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雄材大略,一統洪荒萬族建立妖族、成立天庭,乃是當世身負九九至尊命格的一代妖皇,斷然不會有錯。

那看錯的是他們?

這位叫做夏澤的雷澤金仙,定有蹊蹺不凡之處,不然帝俊何必於此?

再者說,拋去修為,單沖帝俊如此厚愛,也值得他們認真對待夏澤。

一時間,眾多妖神大聖心中已有諸多暗自盤算了。

……

封掉水府、離了雷澤,帝俊帶着夏澤沒一會兒便抵達了三十三天,也就是所謂的妖族天庭。

初入天庭,入目所至,有霞光於萬丈雲霧裏若隱若現,氣象萬千。

再看虛空,祥瑞之氣不知從何而起,以天庭為心,往四方飛散,大有布澤天下之勢。

至於身前南天門,千丈個長,飛往雲霄,矗立於此,仿若一尊頂天立地的神祇巨人,恢弘壯觀。

而其中兩側門框又是大量珍稀靈材所造,這般瞧去,只叫觀者覺着奢靡。

同時,夏澤也感知到了此刻鎮守南天門外的十萬妖兵最次都是天仙修為,其中金仙妖將足有五千多位,為首幾百位妖王更是太乙之境,更別說還有十名大羅妖神雲集一處。

就這還只是看大門的,內里真正強者更是數不勝數,妖族實力果真雄厚不可測。

帝俊以大勢鯨吞洪荒萬族之後,妖族已然到了最為鼎盛時期,整體實力就算比之昔日龍鳳兩族也快不逞多讓了。

“參加妖皇陛下……”

那萬餘妖眾一見到帝俊歸來,全都無一不畢恭畢敬的喊道。

其中也有心思活絡之輩,瞥見立於帝俊身側的夏澤,暗自猜測這是哪尊大神,能夠讓陛下領眾多妖神大聖親迎上天?

他們之中有人已經先行記下夏澤的氣息,打算今後找時間過去拜訪結交一番了。

帝俊徑直帶夏澤進如南天門,只見一道璀璨光華從天門頂端照射了出來,直映入夏澤體內。

夏澤心中一驚,卻也只是不動聲色的抬頭往上望去,危險肯定是沒有的,就是不知道這是個啥情況?

見那南天門上,懸挂着一面晶瑩剔透的巨大靈鏡。

許是有所感應,那面靈鏡上漸漸顯現出了他初生雷澤時的一段畫面。

“先天生靈,臨水而生,愛卿你是河神一族?”

顯然,帝俊也將夏澤誤認作了河神一族。

這是可以照出生靈跟腳的靈寶?還好沒有照出是出生在醫院,不然這事情就難解釋了……夏澤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就認下了河神的身份,倒是省卻了不少麻煩。

帝俊瞥了眼夏澤,笑了笑,轉而道;“欽原,稍後你從靈部取一壺九靈金丹贈與夏澤。金仙修為終究差了點,大羅終是要有的。”

一位身着五彩羽衣的絕色美人,聽聞帝俊的話后一怔,美眸之間訝異不少。

那可是給太羅金仙服下一顆,便可修鍊突飛猛進的極品靈丹。

千年來也只有立下顯赫大功的妖神,才有幸得帝俊賞賜。

不想帝俊如此大方,直接送予夏澤一壺十二顆,這是要將夏澤的修為強推上大羅之境啊!

如此待遇,當真令人羨慕。

但見這位嬌媚美人落尾眉峰稍微上揚,繼而柔聲道;“陛下,九靈金丹藥力過強,金仙修為怕是不能承受。”

“那就取一瓢弱水淡化藥力,其中分量你看着辦。”帝俊不以為然道。

天河中有一處惡水名弱水,鴻毛不浮,飛鳥難過,不可越也。

大羅妖神一經沉溺其中,也難逃魂消骨碎下場。

縱使妖聖前往取水,也需萬分謹慎,若無先天靈寶相隨也絕無成功可能。

帝俊對夏澤多少厚愛,可見一斑,眾妖也全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臣,多謝陛下賞賜。”

夏澤嘴上滿是恭敬感謝,內心卻在MMP……我要這金丹有何用?拿着玩兒嗎?

這天上有三十三座天宮,帝俊隨後便領夏澤去了瑤池仙境。

“呵,他連天庭妖師都看不上,一個小小雨師,又怎能入他眼?”

