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大獻殷勤
剛剛聽見這一聲的時候，趙成還微微的愣了一下。倒不是說他沒有聽出來這是誰的聲音，相反的是他第一時間就分辯出了聲音的主人，這聲音在趙成的耳朵里簡直如同天籟一般，又怎麼可能想不起來？只是趙成怎麼都想不到這聲音的主人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方而已！
當然，不管是為什麼，既然人來了，趙成還是感到很興奮地，直接扔下了張叔，迅速的衝到了院子裏，還沒有看見人就已經大聲嚷嚷起來：“靜姐姐！是什麼風把你吹到了這裏呀！”
“什麼叫風吹過來的？”院子裏的聲音明顯的楞了一下，然後才有些嗔怪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還不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趙成明顯感覺有點受寵若驚。這時他已經看到了院子裏的人，來人果然就是在晉陽城中偶遇的趙靜，還有他那幾個貼身護衛。不過這次還多了一個母親的貼身丫鬟蕊兒姑娘在前方引路。
趙靜一看見趙成，故意的板起臉來道：“當然是因為你了！你說，本來約好的飛天表演，為什麼突然就要延期了？是不是你沒本事做到，又害怕賭輸了才故意拖延時間的！”
“怎麼可能！”趙成忍不住嬌氣撞天屈來：“你去問問，徐朗那小子自己都已經主動來找我認輸了！區區一個飛天對我來說算的了什麼？只不過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才耽擱了而已！”
“啊！原來你們背着我已經和解了，難怪要拖延了，哪我這個中間人不是就被你們耍了！不行，我不管你們之間是怎麼協議的，反正你既然答應了我，就不能單方面的拖延時間！”趙靜聽了趙成的話，更加的不幹了，感情是人家背着自己協商好惡劣不帶自己玩兒呀！
“好好好！我答應你！”趙成一看見趙靜，剛才還在發愁的事情就全部拋到腦後了，趕緊大包大攬的回答：“不就是個飛天表演嘛，雖然那我現在確實是有事情忙，當時既然靜姐姐親自登門了，我一定滿足你的要求！最遲兩天之內，我一定讓你滿意！而且我還有更加好看的東西，但事後一併奉上，保證讓你滿意！”
趙成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晉陽城主府的大小姐竟然會自己跑到這裏來，所以這也算是突然之間的驚喜了吧。雖然現在自己確實很忙，但是單單要做一個孔明燈出來還是沒有問題的，畢竟現在紙已經是現成的了，雖然那用來書寫還顯得質量不高，但是用來糊一個孔明燈還是綽綽有餘的了！而且趙成因為剛才正在繼而張叔討論火藥生產的問題，剛好這時趙靜來了，趙成一時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更加套女孩子歡心的東西，那就是焰火！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火藥，想要製作一些焰火，那簡直是輕鬆地很的事情，到時候，漫天的煙花肯定會讓給趙靜激動不已的！
其實趙靜也沒有想到趙成居然這麼輕鬆地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說實話，在她的心裏，對於趙成是否能夠實現飛天的壯舉還是很有些懷疑的。可是現在看趙成自信滿滿的樣子，似乎這飛天對他來說確實是小菜一碟呀！難道自己這一次跑過來真的不是一時衝動，還真的是來對了？這個小小的趙成，真是不明白他的腦袋是怎麼長得，居然讓自己的父親都親自跑了過來！
當趙靜得知父親趕往安平城的原因時，一下子就着急了，什麼都不顧的也跟着跑了過來。平時在府上，基本上就是她老大，趙猛才排老二的，現在既然趙猛也去了安平城，那就更加的沒有人能夠阻止她的行動了了。
現在這個時代，不要說後世程朱理學的存天理滅人慾還沒有誕生，就連還不算太迂腐的儒家基礎學說都還沒有流傳開來。而趙國由於地處中原的北方，和游牧民族的交流比較充分，所以對於女子的約束還沒有怎麼形成。再說那個趙猛自身又是一個武夫出身，對於女兒的管教就更加的寬鬆了。所以在這晉陽的地界上，趙靜從來都是率性任為的。
其實趙靜當時剛聽說趙成要延期的時候，一激動就沖了出來，在路上一冷靜下來，趙靜就有些後悔了。從一般人的角度來說，多半都會對趙成的能力產生懷疑的。開玩笑呢，飛天！那是上古時的神人才有的能力，他趙成一個三歲的小屁孩憑什麼有這種本事？現在說什麼延期，估計是牛皮吹破了沒辦法收場了吧！
