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只因為我這人嗎
葉良知陷入沉思,李杜力那樣狼心狗肺的人也不足一提,那麼他背後的勢力是該有多龐大?
“別想太多,一切有我。”
像是承諾,讓葉良知深受感動。痴痴的看着他,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不管多彪悍的女人,都渴望有人疼有人懂。葉良知覺得不需要男人呵護,可陳沉總能在她最需要幫助時陪在她的身邊。
難道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別不開心,給你唱首歌。”
陳沉拿起話筒,點播了一首經典老歌,海闊天空。
低沉迷人的嗓音,感情拿捏到位,像是一個專業歌手。
葉良知聽他唱歌,開始自我否定,她唱得沒有陳沉好聽。
所有的壞心情,就在他的歌聲里煙消雲散,只想靜靜的聽他唱歌,陪他到天荒地老。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那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含情脈脈的眼,讓葉良知難以招架,他忽然伸出手邀請她起身。
她鬼使神差的配合起身,他邊唱邊牽着她的手,手心裏竟然冒出汗來。
從未怕過誰的陳沉,真怕接下來,再一次遭到葉良知拒絕。
一首歌完畢,葉良知還沉浸在優美的旋律中,緊緊的靠在陳沉身側,感受音樂帶來的舒適心情。
“葉良知,嫁給我。”
音樂戛然而止,陳沉磁性迷人的聲音傳入耳朵,葉良知遂不及防看着他手中的鑽戒,鴿子蛋大小的深紫色鑽石,顛覆了她對鑽石的認知。
這該是全世界最大的鑽石了!
“傳說這是古羅馬時期流傳下來的鑽石,寓意忠貞不渝的愛情。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光明正大的照顧你們。好不好?”
仿若王者一般閃耀的男人,單膝下跪,拿着鑽戒的手微微顫抖。
平日裏清高冷酷的眼,此時滿是深情,期待着葉良知的答覆。
拒絕了他多次,她應該總結出了經驗,卻怎麼也開不了口說不。
“葉良知!我愛你。”陳沉沒有因為她的默不作聲放棄表白。
在沒有遇見葉良知以前,他的世界一片昏暗暴力,除了利益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引起他的衝動。
只要他看中的商業信息,勢必要做強做大,賺取巨大的利益。
葉良知的視線依舊停留在鴿子蛋上,思緒飄回從前,前世江紹哲送葉未泯的鑽戒,對她的衝擊力已經夠大。
沒曾想,陳沉求婚的鑽戒比葉未泯的鑽戒還要大好幾倍。
前世婚禮上的鑽戒,還是她花錢自己買的。一買買兩,江紹哲一個,她一個。
遲疑着不肯接受鑽戒的瞬間,驀然聽見陳沉的告白,她不由自主伸出無名指。
鑽戒套入白皙纖細的手指,合適得就像專門為她的無名指訂做。
陳沉很滿意鑽戒大小合適,他偷偷丈量過她的無名指,鑽戒是他親自打磨出來的成品,找專業人員鑲上鑽石。打磨的過程中,他誠心祈禱,葉良知看在他如此用心的份上能夠接受他的求婚。
看着女人嬌羞無措的眼神,他感謝老天滿足了他的請求。
“你怎麼能這麼壞?你應該讓我換一套衣服的。”葉良知懊惱身穿家居服,毫無儀式感可言。
更讓她匪夷所思的是,她竟然答應了陳沉的求婚。
“我不介意,在我心中,不管你穿什麼衣服都是完美的女人。”
陳沉順勢將人摟入懷中,低頭親吻嬌嫩的紅唇,這個時候不應該聊衣服,而是來個熱吻慶祝他求婚成功。
葉良知從未感受到陳沉如此熱情,紅唇發麻,他也沒打算結束親吻。
麻木感越來越強,她只好狠狠地推他,示意他該結束了!
心跳難以自控,還吻個毛線,不是應該躺倒在床上,釋放彼此內心的熱情嗎?
“抱歉。”陳沉鬆開她。
剛剛的表現就像一個接吻狂,沉浸在求婚成功的喜悅中無法自拔。
顧金騰替他出謀劃策,設計了幾百種求婚方案,最終都被他捨棄。
他覺得求婚需要時機,並不是按照設計就一定能成功。葉良知是個隨心所欲的女人,她的心思很難掌控。
求婚鑽戒他一直帶在身上,只要他覺得時機成熟,就會展開求婚攻略。
葉良知喜歡唱歌,唱功了得,那麼她也一定喜歡聽別人唱歌。
大學時的陳沉是樂隊的主唱,曾經風靡好幾所大學院校,許多女生不僅被他的高顏值吸引,更是為他獨一無二的嗓音瘋狂。
當時他隱藏身份,沒人知道他是陳家少爺,朋友間的情誼都很純粹。
不過,有才華的人通常脾氣不好,他幾乎沒什麼朋友。
“你安心比賽,婚禮交給我佈置。想什麼時候拍婚紗照,隨時給我打電話。婚期由你來定,蜜月旅行由我安排。”
陳沉像個老父親一樣交代道。
葉良知滿腦子問號?
“你會不會太心急了?”不滿的問。
她答應他的求婚,不代表馬上結婚吧!聽他迫不及待的話語,葉良知有些後悔魔怔了。
魔怔了才會答應他的求婚。
可是無名指上的鴿子蛋真的好漂亮,她捨不得摘下來。前世狠狠踩葉未泯鑽戒的勇氣早已喪失。
“不,我只是想把你早點娶回家。”
陳沉再次摟住她,雙手理所當然搭在她的肩膀上,仿若電流竄入心間,惹得她不自然的跟着他坐下。
“陳沉。”葉良知忽然嚴肅的喊。
她不確定他的愛是因為她這個人,還是因為她替他生下雙胞胎,他才會執着於她。
“嗯。”
他深邃的眼像一團暈染不開的墨,深不見底的黑色,如同漩渦一般吸引她的眼。
“有話直說。決定要在一起,就該坦誠相待。我不會欺騙你。”
能夠洞察秋毫的眼,真摯的盯着她,她下意識吞了吞口水,艱難開口道:“你真的愛我嗎?只因為我這個人,而不是因為我是雙胞胎的媽媽。”
說完,她清澈的眼眸不敢直視他,微微低垂下去,看向粉色家居服的衣角。
她應該是最邋遢的女人了吧!不該這麼隨意出來見他的!