帝俊似是嗤笑了一聲,語氣中隱約透着一絲略顯古怪的不悅,不過沒幾個人聽出來。

陛下這話里貌似摻雜着一點不滿啊……大多妖神基本上已經認定陛下是真的不喜夏澤,天庭妖師都看不上,這般狂妄之輩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難怪陛下厭煩了。

呃,夏澤怎麼感覺帝俊這句話里藏着一股酸溜溜啊?

這帝……傲嬌,實錘了!

五天後,猴子們日夜兼程不放過一點休息的時間,終於駕浮空寶船成功抵達了留仙城外十里處。

這番超速飛行下,以至於寶船主機超負荷運轉到已經在接近報廢的邊緣了。

這事,風度翩翩的王橋公子看在眼裏,卻是心疼的不敢說出來,怕挨打。

一艘寶船造價動輒一百多萬金玉,而其中刻紋御空飛行法陣的主動力裝置,更是耗去了起碼一半金玉價值。

一想到回去之後要換一個昂貴到堪稱天價的高空推進裝置,他的心在滴血。

這次出來,可謂是血虧到奶奶家還不夠了。

遠遠看了一眼,那座像是在平原之上、拔地而起龐然巨獸般的重城,猴子眼中不禁流露出了一絲嚮往之色。

這是他穿越過來看到的第一座人類城市,而且還洋氣的是一座修仙者聚集的商貿之城。

哎,要不是他這該死的通緝犯身份,他倒是蠻想進入這座網紅之城逛逛順便打個卡的。

這時,從前方開過來了一艘通體漆黑的寶船,正是過來接應猴子他們前往雲霧澤的【蛇頭船】。

兩船剛接頭,那艘寶船上,頓時飛過來了一名大腹便便的肥胖中年。

那名胖中年登船之後,直奔王橋跑了過去。

“哎呀,王公子,讓您受驚了。我家殿下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幫不長眼的賤東西,膽大包天到居然敢對您動手。他們可有打傷您?要是有,小的今天一定替您好好教訓他們,非打斷他們的腿不可。”

中年的這番諂媚惡語,讓連同猴子在內的眾多天頂山妖眾全都臉色沉了下來。

也不問問事情經過就這樣辱罵他們,過分了吧!

一時間,有不少妖猴將冰冷的視線都集中到了王橋身上,大家都想看看王大公子會怎麼說。

驀然間如芒刺在背的王橋是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他求生欲很高的連連擺手說道;“沒沒沒,他們沒打傷我,也只是一不小心傷了幾個護衛而已。唉,這事就是個誤會,過去了就好。”

中年知道的並不多,只是聽白鈺說猴子他們一不小心和王橋起了衝突,然後這幫天頂山跑出來的妖怪們還挾持了王橋的寶船,此刻是要他過來當調解員的。

狐疑的看了眼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好說話的王橋,但他想着既然王橋也不打算追究這件事了自然鬆了一口氣,隨後又語氣諂諛的說道;“王公子,我家殿下說了,這次事情是他的過失。所以特意準備了兩萬金玉作為歉禮,希望王公子您收下,可千萬不要因為這幫賤東西影響了和我家殿下的關係。”

末了,中年又討好似的說道;“這幫不開眼的賤東西既然衝撞了王公子,要不小的現在先教訓他們一番,給您消消氣行嗎?”

猴子扯了扯嘴角隱有怒氣一閃而逝,要不是白新衣擔保,說她會讓白鈺合理解決這次事件的。

他早就殺掉王橋離開了,又哪裏犯得着在這裏受這位胖中年的氣。

哎,算了,當是給白新衣面子吧,忍忍。

“不用不用,這事就這樣吧。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城了。”

王橋連忙說道,他是半點都不想跟着這幫兇殘的妖怪們,繼續待在一塊了。危險係數太高了,他吃不消。

“那小的就不打擾王公子您了,你們這幫腦子裏生蛆的賤東西還不趕緊跟着我上船走了。也就是王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們計較,換我早就打殺了你們。一個個都趕緊向王公子道一聲謝,快點。”

中年又板著臉,以一種高高在上的說教姿態很不客氣的訓斥道。

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別了,你,你是叫劉勇對吧?劉勇,你帶着他們趕緊走吧。”

王橋趕緊拒絕催促道,開玩笑,大哥你自己找死別拉上我啊!

