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採集
袁姍姍覺着無聊,便站了起來,習慣性的拍了拍衣服。
袁姍姍仔細觀察袁老,才發現袁老一襲麻衣,衣服上還有少許布丁,味道是發酵的味道,還伴隨着一點皂角味。
袁老的頭髮已經白了一半,體型高大,但是是虛胖,或許是年紀太大了,所以才倖免徵兵。
袁姍姍轉過身,門外的景色是金秋氣爽,梯田上麥浪滾滾,這是袁姍姍從未見過的景色,還有許多的樹木。
天空飛過一隻燕子,袁姍姍感到驚奇,小步跑了出去。
院子不大,被分成了三個區域,左邊是廚房,右邊是菜地,地里還種有幾顆果樹,而那顆杉樹就長在中間區域的左上方。
杉樹筆直高大,枝繁葉茂,在樹蔭下乘涼一定很舒服。
袁姍姍走了過去,站在樹底下,袁姍姍從未見過這種品種的樹,對它充滿了好奇與喜歡。
袁姍姍試探性把手伸了過去,當手碰上樹榦時,這觸感是袁姍姍從未感受過的,袁姍姍心裏如餞了蜜一樣甜,彷彿這一碰能清楚的感受到生命的神奇。
袁姍姍伸出的手上的衣袖下滑了一點,露出了戴在手腕上的手環。
紅色的繩子上串着一個圓圓扁扁的白玉,繩子不比一般的麻繩,玉光澤透亮,中間還隱隱有些透綠。
袁姍姍不舍的把手縮了回來,打量着手腕上的手環。
這是採集手環,可以自動對動植物掃描,只可傳送一次,還是手動傳送,用過後將會變成普通的手飾。
當初走到太急都還沒好好看一下。
當採集的越多綠色的顏色就會越重,慢慢的就會變成翠綠色,可是怎麼傳送的袁姍姍卻不知道,他們也沒有告訴袁姍姍
院子裏有很多植物,袁姍姍樂此不疲的一個個採集,每個植物面前袁姍姍都會駐足好久,
一隻蝴蝶飛了過來,袁姍姍被它那美麗的翅膀吸引了,袁姍姍跟在了花蝴蝶後面,陽光照射在它的翅膀上,彷彿為它渡了一層金。
走着走着,蝴蝶停在了樹枝上,袁姍姍伸出手要去碰它,但是卻把蝴蝶給驚起來了,袁姍姍趕緊縮回手,把手握着放在胸前,像極了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孩。
蝴蝶不斷在袁姍姍面前扇舞着翅膀,袁姍姍怕它飛累了,於是小心的伸出手,停在半空中。
蝴蝶圍着她的手轉了一圈,然後停在了袁姍姍的指尖,袁姍姍開心壞了,但是又怕嚇走它,於是強忍心中喜悅,仔細的觀賞着它。
袁姍姍把戴有手環的手伸了過去,想要採集它的樣本,結果蝴蝶又飛了起來,袁姍姍心中說不盡的失落。
突然,蝴蝶停在了手環上,袁姍姍興奮的把手動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又停住了,小心翼翼的,如同它是一個又精緻又易碎的玻璃製品。
蝴蝶在手環上煽動了翅膀,又飛走了,雖然不舍,但是袁姍姍還是希望它能回歸大自然。
田氏端着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看見袁姍姍站在菜園子裏,叫了一句:“杉杉,要吃飯了。”
袁姍姍回過頭,伴着陽光,笑着回應了一聲音:“哎!”
看着笑的燦爛袁姍姍,田氏感覺此時此刻她就是自己的女兒。
跟隨着田氏來到了後院,這裏有一個葡萄藤做成的棚子,頭頂掛着水潤的葡萄,下面放着桌子。
趁田氏去端菜的功夫,袁姍姍碰了一下紫色誘人的葡萄,一串一串的很是健康。
田氏走了進來,瞧見袁姍姍的模樣不經笑了一下,說:“雖然已經入秋了,但是天氣還是一點沒涼下來,井裏有放涼了的葡萄,吃完飯後再拿來。”
袁老也來了,田氏把飯菜放下,所有人都入座了。
桌子上都是素菜,主食也是稠一點的稀飯,還有一人一個粗面饅頭,但是袁姍姍卻覺得很好吃了,因為這些素菜袁姍姍大部分都沒有吃過。
基本的禮貌袁姍姍還是懂的,等兩位老人動筷了袁姍姍才開始動筷。
儘管油水很少,但是袁姍姍還是吃的津津有味,二老看見也都開心的樂開了花。
“明天有廟會,杉杉一起去嗎?”田氏問道。
現在戰火紛飛,老百姓都祈求神仙保佑,所以寺廟很吃香,尤其是每次廟會,更是熱鬧,儘管生活難過,但是大部分人都還是對生活充滿希望的。
廟會!袁姍姍想到的是,一定有很多植物和動物,袁姍姍激動的說:“去!我要去。”
田氏用如同疼愛自己孩子一般的語氣說:“那可要起很早。”
“沒事,起的來的。”能像袁姍姍這麼陽光的孩子,這個時代真的沒有多少了,給人一種無憂無慮的輕鬆。
“你和王氏去吧,我要去集把酒給賣了,逛完廟會後就來找我,準備點給杉杉的東西,嗯……再買一床被褥,女孩子家家不能一直睡哪兩個粗人的被子。”袁老邊吃邊對田氏說道。
“哈哈哈。”田氏笑着說:“好,都聽你的,來,多吃點菜。”
田氏又給袁姍姍夾了一筷子菜,關心道:“杉杉也要多吃點,夠不夠?吃不吃得飽?”
袁姍姍搖搖頭,說:“吃得飽,你也多吃點。”
袁姍姍的胃口並不大,這些東西已經夠她吃了了,吃不吃的下還是個問題。
她還真是頭一次有這麼微妙的感覺,心中的空缺被填的滿滿當當的。
吃完飯,袁姍姍幫着田氏洗碗,清涼的流水流經指間,清涼舒服。
洗完後來到了後院,袁老正坐在葡萄架下閃着大蒲扇享受着清風。
這裏還有許多植物袁姍姍都還沒有採集,於是跟袁老打完招呼后就蹲在了草叢間繼續採集。
田氏端來了葡萄招呼袁姍姍吃,看着可口的葡萄,袁姍姍忍不住摘下了一顆,放進嘴裏,酸酸甜甜冰冰涼涼,很是愜意。
天色漸晚,氣溫也慢慢降了下來,因為窮,大家都捨不得點油燈,於是田氏早早地就把床給鋪好了。
袁姍姍來到房間,這裏有一扇窗戶,不過也是紙糊的,光線暗的很,不過房間卻被田氏打掃的乾乾淨淨。
床是木床,竹編的席子打底,沒有枕頭,旁邊疊放這薄薄的鋪蓋。
袁姍姍把帘子拉上,脫下了與這個房間格格不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