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睡了對頭律所的大par!
“許千歌,你這次可不能再任性了。”
“張總那麼看重你,今年律所的投資,全靠你了啊!”
領導喋喋不休地念叨着,恨不得耳提面命,讓她把不要得罪人五個字刻到腦子裏。
許千歌打了個呵欠,明顯神遊着,一邊點頭敷衍,心中卻翻了個白眼。
呸!
看重?那老色批就差把眼睛黏她身上了,上次對她動手動腳試圖塞房卡被她潑了一杯酒不夠,今天還找上門來作第二次死。
找死的人年年有,偏偏今年特別多!
許千歌慢吞吞地進了門,果然整個包廂的座位都被坐得滿滿當當,領導眼疾腳快一屁股佔了門邊那個位置,餘下那個空位,好巧不巧,正在那位張總身邊。
“張總,好久不見。”許千歌也不矯情,把包往椅子上一放,一邊坐下,一邊笑得溫婉:“上次真是不好意思,那件白襯衫能洗乾淨吧?”
她容貌姣好,美艷得如同一朵玫瑰,此時眉眼帶着幾分不屑,卻不讓人覺得一個律所打雜摸魚的小職員將身段放得太高,反而理所應當。
張總心裏雖有幾分不快,在美人面前卻也只是打了個哈哈,自認為瀟洒地開口:“美女嘛,總是有任性的權力。”
“小許啊,我很看好你啊。”他喝了幾杯酒,就借醉裝瘋地朝她身上貼,一邊半是威脅半是許諾,“我跟你們老大也熟得很,聽說你做了這麼久還是個小職工,就不想升par?再熬下去,等新人進來了……”
“失業也是正常的嘛。”
“是嗎?”許千歌微微抬眼,看向領導,卻見他低頭猛吃着菜,只當自己沒聽見,不由得冷笑一聲,漫不經心地應着,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入口濃烈,回味甘甜。
味道還行,可惜了。
“這女孩子嘛,青春靚麗的誰不想爬得快點,你說是不是……”張總見她沒有反駁,眼前一亮,咸豬手也伸了過來,笑得猥瑣。
“張總。”許千歌站起身來,躲開他的手,臉上笑意吟吟,故作乖巧地把酒杯往他面前一遞,眼底卻冰涼一片,“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她歪了歪頭,眉眼微垂,看起來竟帶着幾分嬌羞,格外惹人憐愛。
“我敬您一杯。”
“好、好……”張總看得有些痴了,連忙將酒杯端起,臉上貪婪的笑容才綻到一半,就凝固在了臉上。
因為許千歌指尖一抬,便漫不經心地將整杯酒從他頭頂傾倒而下,澆得他成了只落湯雞。
這一手操作驚得眾人都愣住了,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無人敢開口去觸霉頭。
“你做什麼!”張總一抹臉,拍桌站了起來,怒吼着面目扭曲。
許千歌手腕一動,將杯子隨意地拋下,看玻璃在老色批的腳下碎了一地,語笑嫣然,話里的諷刺之意毫不掩飾:“我看上次那瓶拉圖沒澆醒你,再澆一杯,看看能不能洗洗你的腦子。”
“下次要炫富,先把宴席擺到內府去,好嗎?”
聽雨軒說高端,外院也就是敞開大門做生意,內府才是真的門檻。
“許千歌,你在我面前裝什麼?”張總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
“我在你面前能裝什麼?我能炫耀的,又怕你聽不懂。”許千歌微微眯眼,水晶吊燈之下,她嘴角含笑,慵懶又肆意,“不如你先回憶一下,我姓什麼?”
許家……那不就是北陸南許的許么!
眾人中不乏腦瓜子轉得飛快的,此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刻埋下頭裝死。
許千歌環視周圍一圈,又將目光在那個領導身上特地停留了片刻,眉眼彎彎,嘲諷極了:“還有,下次威脅我之前,先跟我老闆通個氣,別拿着個雞毛當令箭,怪讓人尷尬的。”
話說到此處,滿座已是寂然,氣出了,再留也沒意思。
她懶洋洋地側身,餘光掠過面色慘白一片的領導,淺笑拎了包,施施然離開,留下滿室暗流涌動。
走出包廂,冷氣迎面。
許千歌臉上冷意未消,突然後悔當初的年少輕狂。
她是許家最受寵的千金沒錯,但也僅限於她離家出走之前。
離家的時候,她曾立志,不站上律政圈的巔峰,絕不回家,如今淪為律所內的摸魚小打雜,還要時刻提防被潛。
這世道啊,太特么艱難了!
才進電梯,許千歌腦袋靠在一旁,有點頭重腳輕,俗稱:飄了。
回憶起剛喝的那杯烈酒,她莫名發了笑。
這酒怎麼勁這麼大,一秒上頭?
嗯,是酒勁大,絕不是她酒量差的原因!
意識消逝邊緣,許千歌彷彿聽見叮的一聲,電梯門應聲而開,一個冰涼的物體靠近了她。
“你……”
他的聲音如一杯甘霖,一時間,許千歌只覺腦海中煙花絢爛。
這男人,真……他媽的,好看啊!
要是能,嘿嘿,也不虧哦。
微醺醉意上頭,酒品賊差的許千歌嘴角上揚,大着膽子伸出了魔爪——
“帥哥,我能睡你嗎?價錢隨你開。”
她抬起臉,兩頰酡紅,仿若桃花,美艷得像一個勾魂的妖精。
男人似乎笑了一聲,聲音裏帶上了幾分沙啞。
他鮮有耐心地駐足看着眼前這個女醉鬼,突然覺得有幾分熟悉。
回味過她話中的意思后,他驀然笑了。
“你這是要包我?”
迷濛中,許千歌好像聽到了男人的低笑聲,只當他是不信,又補充道:“嗯?也不是不行,我這人大方,用過即結,絕不拖欠工資!”
旋即許千歌便覺得周身驟然失重,整個人被他打橫抱了起來,出了電梯。
還挺高的。
就是不像個男人,美人在懷,怎麼還這麼氣定神閑呢。
意識模糊之間,她不滿地嘖了一聲,甚至沒發現方向通往內府,抬起臉,奮力地吻了上去。
“磨磨唧唧的,行不行啊……”
次日醒來,頓覺腰酸背痛的許千歌咽下苦果,靠在床頭,從自己落在地上的包里抽出一疊百元大鈔,卻被自己手臂上的字吸引了注意。
陸、湛!
操,怎麼會是他!
這個名字她可太熟悉了,老闆口中魔鬼一般的對頭,湛藍掌權人,律政巔峰的人物,年少有為吸粉無數,白手起家的楷模典範。
“許千歌,真有你的,色膽包天了?連對頭律所的大boss都敢下手?”她揉了揉眉心,突然心生後悔之意。
“醒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許千歌懶懶抬頭,正正對上八塊剛出浴的腹肌。
但更讓她目眩神迷的,還是那張宛如神造,無可挑剔的臉,還有正幽幽望着她那雙如深淵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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