這頭好像是蛤蟆精的傢伙,也不知道這幫猴子的底細嗎?

所以才會用這種純粹在找死的態度,對待猴子他們嗎?

算了,什麼態度都跟他沒有關係,他還是抓緊時間離開這裏再說。

這邊,太沒有安全感了。

蛤蟆精劉勇皺了皺眉,不過見王橋都這樣說了,也就只能賠笑着讓猴子他們趕快陸續登船。

上船前,猴子忽然扭頭笑呵呵的看向王橋,神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王公子,人無信則不立。你既然答應了我,這份恩怨一筆勾銷,那我希望你能夠好好遵守自己的承諾。違約,是一件不大好的事情。”

聞言,似想起了這幫妖猴殺天兵時的凶暴畫面,王橋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他立刻毫不猶豫的說道;“您放心,我王橋說一不二。這事說過去了,那肯定過去了。您,您們還請放心。”

這邊也就是沒被那位蛤蟆精看到,不然那位中年或許又要上綱上線的拿話激猴子他們了。

猴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橋,隨後走了。

……

看着那艘接應寶船漸漸走遠后,王橋趕緊指揮最後幾名舵手,往留仙城裏面開去。

等終於進入留仙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后,王橋看着熟悉的建築才有了安全感,這時他也才敢拿出一片傳音玉簡。

猴子給那位素未謀面的白鈺面子,才把乾坤袋紋絲不動的送還給了王橋。

“他們必須死,這點沒商量。明天之前,我需要見到他們的腦袋。”

此刻的王橋臉龐上再無半分唯唯諾諾的軟弱,眼神中充滿了怨毒之光,這幾天的遭遇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場奇恥大辱。

在猴子他們面前,他是不敢流露出半分敢報仇的意味。

但現在回到了自己的主場,不把那幫畜生殺光,難消他心頭之恨。

當然,他沒有傻到自己去殺,畢竟猴子他們的實力有目共睹。

想要殺光那八百頭妖眾,付出的代價會不少。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那幫妖怪們自己干吧。

“我知道王公子你這幾天受了委屈,但他們是我小妹特意委託保下來的。我家小妹平時都沒有向我開過口,好不容易找我幫了一次忙,我希望王公子也能夠……”

“白鈺,雲霧澤那邊想找我合作的妖王妖將多的是,但長生宗這邊有實力願意跟你合作做生意的卻很少,你確定要保他們?”

王橋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他的確是紈絝不假。

可要是真的一點能力都沒有,他爹王二河又怎麼把留仙城的生意交給他打理?

玉簡那邊沉默了一下,隨即傳來了白鈺輕淡的聲音;“留一半吧,領頭的都死。過兩天那批貨,王公子你再多拿兩成,如何?”

雲霧澤那邊儘管想跟他做生意的是不少,可白鈺好歹也是雲霧澤白蛟王最受寵愛的小兒子,真要是對那些跟他合作的妖王動個手什麼的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到時候王橋這邊也不好辦。

再加上,突然就斷了跟白鈺的生意,他爹那邊其實也一時不好交代。

所以,他見好就收。

“那隻暗金色的猴子和一頭老猿猴必須死,先跟你提個醒,那幫妖猴裏面有二三十名合道境,化神境也有好幾百,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要不是一開始大意了,我也不至於陰溝里翻了船。對了,他們警備心很重,你動手的時候小心點。”

王橋提醒了一句白鈺,臉上恨意滿滿,當然最恨的還是拍斷他後背肋骨的袁大頭和打碎他牙齒的死猴子。

“可以。”

大門口,一名老管家看見王橋后滿臉獻媚的跑了過去,臉上笑的跟朵老菊花似的,很猥瑣的說道;“公子,您回來了。正好老奴昨兒搶了個這個月剛滿十六歲的小丫頭,水靈的很,你看什麼時候享用呀?”

“等我先去洗個澡,待會送到我房間來。”

王橋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下后,整個人神清氣爽,又恢復了往日的高貴公子范。

……

寶船上,那位同樣也是妖怪卻掩蓋了氣息的蛤蟆精劉勇,正在訓斥着灰原等人怎麼敢跟王橋發生衝突。

聽着那些趾高氣揚的謾罵,猴子他笑了笑,掏了掏耳朵,有點癢。

想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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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妖族天庭當卧底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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