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旅館
中年男子讚許地點了點頭,便和陳佳瑤、鄭威偉揮手告別了。
陳佳瑤看着鄭威偉問:“你的車呢?”
“我不想開。”鄭威偉嘟了嘟嘴,伸出蘭花指道。
陳佳瑤看了就想笑:“你看你,又開始變娘了。”
鄭威偉斜眼偷看陳佳瑤,舉起右手,豎起三個指頭:“我鄭威偉對天發誓,我一點都不娘,不信可以派個溫柔的美女來試試,我保證叫她……”
陳佳瑤忍不住笑了:“人家發誓都是要賺多少錢,買多大房子,你卻發誓讓上天派個美女來,你這樣的誓言,就算我是月娘她老母,我都不會讓你通過,你這誓言無效,你重新發過誓吧。”
鄭威偉吹了口氣道:“不幹,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幹嘛聽你的。”
陳佳瑤聽了一愣。
鄭威偉:“快說你住哪,我們好回去。”
陳佳瑤:“解放路原供銷大廈旁邊的一條小路的一個小弄里。”
鄭威偉:“那好,我們回去吧。”
陳佳瑤:“等一下,為什麼說我們回去,難道你想……難道你想……?”
鄭威偉不好意思摸着頭:“不……不……不我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個隨意的人。”
“怎麼你老是搶台詞,不是隨意的人應該是女孩子說的。”
“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早點回去,我怕我租的車子在停車場停久了會收超時費用。”
“哦,那你沒有非份之想?”
鄭威偉故意拖長聲音道:“沒………………有。”
陳佳瑤伸出手嚇鄭威偉:“別以為我不懂你的心思,如果有,那你是不是準備挨打?”
鄭威偉故意伸出塗了指甲油纖細的手指:“你捨不得打我。”
陳佳瑤叫道:“準備挨打吧。”說完伸手去掐鄭威偉。
鄭威偉見狀快步向前跑,陳佳瑤在後要緊追。
兩人很快跑到了旅館前的小路,在旅館外的一條小弄堂里,一賣西湖蓮子羹的小攤主叫買道:“清濁不言,原形捨去方成正果,浮沉一笑,大塊消弭始得甘糜。”
陳佳瑤覺得這攤主挺有品位的,再加上吃了包子跑了一段路,覺得特別口渴,就上前買了兩碗。
攤主介紹道:“這西湖蓮子羹的配料和做法很考究的。
主料要有銀耳、蓮子、百合;
配料是枸杞、大棗、蜜餞、果脯、葡萄乾;
調料要加冰糖、玫瑰醬,再加以冰鎮,實為消暑之極品。
陳佳瑤心想:這歷史文化名城,就連擺個攤攤的都這麼有文化品味,真是令人佩服啊!看來以後自己要多上《縱橫中文網》看書學習才行啊!
陳佳瑤和鄭威偉端着蓮子羹邊吃邊走回小旅館。
到了旅館門口,陳佳瑤直瞪瞪看着鄭威偉問:“你還要上去坐坐嗎?”
鄭威偉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不是很順意的人。”
陳佳瑤:“那就請回吧。”
鄭威偉看着陳佳瑤,心裏有萬般不舍,但就這樣告別,他反爾一句相樣的話都說不出來。
鄭威偉一步三回頭。
陳佳瑤其實內心也有很多話要說,但他和鄭威偉一樣,她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目送鄭威偉走遠,直到什麼也看不見。
陳佳瑤轉身走進旅館,這是一家私人旅館,座落在小弄堂里,是一幢三層樓小院改造的,裏面設備極其簡陋。
陳佳瑤看中的是每天五十塊錢的收費,還有獨立衛生間,衛生間裏有燃化器淋浴。
陳佳瑤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視,吃着西湖蓮子羹想着心事……
她沒有關心電視裏的節目,她在想鄭威偉……,在想他的一言一舉一個微笑,在想他纖細的手指和手指上的指甲油,在想他念詩的樣子……
吃完蓮子羹,陳佳瑤休息片刻就去洗澡。
她一邊哼歌一邊洗澡。
這時,電視機里隱約傳來恐怖片的聲音。陳佳瑤心想,剛才要是調到音樂台就好了。
電視裏的恐怖聲音越來越大,陳佳瑤終於聽出來了,是她看過《殭屍》中的練屍情節。
她隨着電視裏傳出的聲音回憶畫面:冬叔在樓道慘死是邪道阿九為煉屍,阿九為何要這麼做?
他是在利用邪法借命,早在兩年前他已查出自己肺癌晚期,為了繼續苟活下去,他看中了梅姨與冬叔夫妻感情深厚,而且身邊也沒有其他親人。
他設計用養的小鬼引誘冬叔發生事故,然後再蠱惑梅姨獲取信任,最後拿冬叔的遺體來煉屍,以達成自己的目的。
陳佳瑤雖不怕鬼片,但她還是趕緊加快洗澡的速度,她想儘快去換一個節目。
可就在此時,電視機突然沒聲音了,就象被人關掉了似的。
陳佳瑤很驚奇,難道這房間裏還有……別人?!
陳佳瑤連忙穿好衣服,打開衛生間門一看,屋裏又沒人啊!
她心想:唉!早知道就多出點錢去住好一點的賓館或小酒店了,看來有些錢還是不該省。
呣!有些錢還真不該省。
可現在退房她又有點捨不得,再加上西湖邊的賓館、酒店都很俏,這時也未必還有空房,就將就一個晚上吧。
反正自己藝高膽大,應該沒問題的。
這時,電視機又突然自動打開了,正播放另一部《活死人之地》的影片,這都片子陳佳瑤也偶然看過。
劇情大概講述喪屍數量日益增大,倖存的人們蜷縮在深院高牆中繼續生活,活人與活死人之間的對抗就像是一場無法醒來的夢魘。
影片中少數富豪在喪屍肆掠全球之際,還任然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態,過着安逸舒適的生活,突出表現了人類的貪婪,而喪屍雖是活死人,卻在於人類的較量中逐漸掌控智慧。
這也是對人類貪婪與罪惡的一種諷刺!
電視機不斷傳來恐怖的聲音,陳佳瑤雖然膽大,但她還是受到不小驚嚇,她覺得這間房子很詭異。
她走到電視機邊,乾脆把電源拔了,她想這樣應該就省心了。
陳佳瑤拔掉電源,恐怖聲音自然消失了,她倒了杯水,坐在小沙發上,托着腮幫,看着窗外想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