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厲蕭琛的反擊
翌日。
又是一天的清湯寡水日,沈毅想着一連吃了一周的粗茶淡飯,閑王應該忍受不了了吧。
於是他剛要開口,再次下逐客令。
卻被厲蕭琛先發制人,搶了話語權。
“如此看來,沈大人定是節儉慣了,從今日起,沈府的一日三餐都由我府上調遣過來的小廝和伙夫,全權負責。”
厲蕭琛的大動干戈,可是讓沈毅明白了,他這壓根兒沒有打算走了。
眼瞅着男人帶來的廚子,伙夫還有小廝,二夫人也是慫恿沈毅好幾回,都被厲蕭琛次次給懟了回去。
這也許就是厲蕭琛獨有的保護欲吧。
不過,他這也充分證明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沈毅再怎麼鞭策讓他離開,他都能應對。
“沈大人,不知道今日這些廚子做的飯菜可合你的口味?”
眾人望着滿滿一桌子的吃食,各種山珍海味,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游的。
樣樣俱全。
沈毅要是說沒有喜歡吃的,厲蕭琛還留了後手,包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二夫人自是不會留下厲蕭琛調遣而來的廚子,她還想着安插人手,給沈大夫人下毒。
這會兒,厲蕭琛調遣人來,分明是要斷了她的眼線。
“這飯菜看上去,也是沒有什麼特色之處,還是閑王是有心了;但下次還是不要如此鋪張浪費,畢竟我們沈府一向節儉慣了。”
如此,厲蕭琛也想好了應對之策。
“既然二夫人覺得沒有什麼特色,本王決定了,以後有本王的飯局上,二夫人還是不要入正廳,移步去偏殿吧。”
二夫人這筷子都要提到嘴上了,厲蕭琛讓她移步去偏殿。
惹得二夫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二夫人再次對沈毅施加壓力,今兒她要是去偏殿吃飯了,明兒她就回娘家。
雖眾人不知道,她怎麼暗示沈毅的,但沈曦卻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
沈毅如同傀儡一般,任憑二夫人操控着。
二夫人拿捏起手帕,遮住自己的嘴巴。
沈毅卻巴巴兒的說著話,毫無感情的指責道。
“雖說閑王是王爺輩分,但未來卻是實打實我的女婿,哪有作為女婿的,對長輩的話,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
厲蕭琛覺得一個正常的國公大人,不可能說出如此沒有分寸的話。
越是如此,二夫人的行跡就越可疑。
他不屑和沈毅撕破臉,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本王是迎娶沈曦,不是入贅,所以還請沈大人三思而後行。”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二夫人見厲蕭琛不應,氣急敗壞的剛要繼續惡言相出。
沈曦則起身到二夫人身邊,同厲蕭琛一唱一和的戲弄着二夫人。
“二姨娘,我覺得蕭琛說的也沒有錯,你是該移步去偏殿,畢竟我母親還是沈家的主母不是嗎?”
沈曦說著,還故意將手上賠不是的酒水,撒到了她身上。
她本能的起身,作賤的罵起沈曦,卻全然忘記被他操控的沈毅,恢復了意識。
“毛毛躁躁的,若是以後真嫁為人婦,定要被婆母好生教育的。”
“婆不婆母的,二姨娘不要擔心了,還是先回去清洗一番,以後就在偏殿用膳吧。”
二夫人擦了擦自己身上的酒漬,跺腳冷哼了一聲,並看向了沈月。
沈曦立馬懂了二夫人的意思,連忙解釋道。
“二夫人怕是忘記了,月兒雖是在你房下長大,但她早在一出生的時候,就過繼給母親了。”
二夫人自是知道,她這個夫人之位是怎麼來的。
為了上位,為了做個不錯的姨太,她進入沈府的那刻,就把月兒過繼給了沈大夫人。
現如今,從未被提起過的事情,再被沈曦揭了出來,讓二夫人面色難堪。
而且更為奇怪的事情,這件事只有她和沈毅還有沈大夫人三人知曉。
沈曦又是從何而知的?
沈曦當然不會告訴她,上一世在母親遺物里看過過繼契。
當時她以為,是母親為了家和萬事興,才把這個事情蔫在了肚子裏。
現在想想,怕是這二夫人為了想要鳩佔鵲巢,奪回沈月,才對母親下此毒手,並把沈月過繼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沈月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會為了這一點兒蠅頭小利,把自己過繼給了大夫人。
雖說,她並不排斥大夫人,但母親的這個做法還是有點兒膈應人。
畢竟,每一次她們相處的時候,她都在喋喋不休的說大夫人想要離間她們母女。
可如今,沈曦的一番話,徹底讓沈月明白了。
這分明就是她母親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她定是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
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忽悠着眾人。
沈月黯然失色的起身,對着二夫人,咬牙切齒道:“二姨娘,我對你是太失望了。”
一句二姨娘,把沈月和二夫人的母女情分,拉的是遠之又遠。
二夫人真是有苦難辨,她追上沈月,想要和她解釋。
可沈月卻撇開她的手,惡語相向道:“二姨娘還是不要再和我上演什麼母女情深的戲碼了,在月兒看來,二姨娘捨棄月兒的那一刻,就已經不配做月兒的母親了。”
二夫人窮追不捨。
她對沈月說道:“月兒,你是誤會娘親了。”
哪有什麼誤會,全都是為了上位可以利用的棋子。
“娘親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啊。”
“別,我可無福消受。”
沈曦聽得出,二夫人對沈月,那是一個真心,畢竟是十月懷胎而生的女兒。
她做的一切確實,也只是因為她的未來會很好。
沈曦雖然很想勸勸沈月,不要如此的生氣。
但又怕日後,她知道,自己的母親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會更怨更恨。
所以她暫時就壓下了勸她的衝動,讓沈月自己去消化。
沈毅在沒有被操控的情況下,發現自己最近總是目瞪口呆,而且這期間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說都不記得了。
沈曦頓時生了一計,對着沈毅說道。
“爹爹,女兒記得在藍家書院,有一玩伴,家中數來是學驅鬼之術的,不知爹爹可否請來一試。”
“如此甚好,還勞煩曦兒操心了。”
這個時候的沈毅,對沈曦說話的態度,自是好了許多。
就連他看大夫人的眼神,也都是含情脈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