一個同學,好給家長一個交代。而就在這時候,銘峰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隨即拿起手機掃了眼屏幕,發現是張峻嘉發來的。
“銘峰,下班後來古玩店一趟,有要事找。”
“又是這鱉孫……”銘峰小聲地罵了一句。
“怎麼了?”
“沒有什麼……”
此時在走廊上,由於是上課時間,因此是才顯得靜悄悄的。下一刻,有兩道身影出現在走廊上,看着那兩道身影走的方向,應當是去銘峰所在的辦公室。
“這不是校霸宋志行,你也是來找蘇老師的嗎?”曹思翰站在走廊上,手裏頭還抱着一些資料,“可惜蘇老師是不會待見你的!”
“你……”宋志行不敢惹曹思翰,因為他知道惹惱的下場是什麼,“你手裏那堆資料是什麼?”
“這是關於校園心理講座的調查問卷,我現在得把問卷交給教授。”曹思翰微笑着說道,“倒是你,上課期間來辦公室做什麼呢?還有,我聽說你和葉皖之間的關係不太好,是真的嗎?”
“我是看着他就煩,明明城府挺深的,非要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宋志行絲毫不在意,“像他這種人,應該懲罰他一下。”
“是應該懲罰一下,但……”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給他小小的教訓一下。”宋志行道,“這一次居然敢公然逃課,得告訴蘇老師才行。”
“所以……課桌上的那些作品全是你一人所為?”曹思翰雖笑着說話,但語氣卻冷了幾分。
“當然,像他那種人活在世上,簡直是浪費空氣。”宋志行自顧自的說道,“說不準,阮小明的死還很他有關係。”
“你在說什麼?”曹思翰依舊笑眯眯的,“警告你,葉皖是我的,要欺負也是我欺負,你算老幾?”
“曹思翰,你……”宋志行氣得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原以為他是和自己一樣討厭葉皖,誰知竟然和他是一夥的。
“記住,你要是敢傷害葉皖一根汗毛,我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曹思翰一字一頓地說道。
宋志行咽了一口水,“曹思翰,你真的以為現在的葉皖就真的是葉皖嗎?別給外表給騙了。”
“那也不是你的事情,走好不送!”旋即,曹思翰抱着一堆資料走進辦公室,留下宋志行一人在走廊上。
銘峰坐在椅子上查看着監控,有些可惜的是學校的監控基本安裝在走廊和教室,所以存在很多監控拍不到的地方,比如去往廢棄教學樓的路上。看到曹思翰走進來,銘峰揉了揉太陽穴,這才幾天,事情這麼多。
“曹思翰同學,把問卷放在桌上就可以回去了。”蘇瓊裳輕聲道。
見曹思翰遲遲沒有離開辦公室,銘峰便問道:“曹思翰同學,怎麼還不回教室?”
曹思翰猶豫了一會,道:“老師,葉皖同學他逃課,需不需要把他叫回來。”
“不用了,我找他有點事情,等忙完后自然就會回來。”
“蘇瓊裳,你可不厚道了。”銘峰滿臉黑線,“葉皖是我學生,不跟我說一聲就把他給弄走,把我這個班主任當做什麼。”
“現在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蘇瓊裳望向曹思翰,“待會下課後,找幾名同學去廢棄的教學樓搬凳子還有桌子,你就說是校長安排的。”
“明白了,老師。”
礙於現在有其他同學在,銘峰也不好意思開口詢問,但既然身為高二四班的臨時班主任,就有必要保證學生的人身安全。在曹思翰和宋志行剛走出辦公室不久后,銘峰把懷裏的白澤放下來。
“蘇瓊裳,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我過分。”蘇瓊裳輕笑一聲,“你也可以一起去,也不知道是誰把講座要用到的道具放在廢棄教學樓。”
“去就去,我倒想知道你要搞什麼名堂。”
聽了銘峰的一番話,蘇瓊裳瞬間愣住,臉上旋即浮現出一抹微笑,心裏似乎是在盤算着什麼。但很快便收起笑容,因為她想起多年以前的事情,那件事情一直藏匿於她的心裏。
“你怎麼了?”銘峰問道。
“沒有什麼,既然你願意跟我去一趟舊的教學樓,那便一起去。”蘇瓊裳皺眉看了眼銘峰,“不過……”
“不過什麼?”
“沒什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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