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真不知道你在囂張什麼,戰五渣!
鍋內的的海水已經全部蒸發了,只剩下灰白色的顆粒。
趙無眠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塊雪白的狐狸皮,輕柔的為季南梔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季南梔把火關掉,小心翼翼的用食指沾了一些顆粒,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是鹹的!
而且沒有一點兒怪味!
和上輩子的鹽幾乎完全一樣!
本來以為海水製鹽需要蒸發,過濾,結晶等步驟,卻沒想到這獸世的海水居然這麼清澈,一點雜質都沒有,蒸發后直接食用就可以。
見季南梔終於忙活完。
李年年這才出聲詢問:“這白色的東西是什麼?難道是毒素的來源?”
“不是的,海水其實並沒有毒。
之前你們所說的那個人,是因為自身的水分短時間內大量蒸發。
又喝了這高鹽分的海水,水分自然蒸發的更快,以至於死亡。”
季南梔拿出一個木頭罐子,用鏟子把鹽給盛進去。
李年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你的意思是說這白色的東西叫鹽?”
“沒錯,鹽是吃起來鹹鹹的,你們可以自己蘸一點嘗嘗。”
墨儒還在猶豫,有些不太相信她的話,生怕這裏面還有毒。
而趙無眠倒沒想那麼多,剛才他在旁邊看着,知道她什麼也沒幹。
他用食指蘸了一下鹽,簡單的嘗了一下,點點頭:“原來這就是鹹味。”
但李年年卻大大咧咧的,直接抓起一把鹽來就往嘴裏塞,還以為是和蜂蜜似的好玩意
這麼一大把鹽塞進嘴裏,她的臉當場就被苦的皺了起來,連忙呸呸呸的把嘴裏的東西全都給吐出來。
樂得季南梔哈哈大笑,連忙端起一杯水來給她遞過去。
簡單的漱口之後嘴裏黏黏的,臉色終於恢復了一些。
她小聲吐槽道:“這東西這麼難吃,為什麼還有花費這麼多的精力製作出來?”
“這東西可不是單獨吃的,加入飯菜里才會變得好吃!”
李年年傲嬌的抱胸一扭頭,轉而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哼,我才不信呢,除非你讓我嘗嘗。”
墨儒心中暗下決定,他回去之後一定要苦練廚藝!
叩叩——
“姓趙的,來給你送飯了,還不快給我開門?”
木門被拍的啪啪作響,一下子吸引了三個人的注意。
趙無眠搭在扶手的手不自覺的緊握了起來。
對了,現在是午時,他們也該來送飯了。
墨儒眼神一冽,殺氣滿滿,和面對季南梔的那種討厭比起來,那簡直是小打小鬧。
突然想起李年年還在自己身邊,他連忙收斂了一下。
季南梔放下手裏的土豆,皺着眉把門打開了。
“喲,小娘子,這模樣長得還挺招人憐愛呢。”
來送飯的人不是之前那個,這一個看起來長得倒是一本正經,但說出來的話怎麼這麼令人生厭。
他眼珠子一轉,把目光從季南梔的胸口轉移到了她那對白色柔軟的小耳朵上。
眼神立馬變得不屑起來:“嘖,可惜是個殘廢,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倒也正好,小美人你這不就更不用擔心什麼後顧之憂嗎?咱倆一起玩玩也不會出事,多好的一層保障,你說,是不是?”
季南梔簡直要被他噁心吐了,怎麼會有這種不要臉的人。
眼見着對方的手就要摸過來,趙無眠手中銀光一閃。
下一秒,男人就發出一聲慘叫。
“啊啊啊,小**,你他媽的不知好歹,居然敢踢我!?”
季南梔氣的又補了一腳,狠狠地命中了對方的下盤。
趙無眠面上顯然有些錯愕,他把自己手裏的毒針給收了回去。
“怎麼樣,這下子你也不用擔心什麼後顧之憂了吧,這可是雙層保障,雙層保險喲~”
季南梔笑眯眯的抱着胳膊,而那淫邪的雄性捂着下面栽倒在地上,疼的來回亂滾。
“哎呀,哥哥不會怪我吧?我只是擔心哥哥而已,一心為哥哥着想!”
她做作的走到那雄性的身邊,左腿微微抬了起來,看樣子還想再來第三腳。
男人用驚恐的目光看着她,連忙滾到了一旁,遠離這個女人。
那地方雖然脆弱,但獸人的恢復能力強。
就算那裏的繁衍功能暫時無法恢復,但痛感恢復的很快。
“呵,小**,原本還想好好疼疼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一邊說這話,一邊從地上爬起來。
剛才季南梔只不過是趁着他毫無防備之心才得以命中。
現在對方明顯有備而來,自己壓根對抗不了。
她連忙轉身回到木屋,試圖用大門阻擋他。
但懷着報復心理的雄性顯然被她這一舉動給激怒了。
“跑跑跑,我他媽看你能跑哪裏去!難不成是想讓你那殘廢伴侶來護着你?”
季南梔尾巴一涼,差點就要被對方給抓住了。
趙無眠本來是想在觀察觀察看這個半真半假的季南梔會不會武功。
看到她這麼狼狽,心裏一慌,把站在自己旁邊的墨儒給推了過去。
“我......”
草字還沒出來,墨儒迎面就是一爪子,還好反應迅速,堪堪躲開。
那雄性愣了一下,眼睛裏滿是恐懼,飛快把自己的爪子給收回來,接着就虛張聲勢的咧嘴哈哈大笑。
“我說怎麼一直沒見過你,合著還在給趙無眠當狗呢?”
“以前是趙無眠的狗,現在他腿斷了,成了殘廢,你又成了他那傻子伴侶的狗。”
“墨儒啊,你可真是一條忠心耿耿的瘋狗啊!”
他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尋思着怎麼才能更快逃跑。
墨儒才不跟他多費口舌,一套利落的組合拳直接把他打的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
仗着自己有人護着,季南梔還在一旁補刀:“真不知道你在囂張什麼,戰五渣。”
她想起來了,這兩個來送肉的,在趙無眠擔任狼王期間,也是因為這管不住自己邪祟念頭,被整治的非常慘。
見趙無眠虎落平陽,再加上趙明離的默許,他們自然變得更加囂張。
但囂張也得有囂張的資本啊,這玩意,感覺弱的也就只能打得過她了。
想到這季南梔憂傷的捏了捏自己的肱二頭肌,又悄咪咪的瞟了一眼趙無眠的胳膊。
嘶,好粗。
我什麼時候也能練成這樣。
趙無眠壓下自己上揚的嘴角,冷聲道:“墨儒,丟出去。”
“是。”
墨儒提溜着對方的尾巴,就像是拎小貓小狗似的,直接扔出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