但是既然已經出來了，好歹總要到安平城看看吧，就算是當面罵趙成一頓解解氣也是好的。趙靜正是抱着這樣的心態才來到安平城的，誰知道趙成竟然沒有任何的辯解，直接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還說最短兩天內就讓自己看到飛天的表演。現在就算趙成還是在繼續吹牛，那也得等兩天之後牛皮戳破了自己才能開始罵人吧，現在總不能說自己兩天時間都等不了了！畢竟，現在連原本約定的時間都還沒有到呢！
這趙靜原本抱着興師問罪的心態急沖沖的趕過來準備大罵趙成一頓的，這一下被趙成的爽快給堵在這了，一時之間走也不是劉燁不是，很有點下不來台的感覺。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看見張叔正好從匠房裏出來找趙成，一下子興奮起來道：“對了，我來看看你現在究竟在忙些什麼？到底是什麼樣的物事竟然讓我父親也親自跑了過來了！”
趙成見她說著就要往匠房裏面沖，也是嚇了一跳。雖然趙靜就算進了匠房也未必能窺破他火藥的秘密，但是趙成現在正準備把匠房搞成一個閑人免進的重地，這一讓趙靜破例了以後，其它破例的人就會越來愈多的。經過後世的趙成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規矩就是規矩，絕對不能破例，否則以國人鑽空子的水平，只要是開了一個小口子，最後都能給你扯成簸箕那麼大的漏洞，甚至最後徹底把規矩毀掉。
但是現在的趙成又實在跟趙靜板不起來這個臉，只能趕緊的擋在前面，委婉的拒絕道：“靜姐姐，這匠房裏面又臟又亂的，看你這水一樣的人兒，要是一不小心傷到哪裏就不好了！這樣吧，我讓他們把東西拿出來給你看不就行了！”說著趙成轉身對張叔說道：“張叔，你進去把我們新作的紙拿一些出來吧，記得要選最好的喲！”
其實趙靜只是因為剛才被趙成打斷了她興師問罪的計劃而故意找事的，真要讓她進匠房她也是不願意的，別的不說，光是看看那剛從匠房出來的張叔那一身的邋遢樣趙靜就受不了了。現在見趙成主動拿東西出來給自己看，也就就坡下驢了，只是趙成剛才說的那個東西好奇怪，自己完全沒有聽說過呀！趙靜趕緊想找成問道：“紙？這是個什麼東西呀？怎麼我都沒有聽說過呢？”
“這個紙嘛，它是我剛剛發明的一種東西，到時候我就是要讓它們飛上天去的！”趙成在說道自己發明的時候禁不住臉紅了一下。不過這也沒什麼了，反正後世的蔡倫不還竊據紙的發明人了一兩千年嗎！實際上在蔡倫之前早就有了紙了，他只不過改進了一下紙的生產工藝而已！要說改進的意義的重要性，難道還超得過現代工業造紙技術改進的意義嗎？
趙靜倒也沒有注意到趙成臉上神情的變化，她已經被這個完全陌生的名詞給吸引住了，幸好很快張叔就捧着一沓紙從匠房裏面出來了。
“什麼呀！這不是方絮嗎！換個名字就敢拿出來騙我了！”待趙靜看清楚張叔手上的紙之後，馬上大呼上當！雖然方絮在這個年代是很精貴的，但是以她的身份來說還真是算不上什麼特別好的東西。當然，這張叔捧出來的方絮似乎數量倒是有點多，但是再多的土雞它也比不上鳳凰不是！
見趙靜生氣了，趙成有些着急的分辯道：“靜姐姐你不要生氣，你再仔細的看看，這到底是不是方絮！”
聽了趙成的話，趙靜帶着些狐疑的又仔細的看了分辨了一下，甚至還弄到鼻子跟前問了一下，猶豫着說道：“似乎是有些差別的，似乎要粗糙一些，聞起來味道好像也要清香一點。可是這又什麼意義呢？甚至質量還不如方絮呢！難道就是這東西會飛嗎？雖然它倒是很輕，可是羽毛似乎更輕一些，也不見羽毛會飛呀！”
那方絮是蠶絲的產物，屬於動物蛋白纖維，質地當然要比這竹纖維形成的紙要好一些，但是問道就確實不能和這帶着竹子清香的紙相比了。當然，最關鍵的問題就是生產成本。趙成耐心的給趙靜解釋道：“靜姐姐，你也是知道的，那方絮是什麼樣的價格！這麼多要是都是方絮的話，你覺得是什麼價值，而你眼前那這些紙，不過是用竹子做成的東西，價格甚至比竹簡都還要便宜呢！！！”
“比竹簡還要便宜！”趙靜這下有些驚訝了，由於常年的自由生活，趙靜也算得上見多識廣了，自然很明白這成本差異帶來的效應是什麼，忍不住喃喃自語起來：“這比竹簡還要便宜的方絮，那要是用來寫字的話該多好呀，以後寫字就不用想着怎麼節省了，而且看書也不用費那麼大的力氣了！對了，趙成！你這個紙能不能用來寫字！”
“寫字嘛，倒也是可以的，只是現在寫出來效果不是很好，但是以後紙還要經過改良，最終的主要用途就是用來寫字，至於現在嘛……”趙成臉上有些隱晦的曖昧樣子的說道：“嘿嘿，現在主要的用途還是用來入廁的。”
ps：快堅持不住了，人生看得第一部字書就是《林漢達歷史故事集》，因為裏面每個故事都是用的四個字做名字，所以我也想自己的書也學習一下，誰知道如此吃力，起的名字自己都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