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雙標的蒔花館頭牌
蒔花館。
人群散去之後,房間裏只剩下晴雨,張小天,陳書培陳明義父子。
門外是陳書培帶來的一班捕快。
至於唐梓君,他在陳書培進來之前就走了。
張小天讓他走的。
這裏事太大,他接不住,他老子也接不住,留在這裏事情反而複雜。
張小天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看着陳書培。
“說吧,你想怎麼樣?”
“跟我回府衙大牢。”
“呵呵......”
“張大人!束手就擒吧!今日你走不掉的。”
張小天靠着椅背,手裏的傢伙橫放在腿上,搖了搖頭。
“陳書培,你動不了我的,不信你可以試試。不過先說好,後果自負!”
陳書培嘲諷一笑,“這麼說你還有底牌?是唐和嗎?他保不了你的!”
張小天閉上了眼睛,不想和他廢話。
“既然張大人不說,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陳書培揮了揮手,“來人,帶張大人去大牢。如有反抗,不用留手。”
門外的捕快也是頭大,兩邊他們都惹不起。
這幾日一直跟着張小天查案,他們對巡查使大人的手段很是佩服。但是陳書培是他們的上官,他的命令又不能不聽。
真是頭疼!
正當大家磨蹭着的時候,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誰傷了我兄弟?”
陳書培臉色一喜,急忙走到門口。
一個和陳明義面相差不多的漢子,帶着幾名親兵,分開人群,走了進來。
正是陳書培的大兒子,陳明義的哥哥,和頌烈陽軍把總陳明仁。
“我兒來的正好,就是這位巡查使張大人,和你弟弟因為爭風吃醋,便出手打傷了他。”
陳明仁聞言,伸手就來抓張小天的脖子。
“傷了我兄弟,我就拿你償命!”
張小天神情嚴峻起來,自己還是大意了,剛剛就應該走的!
他躲過陳明仁伸過來的手掌,一腳踢了回去,被陳明仁閃身躲過。
“喲,身手可以啊!”,他轉頭看向自己的親兵,“一起拿下此人,生死勿論。”
“是!”
親兵們抽出了佩刀,逼向張小天。
就在這時,一聲嬌喝傳入眾人耳中,“休得傷我小天哥哥!”
定睛一看,一名十三四歲的女子映入眼中。
只見她手裏握着長槍,橫在張小天與其他人之間,神情嚴肅。
張小天一拍腦門,我的姑奶奶,你怎麼來了?
“別鬧,趕緊回去!”
連小草頭也不回,緊緊的盯着前面的人,低聲說到:
“我說過要保護小天哥哥的!”
“我......”
“不用怕,他們打不過我的!”
傻丫頭,我是擔心你打不打得過嗎?我那是怕你受傷!
陳明仁見狀嘲諷到:
“又來一個送死的?
你們還看着幹嘛?上啊!”
親兵們舉着刀獰笑着逼了上來。
連小草大喝一聲,“小天哥哥退後,別傷到你!”
這個真不用她提醒,張小天自覺的退到了幾步,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
這丫頭的長槍揮起來連自己人都打。
一陣刀槍的碰撞聲響起,時不時的伴隨着陳明仁親兵痛苦的**。
漸漸的,親兵的腳步開始停滯不前,連小草的長槍舞的越發密不透風,槍影劃過的地方,必定有人挂彩。
好在小丫頭本性純良,不願傷人性命,只拿槍當棍使。
陳書培和陳明仁的表情更加難看了,半路殺出的這個小丫頭什麼來路?
終於,陳明仁帶來的親兵全部倒下了,目光掃過,沒有能站住的。
連小草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對張小天說到:
“小天哥哥,我們走吧!”
張小天點點頭,準備和連小草一起出去。
沒想到晴雨又站了出來,“張大人,晴雨沒想到您會是這樣的人,虧得奴家還對您懷有崇敬之情,您實在是令奴家失望!”
連小草一聽不樂意了。
你誰啊?
他是怎麼樣的人和你有關係嗎?
還讓你失望!
你算老幾?
我家小天哥哥是你能隨便編排的?
她拿出長槍指着晴雨問張小天,“小天哥哥,要不要連這女人一起打?”
張小天哭笑不得的拉住小丫頭,剛剛那些親兵拿着刀也沒見你下狠手,換成女的你就恨不得捅死人家,你也太雙標了吧!
然後轉頭看向另外一個雙標的晴雨。
“剛剛陳明仁帶着親兵拿着刀,要生死勿論的拿下我的時候,你看見了嗎?
如果不是小草來了,你猜我現在還能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裏跟你說話?
現在我打贏了,你又站出來指責我?
呵呵,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個花魁,好多人捧着你,你就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不敬?
還是說,你覺得我不敢對你們蒔花館怎麼樣?”
晴雨頓時語塞,不敢再說話,眼裏卻還是透露着一絲不服氣。
張小天懶得和這種雙標的道德婊掰扯。
太浪費時間!
“對了”,走到門口的張小天頓住腳步,“陳大人,還有兩位陳公子,好自為之!”
“你......”,陳書培哼的一聲,和陳明仁帶着陳明義也走了。
楊媽媽這才敢來到一片狼藉的房間,她拉着晴雨的手臂,恨其不爭的說到:
“姑娘,你糊塗啊!你真以為那位張大人是個善茬?
人家小小年紀能做到巡查使,沒有通天的手段能行嗎?
也就是他顧念着你是個女人,不然能有你好果子吃?”
“可是,楊媽媽......”,晴雨還是不服氣,她想要反駁,卻被楊媽媽揮手打斷。
“別可是了,明日我帶你親自去給他道歉,年輕人,說說好話,哄哄就好了!”
晴雨嘟着嘴,不悅的坐下,“我不去!”
“你不去也得去!明日一早,我和你一起,記住,多說些好話,千萬別再給我捅婁子!”
說完,楊媽媽不等晴雨回話,就急急的出去了。
剩下她一個人獃獃的留在屋子裏。
片刻之後,這位蒔花館的頭牌跺跺腳,咬着嘴唇,輕聲說道:
“怎麼就那麼大的脾氣?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